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恶人
耀石和阿陌每天都很辛苦的做些杂活。
师父啸天每日里除了饮酒，品茶就是钓鱼，吃饭和睡觉。
夭离师兄索性跟在师父屁股后边晃悠，终于用不着再做杂活了，夭离得意的不行。
耀石独自坐在桃林里望天，夭离过来问道:“耀石师弟，这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耀石摇头道:“你不懂。”
夭离道:“这世上还有我夭离不懂的吗？”耀石说:“你就是不懂！”夭离摆手道:“哎呀，算了算了，随你去吧！真不知道天上有什么值得看的，师兄我早住腻歪了。”
耀石问道:“师兄是天上来的吗？”
夭离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了，你师兄我呢？哎呀罢了罢了，与你等凡人也是无理可讲的。”说罢扬长而去。
耀石自语道:“娘亲，我知道您就在天上看着我呢！我一定尽快学好本领，我还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不，还要做一个坚强的人，黑龙说过，我们都是肩负使命的人。”
阿陌睡醒了不见耀石便跑出来寻找，见耀石还坐在桃林看天，问道:“小石头，不，耀石，你怎么还在看天呢？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耀石站起来道:“睡醒了？杂活还没做完呢？快回去吧！”
晚饭时，耀石鼓起勇气问啸天道:“师父，您老人家何时教我们功夫呢？”啸天喝了一口酒道:“夭离，你这酒里可是掺了泉水吗？”夭离跳起来:“师父怪会冤枉弟子的，哪一个敢在师父酒里放水呢？若有人也是那山下酒坊做下的事情，待徒弟明日下山教训他一番。”
啸天道:“数你聪明。”
陌颜欲言又止:“那日他明明看见夭离师兄在师父酒里放了泉水。”
啸天饮罢有了几分困意，道:“为师要去睡觉了。”起身欲去时被耀石喊住，“师父请留步，弟子想问师父，师父您何时才教弟子功夫呢？”
啸天抻着懒腰道:“你这孩子太能闹了，为师一个清净饭都不许吃吗？实属是闹人。”夭离道:“耀石你快给师父赔罪。”
耀石道:“弟子何错之有呢？弟子上到这长巫山就是来跟学艺的，您既为人师就有责任为弟子授艺的。”
一番话吓坏了陌颜，他急忙阻拦道:“师父，耀石他不是有意冒犯您，还望师父大人大量，别与耀石计较才是。”
夭离过来给了耀石一巴掌骂道:“你这死石头，怎么又臭又硬呢？还不快给师父赔罪。”
耀石执意不肯认错。
正是三人惶恐之时只听啸天竟然鼾声大作，睡着了。
耀石气的眉头紧皱，转身去了。
房间内陌颜怪他:“师兄你怎可对师父如此无礼呢？他好歹也是咱们师父啊！”
耀石神情暗淡道:“你觉得他是真心想教我们吗？来这长巫山多少时日了？每日里除了做杂务就是吃饭，睡觉，如此下去怎么行呢？”
长巫山的夜晚很安静，静得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耀石看天，娘亲曾说:“天上若有星一颗，地上便有人一个。”耀石眯起眼睛寻找，哪一颗星星是属于自己的呢？
啸天蹲在地上数蚂蚁:“一只，两只，三只。”如同一个年幼的孩童。
夭离窜上来喊道:“雨神来了。”
啸天说:“长巫山就要变天了。”
言毕回到茶座坐下来问道:“那耀石来了多少时日了？”
夭离回道:“大约一年了吧？”啸天摆手道:“无妨无妨！”
夭离问:“师父你也莫怪耀石师弟那番对你，这么久了您竟然一丁点东西都没教他。”
啸天道:“你怎知我没教他呢？”夭离说:“若换做九天之上的弟子这个时间该学会御剑飞行了，那耀石与陌颜连个低飞都不会呢？”
啸天摆手:“他的性子太急躁了，且需要磨炼着呢！”说完又开始打鼾了。
耀石背着竹筐回来，见师父又在沉睡，默默的放下竹筐去了桃林。
他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待在长巫山的桃林了。
在这里他可以把天看个够，天上有娘亲，也有黑龙，在他心里那东海就像天空一样无边无际。
他的娘亲如今正在天上某个地方等待他，还有黑龙肯定也在那里，他能感觉到她们的呼吸和心跳。
她们在想念他，想念这个善良，坚强的孩子。
他在心里发誓，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为娘亲和黑龙报仇。
胸前的龙鳞闪动，耀石说:“黑龙，这个龙鳞上有你的灵气，我带着它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这会儿你在哪里？一定也在想我吧？”
耀石的眼里便闪着泪光。
“娘亲，黑龙，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求师父放我下山，无论前途多么艰难我也要寻到你们。”
啸天在屋子里叫道:“耀石，进来吧！”耀石进来躬身施礼道:“师父，弟子有事相求。”
啸天双眼微闭道:“你想下山吗？”
“是的”耀石回道。
啸天起身问道:“那么你自认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否见到他们呢？能否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呢？”
耀石噗通跪下道:“师父，莫非您早得知了真相吗？”
啸天道:“为师自有道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为好。”
耀石不解:“可是师父，您既有如此神通就定能帮助弟子啊？”
“耀石，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有自己宿命和使命的，每一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机缘，机缘未到纵使你拼了命又能如何呢？”
此时庙宇里一群恶人正在饮酒作乐。
张魁转动绿豆眼说道:“神仙，听闻长巫山西顶来了一个叫什么仙的老神仙，据说此人能够呼风唤雨呢？点石成金，属下觉得咱们是不是有必要去拜访一下，顺便学个点石成金的法子可好？”
“哈哈哈哈哈……”一番话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灰老鼠道:“张魁，凡人就是凡人，永远不会懂得仙界的事情，什么老神仙，本仙才是这长巫山上唯一的神仙呢？”母豹子撇嘴道:“居然有人敢来长巫山自称神仙，我看那厮定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杂毛公鸡伸着脖子脑袋摇得拨浪鼓说道:“我听到的可与各位不是一个版本。”
众人催促:“说说看。”
灰老鼠歪着脑袋问道:“你又是从那位神仙那里听来的呢？”
杂毛公鸡有些不安，但他说:“不难诸位，听闻西顶那位不但能点石成金，还可移山动海呢？哎呦，可是厉害极了。”
“够了！”灰老鼠断喝一声，将酒盏打翻在地。
母豹子骂道:“该死的老杂毛，鸡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长巫山咱们只有一位真神在此。”
杂毛公鸡脸红脖子粗道:“本鸡，本鸡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嘛！何必呢？”
张魁陪着笑脸道:“极好，极好，您老才是这长巫山的真神，那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张魁走后，灰老鼠气急败坏问道:“方才所言西顶真的来了个神仙吗？”
杂毛公鸡退后不敢出声，母豹子低声回道:“是真的。”
灰老鼠道:“你我弟兄几个历尽艰辛苦修了上千年也才能化作人影，那神仙莫非是天上来的吗？”
母豹子道:“听闻他还收了三个弟子。”
杂毛公鸡又跳起来道:“是的，是的，叫做石头，阿什么的，还有，还有！”
灰老鼠气得脸色苍白骂道:“竟然敢来跟本仙抢地盘？这还得了吗？看本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长巫山西顶下潜伏着一伙儿人，以张魁为首。
这个说:“大哥，那只老鼠怕是想害死咱们吧？”那个说:“我怎感觉西顶上边飘着仙气呢？”
张魁道:“都给我闭嘴，若是凡人岂能惧他？若真的是神仙那便由庙里那几位出手，咱们只等左手渔翁之利便是。”
众人夸赞:“大哥所言极是，高明，高明。”
张魁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耀石和陌颜背着竹筐归来，二人正聊着，忽见人影闪过。
陌颜吓得躲在耀石身后，耀石喝道:“谁在那里？快出来。”无人应答。
二人继续赶路，忽的又有人影闪过来，紧接着好些影子在空中飘过来飘过去。既看不清面貌，也分不清男女。
陌颜道:“师兄，快跑吧！回去告诉师父。”
耀石道:“这长巫山乃咱们地盘，怕什么？”
陌颜四肢发软瘫坐在地上道:“师兄你快跑啊，不必管我，快去找师父。”
耀石上来拉他:“不行，早死一起死，快起来。”
正说着二人已被来人围了起来。来的正是张魁一行人。
张魁前夫许久，发现来的竟然是两个少年之辈，索性来了兴趣，才阻拦住去路。
有人说道:“哪里来的什么神仙，原来竟是两个娃娃啊哈哈！”
张魁道:“你是那个藏了真龙的人吧？一定是你！”
耀石道:“是我又怎样？你这恶人贼子，害死我的娘亲，逼走了小黑龙，我今天就与你们拼了。”说罢便向张魁撞了去。
张魁躲开哈哈大笑:“爷爷今天无事正好跟你耍上一番哈哈！”
耀石红了眼睛举起镰刀砍向张魁。
只见张魁迅速闪过，伸手一推，耀石便顺势趴在了地上。
仇恨，耻辱，瞬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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