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迷雾散尽

郑达安进入屋内,相国拱了拱手道“七公子。”郑达安笑了笑道“大人不必多礼,达安不过一介白身,怎能让相国大人向我行礼?”“礼不可废”相国淡淡的说道。

“不知公子前来有何贵干?”达安道“为相国解一难题。”“刚才公子也说了自己是一介白身,不知公子打算怎么替老夫解决难题?”

达安看着相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相国危矣,如今的大人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我此次前来便是来帮助相国大人的,我手上有您想要的人。”

相国猛得看向达安道“原来是你,此前竟是老夫小看了你,不知七公子想要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司徒遭遇弹劾已锒铛入狱,这个位置现在是空着的 ,我想要相国大人推举我担任此职。”

“一个证人,还不一定能以一言定乾坤,用他换司徒一职,这笔买卖似乎听起来不大公平。”相国淡淡的说道。

郑达安道“那是自然,如果还加上粮库失踪的35万斗粮食呢?这个筹码可还够?”

相国猛得抬头看向郑达安,说道“一言为定。”

颍川郡城外五十里

“驾,驾”马车正在前进,驶过的地方,扬起一片尘土。马车周边围绕着一队骑兵,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后面是一些小卒,小跑着跟在马车的后面。车里宿星怀中抱着剑,端坐在马车里,一只手撩开帘子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而他的身侧是惴惴不安的颍川太守,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

宿星见状道:“大人不必忧心,这一路宿星当竭尽全力保护大人入京。只要大人到了京都按相国大人的吩咐办事,您的家人自然安全无虞。”颍川太守见状苦笑道“相国大人的吩咐 某自当竭尽全力。”

入夜,车队就地扎营

月色如水,颍川郡守望着不禁想起了自己三岁半的儿子,心道:怕是此生不复相见,只可惜无法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念及此处他找到宿星道:“宿星公子,小人想给家里修书一封,可否行个方便?”他乌青的眼底尽是哀求之色。宿星想到此事无关紧要便应允了他,为他取来纸笔。

颍川太守就着月光写了起来,只是光线过暗,他时不时揉揉酸涩的眼睛。忽然一仆从走近,宿星警惕地拿起佩剑道“做什么?”仆从福了福身道:“奴见大人在书写,特从乡民家中借了一盏油灯,为大人照明。”宿心接过油灯,道“你可以走了。”

仆从行了礼便离开了,黑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勾起的唇角。颍川郡守写完后宿星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是简单的家书,于是道“我会将这封信带给你的家人的。”

第二日,宿星正要叫颍川郡守起来吃饭,撩开马车帘子却放心颍川郡守双目张大,嘴角还有一抹干涸的鲜血,宿星伸手一探,发现颍川郡守已没了气息,掰开嘴发现咬断了半根舌头,竟是咬舌自尽。宿星心道“不可能,他的家人还在大人的手上,他怎么会自尽?”忽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那盏油灯,他拿起油灯发现上面的液体早已蒸发,那个仆从有问题!

他连忙追出去,但是那仆从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另一边仆从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正是英招,他将将字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押送颍川郡守的车队已经发现了郡守死亡的事实,忙派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回京都。

颍川郡粮仓内,粮仓空荡荡的,一些板车杂乱的堆在角落 。一黑衣男子正盯着空荡荡的粮仓若有所思,此人正是齐祁渊。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一撇发现是个小小的身影,放松了下来。清越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样有发现吗?”齐祁渊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35万斗粮可不是小数目,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

清越道“就算将35万斗粮食运出粮仓,出城的时候也会被注意到,粮食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忽然齐祁渊勾起一抹笑道“是啊,所以说他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郑国,或者说都没有离开这座城。”他将头贴在地面上,用手敲了敲。

“空的!”清越惊讶道。

忽然他们将目光转向那堆板车。他们将板车搬开,扯开底下的草席发现有一个洞。他们对视了一眼,接着轻手轻脚的走了下去。走到快到头的地方,被挖出了一个宽敞空间,这里堆满了粮食,像一座小山一样。空间的另一端连着一个小洞。不远处有两个举着火把的人驻守在此处。

齐祁渊嘴唇微动道“颍川郡失踪的那35万斗粮都在这里了。”清越若有所思道“对面的那个小洞就是他们进来的入口,看来那个洞连接着外面的某个地方。”齐祁渊道:“只怕等事情结束后,他们便会将这粮运分批运出城。我们先离开这里,找到那边洞口所在的地方,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免得有漏网之鱼。”

齐祁渊带着清越离开粮仓后来到一处贫民窟,这里的人衣衫褴褛躺,道路两侧躺着衣不蔽体的人,道路泥泞不堪,空气中飘着一股恶臭。他们很快来到一处院落前。进去后看见一老叟,同样衣衫褴褛,他看见有人进来,瞟了一眼,接着自顾自倒了一碗酒道“两位想知道什么?”

齐祁渊道“最近颍川郡可有大批外来人员?”老叟竖起三个指头,齐祁渊将自己的钱袋丢给他,老叟掂了掂钱袋才慢悠悠的说道“城外20里李家沟来了一伙人。”齐祁渊补充道“今天的事。”老叟忙笑道“自然不会有其他的知道。”

“我还要借些人手”老叟呵呵的笑道“大人看起来不像一般人,只怕您所求也不是一般事,我只是小本生意。”齐祁渊道“只是搬些东西。”

“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价钱嘛”老头笑呵呵道。“事成后给你。子时三刻,李家沟。”齐祁渊补充道。

入夜,李家沟。

清越与齐祁渊蹲在树林里,看着远处来来往往巡逻的人,清越一边挥手驱赶蚊虫一边问道“喂,齐大叔,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这里蚊子也太多了,我怕事还没成,我就先被蚊子叮死了。”齐祁渊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这个称呼,抿了抿嘴唇,但是并未出声纠正只是抬头望了望天,朝清越打了个手势,提剑飞向前方营地,清越连忙跟上。那一队巡逻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声便被一剑封喉,漏网之鱼都被清越扭断了脖子。齐祁渊与清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营地越来越近。

清越与齐祁渊分开行动,将营地里的人尽数屠尽。清越用剑扎死最后一人,用手指向一处道“密道就在那里。”

两人从洞口进入果然是存粮之处。忽然清越笑了说 “ 齐大叔, 那里还有一只漏网之鱼哦。”然后从粮堆后面跑出一个人,他挣扎着向另一端的洞口跑去,清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将佩剑掷出,逃跑的男人被剑捅了个对穿,倒在地上不动了。清越走上去将剑拔出来用袖子擦了擦收入剑鞘。

齐祁渊与清越二人等了一会,老叟带着人来了,他们将这些粮食通过密道再次搬入了粮仓中。天蒙蒙亮才搬完。众人又将地道入口封死方才离开。“呼,累死了”清越伸了个懒腰。“还没完”齐祁渊看了看满地的尸体说道。清越叫道“不是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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