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堂妹大婚的日子。三堂妹是三叔的三女儿,未婚夫是大学的同学,毕业之后俩一直在一家建筑公司上班,跟随施工队伍在甘肃已经工作了四年,婚期因疫情一拖再拖。
父亲们一共是六兄妹,父亲占长,有三个姑妈,三叔后面还有一个三姑,相差一岁。奶奶六十岁去逝,三姑正好在昆明林学院念大一。奶奶逝世后,供养三姑读大学的主要责任就落实在了三叔身上,所以他们兄妹俩感情很好。几年前,三叔想买一辆三轮车,拉牛饲料,苦于没有钱,三姑知道了,立马在县城给他买了一辆。
三姑爹主要从事绿化工程。十多年前,在县城边的另一个乡镇承包了一座荒山,把三叔和三婶一家三口从老家赚过来帮忙。后来,三姑家经济条件越来越好,承包的荒山就转给了三叔去经营管理,三叔在承包荒山上修了房子,周围有三十多家人户,三叔一家和他们关系相处也比较融洽,就算在那里生根了。大堂妹和三堂妹结婚都是三叔的新邻居们帮忙,我们倒成了亲戚了。
生下二堂妹,因为是个女孩子,大、二堂妹生育界隔期不到,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又还想再生一个男孩子,从小就把二堂妹送给大姑妈家养,养到上学年纪,才接回家来读书。两年后生下三堂妹,又是一个女孩子,养育的负担太重,三叔和三婶就断了再生育的念头。
大堂妹夫是大姑妈寨上的孩子 ,大姑妈成了媒人。后来大堂妹夫在外地上班有了婚外情,还婚外生下了一个孩子。大堂妹坚决和他离了婚,一个人边上班,边带着孩子住在三叔在县城买的房子里。
也许是从小跟着大姑妈家长大的缘故,二堂妹和这一家人总是格格不入,不顾及家人的感受,特立独行。在读中专时,认识一个部队上转业的农村男孩,从此放弃了学业跟着他。据二叔和二婶说,大妹夫在邻县偏远的农村,交通不便,土地荒芜,缺水少林。二堂妹夫的父母离了婚,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三叔和三婶一直想哄二堂妹回来,也同意她们在一起生活,只要一个简单的结婚礼仪,叫二堂妹从家里名正言顺地嫁过去,二堂妹跟着二堂妹夫躲着死活不见面,背着家里办理了结婚证。二堂妹夫又是一个不太立得起志的人,拈轻怕重,少了和家人们的往来,所以和一家人比较生分,我大概貌是见过一次的。大家都说他来了三堂妹的婚礼上,我已经认不出来了。说是二堂妹夫和三婶、大堂妹闹得不欢而散,晚上我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只看见二堂妹哄着她的两岁多的女儿进进出出。
我事先答应了三叔的请求,和二叔、小姑、三堂妹的二舅妈等一齐送三堂妹到婆家。婆家离我们县三百多公里,开车三个半小时左右。可妻子最近两天身体出现不适,我先是跟小姑商量,如果没有车不够,就叫小姑开我的车。昨天早上我特地去把车箱里的油加得满满的。在三堂妹的婚礼上,我把具体的问题跟三叔和三堂妹讲明了,得到了他们的理解。
和妻子商量,本想给三堂妹买一样结婚礼物,但怕不适用,于是商量还是送红包。我紧持送一千元,妻子坚持送五百元。说礼尚往来,礼不宜大,往后大家更好往来。我听了妻子的话,微信上转六百元给三堂妹:
“妹:本想给你买点什么东西,但不一定适合!发个红包聊表哥的心意。虽少点,情意重。此次出嫁未能远送,见谅!以后再弥补歉意哈。”
三堂妹对我也挺敬重,未过门的三妹夫更是彬彬有礼,不由得让人喜欢。去年三堂妹订婚,她几个同学来,晚上我请她们去县城的一家歌厅唱歌。我对三堂妹还是有很浓的亲情感的。至今,我却还不认识二堂妹夫。
《围城》:“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就像小说作者钱钟书先生夫人杨绛先生在电视连续剧《围城》片头所写:《围城》的主要内涵是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我在这座城里,其实无所谓进和出,在这座城里,我们是自由的。正因为自由,有太多的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视如儿戏。世上也根本没有绝对的自由,自由的背后一定有一根准绳,是法的,也是礼的。而有的人进了城来,从未想过出城,城里有花开,有铺面,有烟火,无暇再顾及城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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