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为何要放过二小姐?”回到香园,碧柔一脸不解的问。
“大哥已经发现我们的事了,既如此便不能再以身犯险了。”宋卿书见丫鬟没有再多问,心中松了口气!
宋卿书有点气。
要说原主落水之前还细细谋划了一番,定然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可她全然感受到昨晚有人抓住了她的脚。
要不是她机敏,想必刚穿过来,就得在嗝屁!不过昨晚到底是谁抓她的脚!
水中之人肯定是知道原主的谋划,否则不会那么巧合。
想到宋淮扬今日在她跪下为女主求情时那古怪的目光。她就一阵不安,不会崩人设吧。
思前想后,宋卿书带着碧柔去找了祖母,打算以去城外庄子休养身体为由出府。
听到宋卿书出府,宋怜心下狐疑,宋卿书突然出府是为什么?
宋怜想不明白,按照宋卿书往日争强好胜耍心机的性子,此番落水,必定会好生折磨我一番,这次居然什么都没做。
永和庄
到了庄子时已经不早了,庄子的管事拜会过后,碧柔就仔细伺候着宋卿书歇息,整个过程屏声敛息,生怕主子一不开心责罚于她。
泛着古朴铜光的镜面,将宋卿书昳丽容貌抹上一层金光,华色精妙唇线绽漫嫣然,双睫末端低垂,美得不似真人。
宋卿书侧目,碧柔连忙低头不敢再看,只是后颈泛开冷汗。
宋卿书一看她就知道,原主平时有多苛刻。
“碧柔,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清冽的声调,仿佛玉珠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回主子,奴婢刚进宋府就跟跟在您身边了。”碧柔连忙跪下。
“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在学堂读书?”
碧柔浑身一抖,不停磕头。宋卿书款款起身拉住了她,双唇勾起。
“不必如此,我只是想了想,那晚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谋划,可为何水中会有第二个人出现呢?”碧柔睁大双眼,下意识想推脱,可见郡主一双眼睛黑沉,与之前判若俩人,又想了想弟弟,到底不敢在欺瞒,和盘托出。
原来那日,她去收买大房的丫鬟红玉时,被大房宋淮扬的侍卫撞见,把她送到了宋淮扬面前,世家公子的手段自然不同,碧柔不一会就全交代了。
听到此话,宋卿书有些失望,只是让宋淮扬知晓,却是不足以害原主性命。毕竟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淮扬没有动机,且她又是郡主,他也得掂量几分。
思量过后“此时我早有预料,不过叛主有一就有二,看在你我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我不与你计较,你的弟弟是否安好还是得看你未来如何做。”
碧柔点头,哪怕这样,也不敢放松分毫。
半夜疾风骤雨,木鱼安乐。
翌日
宋卿书早早的醒了。在院子里跑了五圈不止,碧柔看着主子怪异的跑步姿势,心下疑惑,却不敢说。
宋卿书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具体解释,只说对身体好。
用过早膳,宋卿书便让碧柔去找几本天文地理的书瞧瞧。
这世间背景为大楚燕国两国鼎立,北有乌孙虎视眈眈。
搜搜脑中记忆,原主父亲为武安候宋和远,领兵十万,驻守幽门关,无令不得回京。其兄宋嘉宴在燕山书院读书,一月一次休沐才回来。
而宋卿书的郡主之名是燕皇为安抚宋家所得。
宋卿书思绪万千,只怕安抚为假,以其家眷要挟为质是真。
天下动荡,燕京城中形势复杂,原主又四处树敌,她如何才能自救,改变书中结局!
想罢,宋卿书决定去逛逛燕京城,燕京城自古便是富庶之地,一马车穿过闹市,停在了千金楼门前。
众人只见一个圆脸丫鬟走出来,不一会儿一双洁白如葱似的手掀开了帘子,肤若凝脂,此女子举止娴雅,头戴面纱,华贵的裙摆落入地下,高傲而优雅。
一小摊的摊主看花了眼,连客人都顾不得招呼了。
千金楼四层高的建筑印入眼帘,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镀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
不愧是燕京城最大的酒楼,不仅仅是外观上隐忍瞩目,更有便是从千金楼转头望去的那一片山水之色,永定河盈盈流过,清澈的水面不是送去迎来各式的船舶扁舟,河面上一片欢腾之色。
这样的景致,更是点缀了酒楼的诗情画意。
千金楼的小厮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您快快请进,要去几楼?”
“去二楼便是”碧柔说道。
千金楼三四楼那是招待皇亲贵胄的,但是宋卿书此次也是为了打听些信息,二楼多为学子,游人散客居多。
一进二楼,一些个学子刚下学,在那里呼朋唤友,谈天说地。
瞧见宋卿书,声量不自觉小了些,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她,等宋卿书望过去,又赶紧低头,只是耳朵红的厉害!
宋卿书坐下,点了几份店里的招牌菜。一看碧柔站着,皱了皱眉 ,“坐着吧,太过引人注目了些。”
碧柔不敢违抗,赶紧坐下,只是行为还是拘谨。
“郡…,小姐,我们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碧柔问出心中的疑惑。
“小姐我在庄子中闷的慌,想换个口味吃吃饭”
黄焖鸡翅,白玉豆腐,油煎鱼,樱桃肉... 宋卿书阻止了碧柔为她布菜。
宋卿书举起筷子,一口下去,肉的滋味醇香浓郁,米饭甜香暖和。真不愧为燕京最大的酒楼!
宋卿书看了看碧柔让她也吃。碧柔受宠若惊。
“这当今天下三分,西北常有异动,虽说我燕国与大楚停战三年,可幽门关孤悬于俩国之间,到底是有些艰难。”为首谈论的正是刚才那位学子。
“虽是如此,可我燕国武安候麾下那十余万兵马也不是吃素的。武安候可是打败过大楚冠军侯的!我燕国也是不差!”另一学子神色自傲。
宋卿书执筷一顿,声色微敛,可就是未必如此啊,自古手握军权者,会被上位者忌惮,功高震主犹未可知。
据书中对于燕皇所写,是一个只知猜忌,昏聩无能的皇帝,而原主父亲因一句清君侧,就落到了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可怜一介武将不是死于战场,却死于昏君奸臣之手。
可悲可叹!
宋卿书就是军人,难免有些不愤。
呼了一口气,便听楼下传来一声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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