第三章
“只要翻过这座山,就能摘到草药了”朝慕笙嘿咻扑哧地往前走去,这时空中划过一丝闪电,朝慕笙看着对面村落的方向“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她心想到。
夜晚,朝慕笙找到一个山洞,生起火,草草的吃过晚饭,准备睡觉“为什么心里这么不安!”她小声地嘀咕着.
“别想了,别想了,快睡觉,明天就能见到祖母了”她用手拍了拍红润润的脸颊。
在离她不远处的村落,此时横尸遍野。
天刚亮,朝慕笙便早早的起来收拾,整理好,吃了几个野果,便开始准备往山峰方向走去。
不一会,朝慕笙找到了长在山麓脚下的草药。
“嘿嘿,完成任务,准备返回。”朝慕笙开心的把草药放进小包中,往来的方向返回。
“不知道,祖母会怎么奖励我,嘿嘿”朝慕笙开始幻想着能得到些什么奖励。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远看着村落就在前面,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奔跑了起来。
进入村子时,她发现村子怎么这么安静,大家都还没有起吗,阿伯他们都不在,是不是偷懒了,她遐想着。
不一会,她便看到了她这一辈子永生难忘的场面,距离她家的小山坡下,此时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几十个村民的尸体躺在那里,她害怕极了,眼泪哗哗的掉,拼命的往山上跑去
“祖母,祖母,笙儿害怕…害怕…,你在哪儿?”她推开大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躺在屋子中央的红衣身体,急冲冲地跑上去,抱起少女的头
“祖母,祖母,别丢下笙儿,别丢下……”唔唔唔,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里流出,她死死地抱着怀中的身体。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的眼泪仿佛干涸了般,目中空洞,像提线木偶般痴痴的拖着少女的身体往前走去。
朝慕笙用双手刨了一个浅坑,她看了看满手是血洞的双手,想也不想的继续往下刨着,眼看着差不多能埋下一个人的身体,才便此作罢。
少女被她埋在了那棵老槐树的下面。这是祖母最喜欢的一种花了,花开之时,祖母最开心了。
朝慕笙瘫坐在坟前,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叫你不挣气,叫你不强大,叫你……”她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麻木空洞地看着前方。
就在这时,槐树上方传来几声声响,一个浑身呈棕灰色,额头是灰白色,背中央至尾基部有一条黑色鬣毛,两侧自背中部各有一条白色细纹,四肢呈黑褐色,尾毛为白色狭环和黑色宽环相间,尾端黑色的似猫非猫的小家伙从上面掉了下来。
朝慕笙看着自己手里面躺着的小家伙“别装死了,喂喂”戳了戳它的身体,便把它放在地上
“快走吧,小家伙”朝慕笙便不在看它。
小家伙在脱离她的手的那一刻,立刻就精神了起来,三两下的跑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全部淹没在黑夜中,没有一点光亮,夜里格外的安静。
这时,朝慕笙身后传来飕飕的响声,她转身一看,就看见地上有几个野果子,看着正在抱着野果子的小家伙。她楞住了。
小家伙慢慢悠悠的来到她的脚边,把野果放在她的脚下,不遗余力的爬上她的小腿,坐在她的怀里。
“你这小家伙……”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遗余力得抱紧了双臂“别走,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别走……”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久久不能放手。
就这样,一人一猫在屋外坐了一夜。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它的余晖照耀着整个东方。
“太阳出来了”朝慕笙揉了揉双眼“我们也得该走了,祖母,等笙儿给你报完仇,笙儿就回来。”这一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告别祖母,朝慕笙收拾好自己,把少女留给她的王蛊蛹卵做成一条项链带在脖子里,背好包袱,一人一猫就踏上了属于她们的道路。
朝霞的光辉洒满整个天地,一人一猫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在昨天晚上,女孩“长大”了。
此时朝慕笙站在村落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离去。
“你们放心吧,笙儿一定会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为你们报仇的!”朝慕笙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
一人一猫翻过山麓脚下长着草药的那座山峰“祖母以前说过,只要翻过这座山峰,在往前一直走,不久就会看到有人居住的村落了,可是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看不到呢”朝慕笙摸了摸正躺在她怀里发呆的小猫,小猫好像听懂了一般,喵呜了一声,朝慕笙看着怀中打盹的小猫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懒呀,以后就叫你小懒算了,小懒,小懒”小猫恰似白了她一眼,不满般挠了挠她的手,反抗无效,最后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
刹那间,小懒瞬间警惕起来,两颗黑溜溜的眼球警惕地看着四周,喵呜,喵呜叫了起来,从朝慕笙怀中跳了下来,背脊上的毛高高竖了起来,随时做出一副要攻击人的姿势。就在这时,几只箭朝慕笙飞来,把她定在了身旁的大树上,就在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里,快得她无法去闪躲。她睁大了双眼看着来人
“老大,这还有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说罢,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补丁像猴一样瘦矮小的男人猥琐不善的看着一人一猫
“咱可以买个好价钱了,看这姿势还不错,细皮嫩肉的”说话的是较壮的男人。
正时男人口中的老大出现了,个子不高,左脸有一大块刀疤,细长的眼睛里面透露出狡猾的算计。“是不错,但留给老孙他们,太便宜他们了,这样,这个小家伙我们自己来”刀疤老大模了模下巴,在思考些什么。
“老大,这样不好吧,咱们还要养着她,吃白食啊”较壮的男人不满的道
“谁说要让她吃白食了,让她给咱们干活,她这张小脸生得到不错,具有欺骗性,对咱们的活,不正有好处么”刀疤老大端详地看着朝慕笙说道
“还是老大英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壮汉三下五除二地把朝慕笙绑了起来,连被踢倒在地的小懒一起,“妈的,这只蠢猫还咬了老子一口,要不是老子皮糙肉厚”边说边把一人一猫抗在肩上,朝慕笙挣扎着,不一会就被壮汉打了一巴掌,“在挣扎,老子揍死你,信不信”壮汉恶狠狠的说道。
朝慕笙绝望哭泣地看着身后,希望祖母能出现,能救她,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希望当初她没有出村庄,就可以和祖母村民们一起走了,希望……,希望太多了,但是没有希望,再也没有希望了,她绝望的看着来时的路,她不知道今后的命运该使向何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生还是死。
现在她的命运掌握在这帮恶徒的手中,他们要她死,她就死,她反抗不了,她太弱小了,太无能了,无能、弱小到连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在这一刻,她无比的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弱小。
朝慕笙不知道被带到哪去了,不知道这是哪儿,她看着四周大石堆砌的墙壁,小懒安静的躺在满是杂草的地上“小懒,小懒,你没事吧”朝慕笙急冲冲的跑过去抱着还有温度的小猫,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救我的小懒”朝慕笙哭泣叫喊道
“快快,把它放在地上,给它顺顺气,揉揉它的脊背”朝慕笙见状照做着,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一会小懒缓缓睁开眼睛,无气的看着朝慕笙,舔了舔她的手指。
“唔,太好了,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对了刚刚那个,谢谢”朝慕笙朝着黑暗中的人影说道
“没事”说罢,只见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话还没说完,朝慕笙诧异的看着男孩身后一群的小孩子,最小的可能只有五六岁左右,最大的十四五岁左右,她震惊了。
小男孩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平淡的道“欢迎加入我们”朝慕笙惊恐的摇着头往后面倒退着“不,不……”小男孩见状,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小声一点,他们听得到”
说罢,便放开了她的嘴。
“在这里,你得守规矩,好好为他们干活,别想着反抗,要不然那个人就是你的下场”男孩指了指靠在墙壁上满身是伤的人。
朝慕笙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脖子上的王蛊卵。除了祖母留给她的蛊卵,她什么都没有了。
早晨
“起来了,哟你”朝慕笙还在睡梦中便被人狠狠的一脚踹醒。
朝慕笙睁开双眼看向,踹了自己的瘦猴男人,死死的瞪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敢瞪我”瘦猴男人说罢就往朝慕笙身上招呼了去,每一掌都狠狠地落在朝慕笙身上,她没吭一声。
“够了,住手,你要是打残了她,怎么给老大交代”壮汉走了进来,端着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剩菜剩饭放在她面前,朝慕笙这时都能闻到从饭菜里面传出来的馊味。
“快吃,吃了好干活”壮汉和瘦猴转身离开。
这时一大群孩子蜂拥而上,一个个的盯着朝慕笙碗里面的饭菜,朝慕笙看着他们,便把饭菜往前推了推示意他们可以。孩子们一个个的往前抢去,生怕比别人慢了几秒就没了,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不应该给他们的,等下你干活时会饿昏的”小男孩走上前去看着朝慕笙提醒道。
朝慕笙摇了摇头“没关系,对了你们说的干活指的是什么呀”小男孩神秘莫测的看着她“等会你就知道了。”
当朝慕笙被带到大街上来,看着其他人趴跪在地上无病**着,嘴里念到些有的没的,路过的行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丢个把铜子给他们。
“等下,你跟着她们两个,看她们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听见没”壮汉扯了扯朝慕笙的头发和耳朵
朝慕笙吃痛地看着那两个小女孩,只见她们不动声色的慢慢靠近一个满身肥肉横行,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不一会两个小女孩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她们的战利品,一块上好的玉佩。
朝慕笙绝望地摇着头,她才不会干此等偷鸡摸狗的事,身后的壮汉突然抓着她的身体往前拖去,拖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始往她身上疯狂的捶打着“不干是不是,好,好,老子让你不干,今天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给我带回一个铜子”说罢,把朝慕笙的身体随意的丢弃在旁边,转身离开,“呸,特么的真晦气,废物一个”
躲在角落的小男孩见状,匆匆的上前扶起浑身是伤的朝慕笙“唉,你说你当着他的面倔什么倔呀,小心他把你打死了”
“我不…害…怕…”朝慕笙小口喘息了道
“以后得学机灵点,知道嘛”小男孩说罢,便把她带回那群正在乞讨的孩子中
“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先去乞讨去了”朝慕笙看着小男孩的背影心想到“总有一定,我一定要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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