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条清水的河》第二十七章

昨天以为我会守在家呆一天,午睡梦中,女儿干爹打电话来约下午吃饭,说约了小学的校长和我的干儿子他爹唐笑长,唐校长也是我的一个教体育的同事。女儿干爹原是这个镇副镇长,改非后现在分管着镇上的教育工作。

饭店算是这个县城最高档的一家之一,我是第二次光顾。我们这种工薪阶层往往是主客而应主顾盛情赴约,如我舍不得几粒浸泡了汗水的毫珠儿在这个地方挥洒。

进了房间,女儿干爹和两个八零后的美女坐在一起,彼此打个招呼坐下。矮个稍胖的女子原是这个城南刘家姑娘,中学是唐笑长的学生。现居省城,因堂叔在昆明有人脉而在那边做生意。小学校长到了,女儿干爹才切入了主题,原来她儿子小学四年级转到省城去就读,现又要转回来就读六年级。

刘姑娘又约了她儿子干爹,后来一开口满嘴流言蜚语,大煞风景。我女儿干爹又约缜上被借调到县直机关上班的两个小女生和县文联秘书长,秘书长原在这个镇文化中心工作,唱得一口好歌,号称“滕格尔”,我们喝过酒,唱过歌,打过麻将。滕格尔说刘姑娘那时在这小镇上调皮得不得了。

九个人,三斤白酒,喝了三个小时。唐笑长常滴酒不沾,被学生刘姑娘猛灌了十多小杯。唯我,端着刘姑娘叫服务员倒来的茶水,应着场不失落寞。

刘姑娘见多识广,口若悬河,讲着生意上的一些门道,回述着学生时代唐笑长的教育方式。唐校长把教鞭下放给她,体育课堂上她管理着学生。刘姑娘说,管不住课堂的老师就让管得住纪律的学生去管。我在想,背后还得更有更大的靠山虎,狐假虎威。唐笑长妻子逝世后和她同学相识,她们之间更多了几分亲蜜。

一行人又去KTV嗨歌,几个麦霸轮番轰炸,如普京大帝的战机在乌克兰恣意随行,我呆了两个小时,写完上述的文字先行告退回家了。

一滴酒未沾,一首歌未唱,据刘姑娘说认识一个算命先生和另一个老中医可治鼻炎,加了她微信。倘若能治愈女儿鼻炎,也不枉了此行。

那天思教主任发了一张图片在办公群里:侄儿手握一包香烟,烟还装得满满的。价格五十元一包,不菲。我跟妻子和女儿商量,准备狠狠的教育他一顿。她们俩坚决反对在公众场使用暴力的方式。

上了两天的课,感冒严重,不敢动气,上课就装着没有看见。今天早上十点钟学校通知全体教职工开会,女儿也要赶回学校上课了,开了会就想回老家去,承诺父亲的生日回老家去一趟。趁着吃早餐,心平气和地问侄儿:

“那天校长打电话来说,你拿了一包烟是怎么回事呢?”

“我买的。”

“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了。”

“你老老实实告昨天以为我会守在家呆一天,午睡梦中,女儿干爹打电话来约下午吃饭,说约了小学的校长和我的干儿子他爹唐笑长,唐校长也是我的一个教体育的同事。女儿干爹原是这个镇副镇长,改非后现在分管着镇上的教育工作。

饭店算是这个县城最高档的一家之一,我是第二次光顾。我们这种工薪阶层往往是主客而应主顾盛情赴约,如我舍不得几粒浸泡了汗水的毫珠儿在这个地方挥洒。

进了房间,女儿干爹和两个八零后的美女坐在一起,彼此打个招呼坐下。矮个稍胖的女子原是这个城南刘家姑娘,中学是唐笑长的学生。现居省城,因堂叔在昆明有人脉而在那边做生意。小学校长到了,女儿干爹才切入了主题,原来她儿子小学四年级转到省城去就读,现又要转回来就读六年级。

刘姑娘又约了她儿子干爹,后来一开口满嘴流言蜚语,大煞风景。我女儿干爹又约缜上被借调到县直机关上班的两个小女生和县文联秘书长,秘书长原在这个镇文化中心工作,唱得一口好歌,号称“滕格尔”,我们喝过酒,唱过歌,打过麻将。滕格尔说刘姑娘那时在这小镇上调皮得不得了。

九个人,三斤白酒,喝了三个小时。唐笑长常滴酒不沾,被学生刘姑娘猛灌了十多小杯。唯我,端着刘姑娘叫服务员倒来的茶水,应着场不失落寞。

刘姑娘见多识广,口若悬河,讲着生意上的一些门道,回述着学生时代唐笑长的教育方式。唐校长把教鞭下放给她,体育课堂上她管理着学生。刘姑娘说,管不住课堂的老师就让管得住纪律的学生去管。我在想,背后还得更有更大的靠山虎,狐假虎威。唐笑长妻子逝世后和她同学相识,她们之间更多了几分亲蜜。

一行人又去KTV嗨歌,几个麦霸轮番轰炸,如普京大帝的战机在乌克兰恣意随行,我呆了两个小时,写完上述的文字先行告退回家了。

一滴酒未沾,一首歌未唱,据刘姑娘说认识一个算命先生和另一个老中医可治鼻炎,加了她微信。倘若能治愈女儿鼻炎,也不枉了此行。

那天思教主任发了一张图片在办公群里:侄儿手握一包香烟,烟还装得满满的。价格五十元一包,不菲。我跟妻子和女儿商量,准备狠狠的教育他一顿。她们俩坚决反对在公众场使用暴力的方式。

上了两天的课,感冒严重,不敢动气,上课就装着没有看见。今天早上十点钟学校通知全体教职工开会,女儿也要赶回学校上课了,开了会就想回老家去,承诺父亲的生日回老家去一趟。趁着吃早餐,心平气和地问侄儿:

“那天校长打电话来说,你拿了一包烟是怎么回事呢?”

“我买的。”

“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了。”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有烟瘾没有?”

“没有。”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他不说话。据父亲和三弟讲,侄儿你问他什么问题,无论你怎么教育他,就是死活不开腔。

“说说,你抽烟这一件事情怎么处理?”我重新换了一个问题。“你要明白几点,一是你来我们学校补习,是政策不允许的,有许多老师跟校长讲,校长是不同意的,我跟校长讲,他说没有这个政策,而是我在担着风险的前提下把你带到我们班,一年我们县有近三万毕业生,有一半上了高中,而另一半想补习,你看有几个可以挤进来?二是你要明白,我没有抚养、教育你的责任和义务,这个义务和责任是你父母的。但因为我们有血脉相连,要维系着这一份亲情,我就应该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你一把。但涌泉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报谁?说小一点,所答我,说大一点,抱答我们家,更大一点,是社会、民族和国家,这也是我要帮你的主要的理由,否则,我帮你干什么呢?粪土之枪墙,何须我糊弄。三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这个金钱不一定是我给你的钱,但你现在的每一分钱都和我密切相关。因为你住在我家,归我管。所以我管你,起码是要从管你的用钱开始。你用的每一分钱,都是要用在正道上。象你现在,把钱用在买手机和烟上,我还敢拿零花钱给你吗?你父母和姐姐也明确表态了,停止给你零花钱。新的班级,新的复习资料,现在你没有?你怎么办?谁给你买?过年压岁钱一千多元,被你挥霍一空,我们填了这个坑,下一个坑更大。我们感情在加深,用钱的方式是一块基石,离开了这一块基石,一切都会倒塌,感情即将是一句空话。”

侄儿沉默了半天,妻子在一旁简单的补充了几句,女儿在一旁吃早餐不说话。

“说说,你抽烟这一件事情怎么处理?”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

“还继续抽还不是抽,这个你不明白?”

“不抽了。”

“好,我发现你碰它,我就把你送回老家去。我就是我给你的最起码的原则底线,这一个原则底线是不能碰的,如果你不想在这里继续学习,你可以去碰一下子试一试。”我真不是开玩笑的,人生的有些原则底钱,正是我们一味的退让,才导致孩子得寸进尺。

吃了早餐,看工作群,有一个“移风易俗工作调查问卷”,要求人人完成。前几天,又有一个“体育中考改革效应分析研究(教师问卷了)”,幸好只是体育老师参与。校团委在去年建设了十八个社团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七个社团。外请了两个老师,学校有三十五个老师报名参加辅导。要求要主动报名参与辅导的老师在今天早上十点前到团委报名。社团以前只有三个,后来扩大化,各路英雄粉墨登场。不敢说皆是为名为利者而来,但真正能有一身武艺耍枪弄棒者,我看未必多。教案、作业、备课、上课、教研听课、早晚自习、网上学习、问卷调查、党员“学习强国”和筑红云答题、应酬,还有忙于家务者数不可数,一身疲惫,试问有几人能潜心去研究和指导。我看有一业务书法爱好者,是市书法家协会会员。十来年一直是书法班的指导老师,上学期居然改去乒乓球社团。据其讲,上个学期书法和乒乓球社团居然未开班,其歌颂我的传统文化讲座在晚上还举行了好几次,看来,老师们眼睛装着看不见,心里是敞亮的。

老师们少了十八般武艺,确在试着练一套养身的太极。无需养神,确重在形不在伤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全体同事集中开会了,开了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从早上十点一直开到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最怕开会,这个领导翻过来扯,那个领导翻过来还是扯,扯来扯去,把那些我觉得重要的扯得混糊不清。当然,我是极力主张要开会的,只有开会才能统一思想,而且有些问题也必须面对面讲。可是上级文件多得吓死人,集千条线于一身,让人困苦不堪,应当说都是有关的,但好多似乎又无关。校长什么都管,好象什么都管不了,就是不好好管学生。教育管理千丝万线从经和纬已形成网状,困困束缚着教育的主体教师和学生,但我们还不松手,总以为捆绑得不够结实。管理者们动不动就要约谈、扣绩效工资、考核不合格、甚至开除工作,吓得人胆战心惊。老师们小心翼翼,那应当翘起的尾巴,夹着。那些屈辱,忍着。

我呢?尽量把两只耳朵打通,心上抹一层防冻液,只有通才不结冰。

故乡母亲的菜园子虽小,确装下了整个春天。一棵棵菜苔,伸直了腰杆,花蕊吐出来。我的心呢。虽大,能装下整片天空,却装不下半点和我有关不愉快。就极力把这些不愉快,播撒在母亲的菜园子里,鸟看见了鸟鸣,蜂见了蜂采,路人过时,一声倒喝,春天一声响鞭,是牛,还得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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