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正红丢出两个人的时候就直接开跑,这时早已在十丈开外,听到少女在后面不住哼哼冷笑,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任谁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个照面撵跑也不会光彩,就大声反驳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老夫是不屑你计较,免得传出去说老夫以大欺小。”
“死鸭子嘴硬,这么大一把年纪,才这么点修为,我都替你燥得慌!”
葛正红老脸一红,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也是,就从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刚才出手来看,小丫头的修为都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点半点,起码得有筑基后期修为,而自己不过区区筑基初期,如何能挂住老脸。
“哼,老夫这叫厚积薄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夫的手段岂是寻常人家能懂的,你一个小丫头又能懂得多少,老夫念你年纪小不懂事,不跟你讨论!”说完就闭上嘴巴,一副当真闭口不言的样子。
“我看你是厚土薄发差不多……小白,咬他!”少女突然大喝一声。
葛正红暗道一声不好,直觉有危险来临,又不知从何而来。陡然,小腿后背剧痛传来,如针尖刺进来一般,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脚下竟跟着一条拇指大小的白蛇,此时正一口咬在自己小腿肉上,吊着像一条尾巴一样左右摆动。
“干得好,小白,咬死他……”少女在后面紧追不舍。
葛正红心下大骇,这小东西一看就剧毒无比,这样给它咬上一口焉有命在。好狠的小妮子,竟然敢暗算老夫,不由得气得想直跳脚。
小丫头是打不过的了,但是捏死条蛇还是轻而易举的。于是抬起脚后跟,右手捏成龙爪,向后一探,抓向白蛇。
白蛇敢出其不意上来偷袭,对自己的本事肯定是有相当把握,它本能感到有危险,松开嘴巴就要闪电逃离,奈何葛正红小偷出身,练的就是手速上的功夫,才刚松口就被一把捏住了喉咙,痛苦地在他手中呲呲扭动身子。
少女大吃一惊:“小白……老东西,快放开我家小白,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小白是她的灵宠,从刚刚孵化没多久,就跟她一起日夜为伴,此时见它挣扎的模样,自是心疼万分。
葛正红嘿嘿冷笑:“咬了老夫,还想让我放了它,我今日非炖了它不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不能真的将它捏死,他还要用它来逼小妮子拿出解药。但是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不然难出这口气,于是越加用力地捏紧它的脖子,蛇躯顿时更加紧绷,缠绕在手臂上更加奋力地扭动挣扎,嘿,生命力挺顽强,力气还不小。
女人心如豆腐,最是看不得小动物饱受摧残,何况是终日如胶似漆的灵宠,少女看着白蛇挣扎的样子,差点没失声哭起来,连忙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你放过小白好不好……”
这时,一阵呼啸声传来,葛正红扭头看去,正是酒馆里的绿衣女子驭剑飞来,看得葛正红那是一阵牙疼。如此年轻就已经是金丹境强者了,之前还看不出来,现在看她两脚踩再巨大的剑身上,就知道至少已经是金丹初期的强者了。金丹境跟筑基境的区别,除了开始将丹田内气结成金丹之外,就是可以驭剑飞行。他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人家,深感自己这些年来活狗身上去了。
少女看见绿衣女子追上来,眼眶里溢满的泪水终于夺框而出:“阿姐……”
绿衣女子闹了酒馆,本该第一时间追出来,只不过酒馆里的客人也有修行中人,无缘无故被人搅了雅兴,自然要讨个说法,是以耽误了片刻。只这片刻时间,一路追寻过来,就已到了城外郊野,这时见少女满脸委屈伤心的样子,以为少女在葛正红手里吃了亏,连忙收起飞剑飘身上前,拉过来上下察看道:“阿妹,可是哪里伤着了?”
少女闭紧樱口不说话,使劲摇头。
绿衣女子察看了会,确定没有哪里受到,松了口气,横眉竖目地看向葛正红质问道:“老贼,你把我妹怎么了?”
葛正红这时也没再跑了,就停在十几丈外的地方坐下来察看伤口,他明显感觉这腿已经开始麻木,再不处理,鬼知道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趁着这会功夫,赶紧处理一下再说。
反之,就算逃得了一时,在这毒素的影响下也必然逃不过金丹境修士的追击,况且人家的灵宠还再自己手里,两者之间必然有密切的联系,能互相感应,到时自己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哪怕退一步将白蛇丢下,自己没有对方解药的情况下,未必能解毒。
葛正红脱了自己的破鞋,撸起裤管,运气逼出毒血,又捏碎了枚丹药,涂在伤口上,伤口上传来一片清凉,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这时听到绿衣上女远远质问,笑一声道:“嘿嘿,还能怎么,你看她哭成泪人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很容易让人误解,绿衣女子听了就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无耻……”说着就要提剑上前。
少女连忙拉住,手指葛正红,哭腔道:“他……他把小白抓了,小白要被他弄死了……”
绿衣女子猛然看去,果然看见葛正红捏在手里的小白蛇,才知自己想岔了,她知道九妹一直以来跟小白感情深厚,如同亲人,此时见到小白受难,能不急哭才怪。一时间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沉声道:“放了小白,我不为难你……”
葛正红看了看她手中的宝剑丝毫没有入鞘的意思,显然是不想放过自己,只要小白蛇一放,她立马就能杀到,自己岂会轻易上她的当,连忙摇头道:“放是不可能放的,它咬了老夫一口,老夫身中蛇毒,有没有性命之忧暂且不知。老夫向来恩怨分明,它咬我一口,我将它头颅砍下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唉!一条人命换一条蛇,亏了!”说着就将另一只手伸到屁股后面抓痒,让人感觉就像是真的在掏匕首砍它头似的。
绿衣女子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恨得直咬牙,丢出一只白色玉瓶,懒得解释,只道:“解药!”
葛正红接过玉瓶,匕首肯定是没掏出来的,拔出塞子,闻了闻,感觉没什么问题,怀疑地看了一眼绿衣女子,道:“不会是毒药吧!”
绿衣女子冷哼一声道:“爱信不信!”
葛正红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道:“老夫且信你一回,唔,不成,老夫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不如先喂这个小家伙试试,如果真是解药,跟蛇毒相克,那它的反应肯定会避之不及,如果是毒药……”
话还没说完,绿衣女子两只眼睛瞪得跟似冒出火来,咬牙道:“阿妹,把解药给他!”其实她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看他不好糊弄,怕将小白因此弄出个好歹来,这才不得不及时老实地叫少女掏出解药。
少女正一脸迷糊,阿姐什么时候也有小白的解药啦,小白的解药不是一直在我身上么?猛然听到叫自己拿解药,连忙“哦哦”两声,匆忙在储物袋里摸出一小包指甲盖大小的粉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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