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生的岔路口

当小手拉住大手的时候,大手是那么的温暖。

“就这样吧!或许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没我办法继续自己生活了。”少年忆棋在脑海里不断的想着。甚至还有了一些奇妙的想法,即便找不到悦悦,自己也可以和这个男人好好的在一起生活,或许自己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收拾的干干净净,自己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上学,自己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开心,自己也会有新衣服。少年拉着大手回到住所,把户口本和父母遗像的一寸相片小心翼翼的收到怀中,正准备收拾些衣物,男人说到:“别收拾了!跟着我走吧!”

男人看着这已经破烂不堪的房屋,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很神秘,看着温和,可带着一些不削,带着点得意,还带着些阴险。

少年的内心有了很多的忐忑,他有些害怕男人也会像悦悦一样离开,又留下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这里生活了,悦悦打乱了少年忆棋的内心,让他都感觉看到了这座房屋的凄凉。是啊!得到了再失去永远比重来没有拥有过更加的痛苦。

少年忆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看见男人还在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小手再次拉住了那双大手,心里安定了不少。

男人拉着小手心里是那个美呀!两人快步的走到了一个废弃的院落,里面有这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面包车看上去有些破烂最明显的就是车前面的车牌被遮挡住了。男人和少年上了车便向着村庄外开去。

白色的面包车渐渐地离开,离开这个村庄,渐渐的远离村庄,再次出现在少年眼前的是高楼大厦,是灯红酒绿,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少年还在好奇自己会在这个城市哪里生活,现实却一带而过,白色面包车停在了火车站,少年好像一下子褪去一身的稳重,变天天真烂漫,变得对什么都好奇。

到了火车站男人买了张车票,看了看少年见少年眼睛一直盯这火车站里卖汉堡的地方,那口水都流出来了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男人心想,这一路还要哄着少年,让少年自愿和自己走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便起身,买了两个汉堡和一盒鸡翅递给了少年:“饿了吧!吃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做火车呢,等到了地方就好了。”

少年接过汉堡是真的香啊!小手微微的颤抖,汉堡往嘴里送,脸上的笑容已经遮掩不住了,再去吃鸡翅那满嘴都是油呀。少年也总算是有了少年的模样。

吃过了汉堡和鸡翅,没有等太长的时间,男人拉着少年奔着候车厅走去,来的是一列绿皮火车,长长的带着“逛吃逛吃”的声音行来,“呜~”的一声停在了少年面前,男人拉着少年忆棋就上了火车,一路上的劳累,少年在刚刚接触火车的兴奋过后疲倦的感觉上来了,没一会儿就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

“咣当咣当咣当。。唔~”火车有一次的停下了,男人也从迷离的状态当中苏醒了过来,看着熟睡的少年忆棋摇了一摇:“快起来了吧!我们到地方了。”少年忆棋也从熟睡的状态醒了过来,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些冰冷了,还有一些不耐烦的样子。

男人拉着少年出了车站,一辆面包车就停在车站不远处等着,里面还有着三个有些魁梧的男人,没有人脸上都是虚假的笑容,男人再次拉着少年上了面包车,甚至已经将少年拉疼了。此时的男人脸上的的温和早消失不见了,换上了狰狞可怖的样子,少年害怕了!真的怕了!想要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按进了面包车里!面包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陌生的城镇上,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少年的头上也多了一块黑布,直到面包车停在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厂房,厂房同样也是破烂不堪,杂草丛生,时不时的还可以听见厂房里传来的犬吠之声,少年心里的痛苦使得全身发抖,已经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自己的幻想破灭了,自己被人贩子骗了,就在车门打开的同时,少年忆棋直接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想将黑布扔掉。

可刚跑两步就被后面的脚步声追到,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

男人呕吼道:“跑?来了这里还想跑?再跑我们就打断你的双腿。”

男人拎着少年到了厂房门前,带着波动的敲了三下门。:“雪姐,是我赖狗头。”

呲,哗啦哗啦!沉重的铁门开起,恶臭传来。“雪姐,又来一个,看看值多少!”

“狗子来了啊!”人来没到,声音已经传了出来,不多时一个身材肥胖还烫着满头的卷发,满脸凶像,嘴里叼着烟的女人出现在少年忆棋年前。

“赖狗子,这也糊弄了吧!这么瘦,不会没几天就死了吧!”女人没好气的说到!

“不会的!这小子皮实的很呢?要不是骗过来了,还真一定能抓到。现在风声太紧了,不好抓了!”这时的男人一脸谄媚的贱贱的讨好对着女人说道。

“行吧!行吧!就三千了,还差两个这批就走了,快点啊!送完这批我们也得换地方了最近查的太严了,我们也担心出事。”女人也寒暄的说了几句。

三千在九几年已经不算少了,已经够一家三口大约大肉的吃上两三个月的了,可男人还是笑嘻嘻的看着口称雪姐的女人:“雪姐,之前男娃不都是五千一个嘛!女娃才三千嘛!多给点吧!”

女人看了一眼赖皮狗:“这个太瘦了,就怕活不下来啊?三千还嫌少吗?最多在给添五百吧!”

癞皮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三千五就三千五吧!剩下两个我尽快给你弄来。”男人一边数着钱,一边谄媚的笑着。

这个时候叫雪姐的女人后面又出现一个男人,拎着少年忆棋就往厂房里的一个仓库走去。

“你也走吧!麻利点儿,剩下两个你给我弄齐了我直接给你拿一万。”雪姐大方的下了逐客令。癞皮狗也没有继续多聊,转身离开了。

黑漆漆的空间,只有在头顶上有两个微小的出风口,顺着出风口进来两束微弱的光线,光线很暗,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也可能看到这大仓库里不只自己一个人,还有很多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有的穿的还是比较厚实的衣服也挺好看的,不过身上脸上也有很多的泥土。这些个孩子有的在角落里闷声的颤抖哭泣,有的好像认命了一样在角落里发愣。还有一些三五成群的报团取暖。

四周围都是高高的墙壁,而且这墙壁很湿滑,想要爬墙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少年忆棋开始拼命的吼叫,不停地敲打着厂门,直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可以一丝力气,双手也红肿起来,还有血迹留下来,整个人最后跌倒在地,眼泪也开始不停往下流,少年忆棋又害怕又后悔,他应该出来的,自己如果就这么的死了可怎么办,自己还有和悦悦的约定呢!自己如果乖乖的在家里等着该多好啊!或许哪天悦悦还会回来,如果回来悦悦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啊?

少年忆棋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自己在和恶犬抢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

这时有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少年向着忆棋走了过来:“发泄完了吗?我叫肖雨,现在的我们是根本逃不出的,他们抓我们一定是有目的,要不要加入我们在有机会的时候的一起逃出去。”

忆棋本想答应,可想想那个男人,忆棋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他害怕再被欺骗,背叛。自己现在要活下去,可加入他们自己就可以活下去吗?忆棋犹豫了。

肖雨见忆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继续说道:“那你可以考虑考虑,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加入我们的好处了。”

果然天色刚刚见黑,在仓库的大门上方突然的扔下来一堆馒头类的食物,仓库里的突然都疯狂了,每个人都过来抢食物,忆棋看到这个场景明白了什么,也没有考虑直接也跟着抢了过去,可能是因为一直是自己独自生活的愿意,看着瘦小,身体的力量还算大的。抢了两个馒头便离开了混乱的地方。

而肖雨竟然代领着很多人抢个一半左右的时候,肖雨走的是人多的路线,而让忆棋意外的是另一个少年,这少年也有一个团队,只有十个人左右,每个人都很强壮,竟然也抢了不少,那些分散的人虽然也有食物却少的可怜,甚至有个女孩还两手空,肖雨看见女孩,也只拿出了半个馒头给了女孩,而肖雨的团队之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两个以上,他们在一起抱团吃些馒头。

另一个团队的少年竟然也向忆棋走了过来:“我叫唐六,你有资格加入我们的团队。”

忆棋看了一眼唐六,同样没有说话,因为唐六的团队更加厉害,每个人手上都拥有三个以上的食物,甚至唐六手上拥有五个。

忆棋仍然没有说话,默默地吃些自己的馒头。

这时候肖雨的声音传来:“一天就这一顿,省着点吃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抢的那么凶!这馒头并不是那么的好吃,就好像是发了霉一样,不过忆棋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了一个,另一个藏在怀里,然后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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