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司马

郑国王宫内

郑王看着传回来的书信,眉头皱起来了。“颍川郡守畏罪自尽。有人从他的书房里搜查来一封遗书,二位爱卿看看吧。”

遗书上交代了颍川郡守是怎样与蜀国勾结将粮仓里的粮食倒卖出去,其中还特别提到了这一切都是相国指使,书信的最后说了自己的懊悔不已,愧对郑国愧对王上,只能以死谢罪。

相国连忙跪倒在地道“臣冤枉,请大王明察。”郑王低头沉思不语。

大将军眼中闪过得意之色道“是啊,王上可不要因旁人之言,冤枉了相国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就算此事确为真,相国为我郑国劳苦功高,王上要三思啊,可不要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郑王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道“先委屈相国在府里待几日了,待彻查此事,定会还相国一个清白。”接着摆了摆手离开了。

哲成看着相国笑道“大人放心,若真不幸被定罪,下官会替大人求情,力求保全大人一命。”相国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两日后颍川郡粮仓

一青衣宦官尖声说道“咱家奉王命,特来打开粮仓检查,大人请吧。”看门小吏脸上充满为难但依旧照做,将粮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袋袋堆成小山的粮食,那宦官带人解开粮食口袋仔细检查后发现并无问题便传信回京。

都城内

茶摊旁几名书生正在谈论。一书生道“听说那粮仓是满的,一粒未少啊,看来那个郡守是在污蔑相国大人。”

另一个书生道“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会是谁呢?”旁桌的一人听到此处插话道“相国大人倒了,谁会获利便是谁咯。”

一个书生说“大将军!”另一个书生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呵呵,他开玩笑的。”说完,便拖着那名书生离开了。

郑国王宫

郑王宣了相国与大将军哲成上殿道“粮仓无误,那这颍川郡守的指控便不成立,那么他又为何会自尽?”

相国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道“老臣一心为国,却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样陷害臣,臣恳请告老还乡,也好安度晚年,免得落个凄凉晚景。”

郑王听此连忙下座去扶起相国道“相国乃国之栋梁,郑国如今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望相国体恤寡人,如今的郑国离不开相国,若相国离开便是留寡人一人面对这强敌环饲,那时寡人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相国神色似有动容道“王上,老臣……”

郑王托住相国的手道“相国放心,寡人一定命人彻查此事,还相国一个清白,定会严惩这背后之人。”

相国跪倒在地道“臣叩谢王上。”“退下吧”

王都内关于大将军哲成陷害相国的消息流言愈演愈烈。过了几日流言忽然调转了方向,说是蜀国奸细故意陷害国内的忠臣良将,想害郑国内乱。

郑王听闻召见了相国与大将军二人,问其看法。大将军道“臣认为所以市井传言不可信,但我与相国接连出事,这背后恐怕酝酿着针对郑国的阴谋。”

相国心道:这个老狐狸好生狡猾。却也无可奈何道“臣认为大将军说的有理。”

郑王道“嗯,所以我们君臣万不可因此离了心,你们皆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个你们二位郑国的江山才稳固。”

相国与大将军皆跪拜道“愿为王上驱使。”

郑王扶起二人道“不必多礼。”殿内一派君臣和谐之景。

七公子府

郑达安看见信中内容笑道“大将军还是技高一筹,我原以为经此事王上定会对他有所忌惮。他这一招彻底将此事推到了蜀国头上去,实在是高。”

一旁的齐祁渊道“这与你父王的和稀泥有很大关系,你父王虽无能,却也不愚蠢,懂得制衡之道。”

郑达安无奈道“祁渊,你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相国也是时候该兑现承诺了。”说罢忽然门口传来声音“圣旨到”。郑达安忙到门前接旨“七公子达安,南风斯玄,俊秀笃学,颖才具备。特封司徒……七公子接旨吧。”“儿臣领旨,叩谢父王。”

待宦官走后,清越走近郑达安道“恭喜啊,司徒大人。所以我这次有没有什么奖励。”

郑达安摸了摸清越的头道“嗯…你上次弄坏的那些东西,我就不计较了,怎么样?”

清越避开郑达安的手道“啧,小气,还有不要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摸我就揍你。”

郑达安看着气鼓鼓的清越笑出来声,将自己的钱袋递给她说“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吧。”“好耶”清越蹦蹦跳跳地走了。

齐祁渊开口道“我们此次在颍川的动静怕是瞒不过大将军哲成。你和他对上已无可避免。”

郑达安眼中晦暗不明道“要想改变郑国,这些权臣不可不除,对上不过早晚的事。我们走的这条路本就是一条不归路,从我游学归来的这一刻起,我便没有想过回头。”

接着郑达安看着蜀国的方向道“相国与大将军不过只是我们目标的一环罢了,我们真正的敌人还不是他们。”

齐祁渊道“听说那蜀国国君是你师兄。”

郑达安道“从我们踏出师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对手,于身份于立场我们都再无同门之谊。如果有一天我落到师兄手上,他想的一定不会是念及旧情,他只会想杀了我,当然我亦如此。因为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我活着会给他造成威胁。不过希望与蜀国对上的日子晚一点到来,郑国需要更多的时间成长。”

清越在都城内蹦蹦跳跳的闲逛,她从下山以来还没有好好逛逛郑国王都,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不过一会的功夫,手里提着已经大包小包东西。忽然人群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给她包子的少年。她快步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城外的一处私宅,英招运着轻功飞过院墙。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也运功飞进院子里。她在不远处注视着英招来到一处书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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