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立

在鸿鹄市西南方向有一个较大的县城,叫做梓珏县,县里有五个乡镇,分别叫做解放镇,国庆镇,建党镇,和平镇,宏光镇,民康镇。六个乡镇,一共有一两百个村。每一个村的名字都跟红军有关。在县城里有一条四五十公里的路,从来没有修建过,一直保留着八十多年前的模样。听住在路边的老红军战士说,这当时是满腔热血,不惧死亡的革命先辈们为了新中国成立,用滚热的鲜血铺出来的道路。来这里游玩的游客都说,走在这条泥路上。若是冬季,这条路是无比温暖,即便寒风凛冽,都感觉不到寒冷。要若是夏季,这条路是清凉的,热气似乎是被坚实的地面给吸收了。秋季,两旁的果树和小麦都是最先成熟,而且也是最丰盛的。这条神奇的路叫做红军路。在离红军路,东南方向,仅仅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大的医院,楼层达到了十五层。听老人们说这家荒废的医院是四十三年前一个叫方梓珏的美留学生回国时带着团队建造的。当时一片都是荒区,除了枯黄的草,剩下来的就只有黄暗暗的灰土,即便是一阵小风也能让一个人被沙土绑架了。老人们说就是这个方梓珏回来了以后,就致力于防沙,那栋医院大楼的地下室便是她和团队研究治沙的地方,日复一日,汹涌的沙土是被制服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疾病,当时的疾病多,加上人们贫困,没钱治病,造成了有病不敢治,没病不预防。生病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儿童和老人。儿童肚子里长蛔虫,闹肚子,附近没有诊所,贫困的人没钱买药,富裕的人买到假药。搞的当时人心惶惶。后来有一个富商,带来了药物,免费发送,但是掺假的太多,搞的问题无法根治。即便国家派医疗队过来支援,百姓也不敢吃他们的药,觉得不要钱的药都是实验品,不敢给孩子吃。医生们每天都会去各家各户调查孩童的身体状况,定量发送药物。那些孩子的爹娘和爷爷奶奶,表面上客气的接下药物,但是呢,都偷偷摸摸的聚在一起商讨,把这些药给焚毁,或者掩埋在地下。当时他们的心里就是即便孩子死了,也不让他们吃药。那些懵懂无知的孩子们也只能承受着长辈所认为的教训。痛苦渐渐地剥夺了孩子对一个新鲜硕大的社会的探索权。医生和专家在实地考察时,发掘到了村民所掩埋的药物,搞的所有人心灰意冷,从那以后专家团队有的纷纷的悄悄的离开了,也有的继续给这些村民讲解病理学和药理学知识。但是倔强的性格很难被说服。后来方梓珏在美国学习的医疗专业和环境保护专业的知识,回来建造医院大楼,用自己的是这里长大的身份来感化这些对生命懵懂的老乡。整整用了一年时间让老乡都敢吃药。她用祖辈留下的财富和自己在海外投资的企业所赚到的钱,从国外进口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让人们有病可治,有药可吃。还出高价聘请外籍高级药剂专家来一同研制医疗药物和对农作物无害,也对人体无害的农作物助长药剂。开设了上十家大型的轻工业工厂和一家超大型的制造加销售、售后的中荣汽车。以低价让老乡,让百姓能开上汽车。

但是后来一位老乡在她的安排下,去外地沙地考察时,不幸的遭黑社会殴打,造成脾脏、肝脏,多处脏器损伤,离开人世。由于方梓珏儿时跟这位老乡有过节。就有人造谣,说她与黑社会串通,报复他人。造成她抑郁而终,公司和医院也纷纷倒闭,唯独她旗下的中荣汽车在朋友的保护下艰难的留下来。自从方梓珏离世后,中央下发了严查条例,揪出那帮黑社会和造谣的人。经历五年的严查,公安部把那伙伤人的黑社会团伙一网打尽,也把那个传播、造谣的人给抓住,判了无期徒刑。国家为了纪念这位可歌可泣的科学家,就将原来的湖边县改为梓珏县。

“家人们!”一个长相妖娆的男生拿着手机,走到放弃的医院大楼旁撒着娇撅着嘴喊道:“只要达到二十个穿云箭,我就走进这个废楼里!”

“宝宝们,只要二十个穿云箭,我们就进去!”那个妖娆的男生旁的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笑着向手机屏幕送了一个飞吻。

“一个,两个,三个……十八个,十九个……还差一个……宝宝们加油哦……”那个女孩温柔的看着手机屏幕,激动地喊着。

“怎么你也要,刷一个啊……”周雯毓双手捧着水杯看着佟鹏飞问。

“我这双小手还是很听话的!”佟鹏飞看着直播笑着。

“小菡直播的时候,你的礼物倒是不少哦!”周雯毓拍了拍佟鹏飞宽厚的肩膀小声地笑了笑。

“诶!毓姐,这您就不懂了。”佟鹏飞咂巴咂嘴看着周雯毓:“这礼物也得看刷的值不值得……”

佟鹏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雯毓接上:“小菡这丫头,不错,你要努力!你一定能成功的!”

“啊……”佟鹏飞似乎被按住了死穴一般,支支吾吾的。

“怎么啦!”祁梦菡走进办公室四处看了看:“谁叫我?”

佟鹏飞缓过神,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祁梦菡,眨巴眨巴眼,又润了润喉要准备说话。

“我们队小美女,很多,大佟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周雯毓走到椅子旁,放下水杯,看了看朝气蓬勃的佟鹏飞笑着说。

祁梦菡急忙跑到佟鹏飞面前:“你是有喜欢的吗……”

“呃……”佟鹏飞不知所措的看着祁梦菡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结结巴巴的。

“怎么!是秘密?”祁梦菡拉了把椅子坐在佟鹏飞面前,用她那如钻石般明亮闪烁的眼睛瞪着佟鹏飞追问着。

“这个嘛……”佟鹏飞害臊的支支吾吾。

“说嘛!说嘛!”祁梦菡的好奇心越来越大凑近了佟鹏飞小声地哀求着:“我们都是同事,说嘛……”

“是……你……”佟鹏飞囫囵吞枣的声若蚊蝇的呢喃着。

“啊……”祁梦菡着急的拍打了一下佟鹏飞的肩膀:“你大点声……”

“疼……”佟鹏飞矫情地喊道。

“哦……”祁梦菡急忙地揉了揉佟鹏飞的肩膀:“我给你揉揉!”

“我……我……”佟鹏飞呢喃软语:“疼的不是肩膀,是怕……是怕……”

“怕什么?”祁梦菡看着和蔼的佟鹏飞问:“是怕,她来找我麻烦吗?”

“我是怕,以后……以后你枕的不舒服,我心疼……”佟鹏飞的话如同飞箭一般很快的出来,又很快的结束。

“啊!”祁梦菡忸怩不安地问:“你说……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好了好了,别聊了,赶紧的,局长让我们马上去开会!”周雯毓拿着笔记本走到他们俩身旁,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小声地微笑说:“加油,看好你们……”

“哦!”祁梦菡扭扭捏捏地向外面走去。

周雯毓走到门外,看着满面通红的祁梦菡:“这有什么,走吧,开会去!”

周雯毓牵着祁梦菡向会议室走去。

佟鹏飞汗流洽衣的看着直播:“完了……完了……这嘴真不争气!”

“啊……”手机里的直播间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佟鹏飞急忙看向视屏,只看见一个留着鲜血的女性倒挂在绑在房顶水管上的麻绳上。佟鹏飞他急忙地截下屏幕,跑向会议室。

“直播看的怎么样?”李飞皱着眉头。

“局长!”佟鹏飞向局长行礼:“又死人了!”

“怎么!看直播看傻啦!”李飞喊道:“我们有没有接到案子!”

“头儿!我是在直播里看的!”佟鹏飞急忙把截屏递坐在局长左手边的李飞惊悚的喊道。

“哪里?”局长问。

“在梓珏县民康医院!”

“嗯!”局长看了看那张截屏说:“李飞,胡涛,你们俩带着人去梓珏县公安局看看!”

“好的!”李飞看了看佟鹏飞:“带几个人跟我走!”

“李队长,我是县大队长,邵平!”一个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疤的个子高大,面相慈祥的三级警督看着李飞。

“叔,你比我年长,衔还比我大,不要叫我队长!”李飞看着老邵说。

“我们刚刚接到,一对小情侣的报案,在废弃的民康医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我们法医的鉴定,死亡时间可以定格在48小时。”老邵看着身旁的一名体格瘦小的姑娘严肃地说:“还是让南法医来介绍一下吧,我这记性不好,记不住那么多数据!”

那个姑娘把文件夹递给李飞:“这是尸检报告。死者为女性,二十七岁,死因机械性窒息造成的呼吸衰竭。根据蛆虫的大小和角膜的浑浊程度可以判断为死者是在48小时前遇害的。”

“南法医,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尸体吗?”佟鹏飞问。

“这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尸体的检验结果都很清楚了!”南法医亢心憍气的问。

“哦!”祁梦菡急忙回答道:“我们的确是不用再去看尸体,但是吧,以免万一嘛……”

“怎么,是觉得我的报告有错?还是你觉得自己好学呢?”南法医鄙夷不屑地看着祁梦菡。

“小南,人家是你的领导,怎么这样跟人家说话?”老邵把南法医拉到了一旁皱着眉小声地呵斥。

南法医使劲的撇了一眼祁梦菡甩着膀子就向办公室走去。

“小吴,你带李队长他们去停尸房!”老邵无奈地看着大伙。

“嗯,报告上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两处出血的地方为何没有尸检结果?”胡涛看着死者胸部的出血区域说。

“胡主任,我们当时到现场的时候,这位死者,是赤裸着的。唯一在胸部有两块黑色胶带!”小吴用镊子指着死者胸部说处说:“这两块胶带是南法医让我揭下来的。”

“那有没有找到有关死者身份信息的东西,比如说,身份证或者是工作证?”李飞看着小吴问。

“目前还没有,我们在现场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证物!”小吴摇了摇头。

“那发现死者的那对情侣,现在在哪?”李飞急忙问。

“在会议室,那个女生还比较镇静,可是那个男生,已经是吓得神志不清,心里医生还在为他调节!”小吴讥笑道:“诶,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现在的男生的胆量和素质还不如一个小女生。”

“我要见警察!”那个开直播的男生突然大叫起来:“我要见警察!”

“找我们干嘛?”老邵走进看着那个神情不安的男生。

“周湉婧,迟早是要死的……”那个男生心有余悸的说。

“姑娘冒昧的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李飞看着那个神情交错的姑娘问。

那个姑娘,急忙地站起来焦急地说:“警官您好,我叫宋茜……”

“那你的那个小伙伴呢?”李飞再次问道。

“他叫何昀聪!”姑娘害怕至极地看着男生。

“何昀聪,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啊?”李飞走到老邵身旁问。

“周湉婧,她就是一个毫无羞耻的**,我说过的她迟早是要死的……”

“为什么呢!”老邵看着颤抖着身子的何昀聪。

“她跟我是一所大学毕业的,她以前是我的女朋友!”何昀聪抓耳挠腮地喊着:“后来她却跟那个,臭不要脸的王安平鬼混,搞的怀孕,她却怪我。还找我讨要孩子的抚养费,搞的我父母因为这件事,而气出了病来……她不仅仅找我要孩子的抚养费,还把我的名誉给玷污了,害的我没能够正常的毕业!”

“那你可以向公安机关申请DNA匹配!”老邵说。

“我提过的,但是呢,她和那个畜生跟你们警察串通好,把报告给改了。还时不时和那个老畜生来威胁我,让我掏钱,她呢,生活是滋润了,也没有后顾之忧,但是我呢,我被那些助纣为虐的网友们给人肉出来,遭到了唾骂,让我没有了正常的生活,为此我父母也气出了脑溢血,先后去世了,后来我就到一家整形医院,整了容,换了名字!”

“蒋禹!”李飞惊讶的叫道:“我明白了,当年你的案子就是老刑队黄仝处理的,因为案子压力大,值班时心脏骤停离世了!”

“那后来呢?”老邵问。

“后来,我就用这个身份,来亲自调查这件事,才知道,周湉婧为了能够得到最好毕业评语和工作单位,才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事后我就找到她说她那样不知廉耻,毫不矜持的人,迟早会出事!”

“王安平!”李飞皱起了眉:“叔,这个王安平现在在我们的调查中!”

“怎么!”老邵严肃地问。

“我们现在怀疑他跟一起杀人案有关。”李飞看着窗外的老树。

“诶!没想到啊!”老邵叹着气:“这小伙子也蛮可怜的,真的是有苦没地说,有冤没处报!”

“所以嘛,国家实行扫黑除恶专项行动!”李飞也叹了一口气:“对了,南法医,她为什么对我们有抵触?”

“诶!她叫南馨”老邵在走道里点了一支烟:“你是不知道啊,但是老钟知道。她的父母曾经是市局技术队的,后来因为内部编制问题,把他们调到外勤,在十八年前,小南父母在出外勤时,遭遇车祸,殉职了。就因为他们夫妻俩的意外,让案子停歇,至今也没有破。这小南在上大学时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才记恨市局,要不是领导把他们调到外勤,也不会出事。她还说,出事就算了,案子却没有破。她觉得父母的殉职很不值得!她上警校也是为能够借助自己的专业知识来找出当年那起悬案的凶手。”

“原来如此!”李飞也点了一支烟。

“当年,我就是刑一队的队员,案子就是我们处理的,而且我还是她父母的带出来的兵,我承受不了他们的殉职,申请到地方,从一个村镇民警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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