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你可是真的歹毒,竟然不惜陷害沐然来博人眼球!她高高在上,岂是你能觊觎的?”
这句话一出,我感到十分可笑,面前这堆“记者”,只会觉得她们愚蠢至极,为了钱和名气,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无数的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杂七杂八的话筒抵在下巴处,好像只要我一开口,他们就会如同疯子般地去抢,报道自己的“独”“家”“新“”闻”。
“这位小姐,你可有证据?要知道,血口喷人是大忌,我可会去告你诽谤哦。”我虽对这些人急不耐烦,毕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还是颇为无语,每天走在大街上,身边至少带5个保镖,还是一个3线演员,唯恐被别人认出来,被万人唾弃,一口一个“小三,随时都有被砸臭鸡蛋的风险。”
段生,你还真“行”啊。
我强压制住心中的反感与酸涩,用自以为完美无瑕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可这次,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低估了自己的“段”先生的魅力和手段,那记者先是愣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猛然有了底气,从背包中拿出一堆照片,用看似愤怒又带有点挑衅的语气说:“温小姐,话不要说的太满,你自己做的事,如今败露了,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不但对你的粉丝产生了巨大伤害,而且也带坏了社会风气,我本不想拿出这个,是你欺人太甚!霜小姐如今被气到住院,宁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领奖,是不是特别威风啊?”
我刚想回一句:“你为了热度,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却在目光扫到那一张张落在地上的照片时,刚要突破嘴中的声音戛然而止,“那是……!”顿时,一串串冰冷的汗珠从脑门冒了出来。
我的“丈夫”,结婚6年,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带有爱意,暖意,温意的话,我理解他因为被威胁而被迫结婚的心情,但同时,心里也是期待的,期待他会不会被时间打动,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也许是心意太无妄了,人太傻了,竟然会用六年时间,把自己的身体,肢解成碎片,飘落在人间,没有他在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个丈夫,从没尽过他的责任,相反,我的许多麻烦,都出自他手。他喜欢霜沐然,不惜顶撞长辈,在家族聚会下,用坚定的语气说:“我要离婚!”在长辈不停的数落中,依旧坚定不移,甚至到有几个人都快要被他打动的地步,可是……就做在他身边,手紧紧攥着椅子上被按出孔洞,露出棉花的扶手,眼中含这马上就要跌出眼眶的水珠,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为他的“胡言乱语”收拾残局的我,谁又能懂啊……………………
有时候,我也想过,离了算了,反正他又不喜欢你,苦苦支撑,有什么劲儿呢?
可是……一想到他身边站着的是别的女人,搂着别人的腰,吻着别人的唇,我这个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心,就止不住地疼啊………………
我也会想,自己用6年都没有等到的温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呢?于是,我偷偷地去调查这个“霜沐然”,结果令我目瞪口呆,也是精疲力尽。
在他第三次在家族聚会提出离婚,长辈终于要被他的执着感染的时候,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我开口道:“我不同意”,一语惊人,在场的所有都不为之感叹,我的喜欢,在场的三分人,都是知道的,人与人之间的讨论下,没有九分人也有七八分知道了。他们皆认为我是入戏太深,不能自拔,平日只能忍耐着,这次段生做的太过分,才让这只小白兔露出尖牙来了。
一向平静的段先生也是一惊,他随即又做出疑惑的动作,仿佛在想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在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只有我一人知道,自己要是同意了,这个家族,怕是要分崩离析。
他找过我,提出要给我钱补偿,我拒绝,时间一久,这份愧疚这件演变成不耐烦,甚至家人都在劝我:“温意啊,你不能执着于吊在一棵树上,他不爱你,你不会得到他的心的,放弃吧,对你是最好的选择”没到这时候,我就会回:“可是,我不忍心啊,爱了10年的人,怎么会舍得送给他人啊?”这时候,往往听到他们的叹气,我也心痛不已,也只能这样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霜沐然是个演员,我也是,也许是段生有意追捧,她从半年前和我同一咖位的小透明,猛的突破,地位直逼出道二三十年的国际明星。
段先生回老宅的次数越来越少,与霜沐然的绯闻传地越来越多,自己的戏份被她抢去的时候,我有过不甘,有过愤怒,可又无从发泄,是啊,谁让我非要拖着这份婚姻呢?他曾用不耐的语气说,离了婚,会给我钱,会给我人气,会让我进入一线,反之,后果自负。是我不听,非要选择这条路,现在到这个地步,不也是自找的吗?,可又能怎么办呢?他不可能听我的解释,其他人更不会,他们虽排斥段生的“出轨”说到底,不过也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又怎么会相信我这个“外人”的一面之词,从此为段生贴上“冤种”的标签呢?
前几天家里又聚了一次,段生喝醉了,搭在我身上,直到睡着,嘴里也只喊了:“沐沐。”我把他放到床上后,听了一路,嘴角往上自嘲地扬了扬,眼角泛起红晕,是啊,这六年,终究只是六年,哪里抵得上“两情相悦,一见钟情呢?”
他被放到床上后,突然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来,看到我的身影,下意识地用手摆了摆头发,嘴中下意识地发出一句不耐的:“怎么是你?”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添上一句:“温意,我们离婚吧。”说完这句像是带有某种使命的话,他又沉沉睡去,留下头中发懵的我。好冷啊……这间房间里,寂静得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浑身……都在发抖。
我冲出了他的卧室,奔向洗手间,猛的捧起接在手中冰冷的很的水,浇在了脸上,过了一会儿,我无力地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肿了,留下了泪水和冰冷的自来水交融在一起,苍白的脸上唯有眼睛和鼻子充满了柔红,嘴角还在微微颤抖地抽动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语,:“他竟这般地想和我离婚,想到竟然可以和霜沐然相提并论吗?”对…………想了想,我又笑了,只是这次,是绝望地,诡异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女孩又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不管是笑是哭,都要死死地用手捂住嘴,:“不能发出声音,他会被吵醒的”。她知道,以前那个眼里只有她,会保护她不被狗追,会包庇她不被父母骂的男孩,再也回不来了。
我没想到的是,那天把段生的胳膊搂在肩上,抬着喝醉的他回“家”的模样,会以照片的形式呈现在记者手中,成为他们嗤之以鼻的“小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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