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手机了。”
“手机呢?”
“包包里。”
“摸出来。”他从裤包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机。
“放到讲台上。”我厉声喝到,火气一下子窜上了头顶,无法忍受,顺手就给了他左和右两记耳光。
“家里的烟头是怎么回事?”他不说话。
我又顺手左和右两记耳光。
“你太明目张胆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心里竟然对我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说着,我又想现给他两记耳光。手隐隐作痛,我知道我下手下重了,不禁自责起来。
“你们说,他该不该被惩罚。”
“该。”教室里鸦雀无声,有学生频频点头。
接下来,我跟学生们分享了抽烟的害处。
“你难道想一辈子被烟牵着鼻子走,成为他的奴隶吗?”
“你算一算,象你们政治老师一样,抽十五、六元的黄果树,每个月要花多少钱?即使十来块一包,每个月要多少?”
“再说,你一身烟味坐在别人旁边,让人心生恶心感。二手烟的危害是最严重的。你不想长寿,但别人想啊。”
回到家,心里一直有内疚感,后悔不应当在课堂上扇侄儿耳光的。
放学时,我就一直追踪侄儿回家的消息,当听到他已经回到县城的家中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明天是堂妹大婚的日子。三弟从茅台赶上来,晚上我进三叔家的时候,他正坐在堂屋里喝酒,我直接上了二楼,有人在斗地主,有人在打麻将,我和表弟聊天。三弟一摇一晃走上楼下,扯着声音说:
“二哥,我们是不是亲兄弟?儿子的事,就是你的事。”
“孩子的事,不喝酒的时候说。”
他反复在讲,我声色俱厉地说:“孩子的事,不喝酒的时候说。”,见我如此,他喃喃地说:
“好嘛,不说了,不说了。”踱到一边看别人打麻将去了。
我跟表弟说起打侄儿的事。
“我说,他妈的,不允许打孩子就是错的。不晓得哪些尖脑壳想得出来。”
他说他把他现在正在上高一的女儿打进了派出所。小学时,孩子偷偷地拿压岁钱买了手机,他跟她交流,把手机给她没收了。初中时又偷偷买了一次。上了高一,先买了一次,他给她讲道理,把手机没收了。没有过几天,又买了。他动手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
就到了派出所,在警察的教育下,她认识到了错误,给父亲道歉。
我不赞成表弟的说法,也不赞成他打孩子的做法。因为专家们是这样要求我们的,要绝对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而且专家们多年的研究成果表明,只有给未成年人讲道理尊重他们才是正道。我打了侄儿,心揪紧了一天一晚。今天早上,把他叫起床,给他煮好早餐,边吃早餐边问他:
“以后每天早上起床是我叫你?还是你自自己起床?”
“我自己起床。”
“昨天打你打错没有?
“没有。”
“我下手重了些,也不应该当众打你的耳光。绝不承诺放弃对付你犯的原则性的大错。”
我不懂教育,教育太深奥人,但懂教育者大有人在。我不过是在苦苦地尝试着寻找教育孩子和学生的理想的方法,就一个对付孩子和学生犯错的教育方法往往让我手足无措。可惜大多数专家们都只搞理论研究,而不亲自从事一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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