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数十秒。
“给十天她去摸索去琢磨，到时候还是不能掌握角色的精髓，那就只能换人了。”
卫导让步。
傅平川眼神投向他，微点头，算对卫导表示感谢。
佳音视线转回手机上，继续刷自己的作品。她找傅平川说话，得等卫导离开再说。
……
“编剧这边，打算选两个。”卫导接着说，“谢安格这个初出道的丫头，态度不错，半夜喝醉了，还记得给我发修改篇。”
“……”
佳音刚倍进，把画面拉到高潮部分，一个男人手持大刀砍向变异大蛇的头部，大蛇的头掉地，黑色的血液跟喷泉一样喷出，佳音眉心皱了皱，抬眼望向卫星。
“你怎么知道人家半夜喝醉了？”
傅平川语气淡淡地问道。
“助理昨晚发的。”
卫导打开手机微信，翻出他助理的朋友圈，傅平川快速扫一眼。
“赏心悦目的宵夜，左手哈皮，右手美女……”配图是安格和那天采访他的小助理，好像叫苏乐怡的女生，都是侧脸。
安格侧面颜值杀伤力极大，看到的人容易过目不忘。
满桌的易拉罐啤酒瓶。看来还挺能喝的。
“哪都有她的身影，真晦气。”佳音不痛快，“借你私人洗手间用一下。”
佳音不想听到关于安格的信息。
“嗯。”
佳音拉开休息室，傅平川想起什么，想叫住佳音，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进去了。
……
“我近期要去美国一趟，你有空一起过去不？”傅平川收起视线，转目看卫导。
“若是可以不去，我先准备新剧，时间算充裕，不过去美国少则都一个星期，这样时间就显得有些仓促了。”卫导望向傅平川休息室的门。
傅平川从卫星身上收起视线，鸡同鸭说似的，“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成人玩的爱情游戏。”
“……”
卫星白了一眼傅平川，他的眼神躲不过傅平川锋利的眼神。
傅平川在奚落他。
……
“傅平川，金屋藏娇了？”
佳音人还没出来，声音从室内传来。
“……”
卫导斜眼睨他。
“呵~成人的爱情游戏，你也会玩了？”
卫导抓住机会怼回去。
傅平川跟他太熟悉了，所以没外人的情况下，互怼，不伤大雅。
……
“一个大男人，你休息室里摆着一束薰衣草干什么？而且插得不怎么样。太不符合你的审美风格。”佳音继续调侃。
卫导眼色加深，佳音笑意邪魅。
“……”
傅平川干咳两声，没立刻接话。
“花不怎么样，包装纸上的画画得不错，看来是个爱画画的女人，灵魂应该挺有趣的吧。”佳音刚才细看一番包装纸上的漫画，画工不错，主要是画风夸张搞笑。
接着傅平川像犯人一样被坐在对面的两人盯着审视。
“……”
“A&Q的广告投入还没定下来，你这边若是有资源，可以跟唐嘉娆那边商量一下，她那边也有好些广告商找上门来……”
傅平川不予回答，转移话题。
佳音闻言，脸色僵住，卫导眼神幽深看了两眼傅平川。
哪壶不提开哪壶。
几人聊了几句，傅平川支走卫导，剩下佳音和他。
“若是A&Q投放的广告，我不想拍这部剧了。”
佳音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谓的，但是昨天过来看到谢安哲后，她的心海被捣腾得翻江倒海。
昨晚回去忍不住翻出以前两人拍过的照，谢安哲写给她的情书，雷佳音回想起很多往事，她发现自己对谢安哲还没彻底放下。
她猜不透谢安哲的心理，也不想猜。
“你只要在国内，你接下来拍的每一部作品，都会有A&Q的影子，除非你不接。”傅平川注视她，语气笃定。
“……”
“你是男人，你说说他是什么意思？”
“男人跟男人也有不同的，我不是他，不清楚。或许，”傅平川嘴角勾起：“或许人家想吃回头草？”
“做梦去。”佳音把傅平川当作谢安哲，直接踢了他一脚。
“……”
我又不是谢安哲，踢我干什么？傅平川郁闷着。
……
安格又改了一个多钟，脑袋混乱了，可能昨晚喝酒太多缘故。
十点四十五分，谢安哲给她电话，问她中午有空一起吃饭不。安格拒绝。
十点四十六分，陆晓曼给安格电话，说中午一起吃饭。安格说约了人。
十点四十七分，陆斯给安格电话。安格已经有点绷不住的感觉了。
“中午没空吃饭，晚上也没空吃饭，宵夜也没空吃。”陆斯才问有没有空吃饭，安格一口气回了一串。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工作那会心情平静，跳出工作，心情烦躁，但是说不出的那种。
陆斯那边怔愣了一下，“工作不顺心？”
“没，”安格回答淡然，“哥，不好意思，昨晚喝了点酒，头疼影响心情。”
“……”想起那晚从鎏金会所把她拉出来，她身上散发淡淡的酒味。他断定她喝了酒。
“嗯，以后少喝点酒，特别是女生，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嗯，知道了。”安格语气恢复如常，“哥，你找我有事？”
陆斯这个时候约她吃饭，应该不是纯属吃饭而已。
“昨天姑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安格怔了怔，慢半拍应道：“妈说得没错，你年龄也不小了，不要被我赶在你前面。”
话说出来，嘴带苦涩。
那边突然陷入沉默。
“哥？”安格拿开手机扫一眼，时间还在跳动，说明没挂断电话。
小乐子的电话正巧打进来。
“哥，我这边有电话进来，有空再约你吃饭。”安格匆忙挂断陆斯的电话。
有一瞬间，安格错觉，觉得陆斯是不是后悔那晚拒绝了她。
“呵~”自己的脑袋秀逗了。
安格自嘲一番。
小乐子再次打电话问安格什么时候过去。
安格把杂七杂八的情绪收起，换了一套别具风情的连衣裙，顺手绑起一个丸子头，带上资料准备出门。
看一眼屋内狭小的空间，横七竖八摆放着各种东西。
安格又掏出手机给小乐子打了电话。
“小乐子，附近有钟点工吗？让人上门帮整理一下？”
“大小姐，你赶紧给送文件，周主编刚才突然跟我要文件，”小乐子叫苦不迭，“刚才会议上，第一次对我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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