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唏嘘,好一个不知深浅的小鸟,单论身份,二人已是云泥之别,一位贵为郡主,一位卑贱的奴婢。
若论功夫,想必她也不是白露的对手吧?
众所周知,白露乃狐族大将军的亲生女儿,虽然父母过世了,却将生平所学全部传给了她。
她的父亲也就是挺公子的舅父,想当年可是堂堂的大将军,自是能征惯战,威风八面。
若非开疆扩土战死沙场,而今在狐族的身份也定是了不得的。
白露少年时候,父亲战死,父亲死后,母亲辛辛苦苦将她抚养成人,最终因对丈夫的死难以释怀,后也追随而去。
临走时将白露托付给了挺公子。
她自知女儿任性跋扈,好大喜功,之前有她和大将军护着,众人虽有意见,尚能给她与将军几分薄面,如今将军已乘黄鹤去,而自己也命不久矣,一定得寻个好人,护女儿周全,思前想后也唯有亲外甥挺公子是最佳人选。
那日,差人请挺公子来那日请来挺公子,拉着他的手说道:“挺儿,舅母恐怕时日不多了,今日便将白露托付于你,希望你看在舅父舅母一生为了狐族征战的份上,照顾好白露。”
挺公子点头应下了。
母亲撒手人寰,白露觉得昏天黑地。
就这样挺公子兑现承诺,对待白露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样。
随着时间推移,白露已由当年的孩童出落成了一位芙蓉般的美人。
挺公子一如既往地关心和照顾被她看做了爱情。
十八九岁正值情窦初开,想象朦胧的年纪。
在说那白挺也已从当年的轻狂少年长成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他不光相貌出众,且学识渊博,为人处世自然也是成熟,稳重。
青丘上下无论男女老幼,提起挺公子没有不夸赞的。那些年轻女子更是对他情有独钟。
看着表哥如此,白露心中既骄傲又焦虑。
她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位表哥而自豪,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再担心,担心万一有一天表哥被另一个女子抢走。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便如刀绞一般难受。
挺公子一向把她看做妹妹,自然不会联想到儿女之事。
啰嗦倒是提醒过他,“郡主对公子的感情似乎超出了兄妹之情。”
挺公子道:“她是本公子的妹妹,既然应了舅母要照顾她,那便不能食言。”
啰嗦道:“公子心地善良是好事,可我担心郡主她……。”
“你莫要胡思乱想了,本公子与白露只有兄妹之情。”他打断了啰嗦的话。
二人究竟比试什么呢?众人拭目以待。
白露道:“既然你自不量力,那本郡主就陪你国过几招。”
小鸟道:“郡主,你未必赢得了我。”
白露怒道:“找死!”话音未落,劈头就是一掌。
小鸟没有防备,险些被她击中。
有人道:“这位郡主怎么如此不讲究套路呢?”
旁边人回道:“专横跋扈就是她的套路。”
挺公子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小鸟踉跄躲过一招,步伐略显凌乱。
她自只不是白露对手,但她除了坚持没有选择。凡事只怕比较,她越发专横跋扈越能显现出自己的修养,无助。
而这一切都是做给另一个人看的。
啰嗦道:“这只破鸟也是,竟然如此不知深浅,非要与郡主一较高低吗?”
挺公子道:“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
啰嗦急忙闭嘴,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鸟躲过一招后摆手喊停。
白露哪里送她多想,招招致命向她袭来。
众人道:“恐怕今日定是小鸟的死期已到。”果不其然,第三回合还没到,小鸟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了。
胜负已分,白露激动不已。
见小鸟口吐鲜血笑道:“怎的,是不是很痛?”
小鸟挣扎着欲起,手腕却被白露狠狠的踩在脚下,她仰天狂笑道:“这就是与本郡主作对的下场,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众人不解:“何来背叛呢?”
白露意识到慌不择言,急忙收了回去。
“够了!”一声断喝,挺公子近前推开了白露。
命令啰嗦将小鸟扶起来。
梧浣想到这里银牙紧咬暗道:“本宫昔日所受之痛,要让整个四海八荒都来偿还,若本宫不能执掌这四海八荒那就让所有人都为本宫陪葬吧!”她不接受,不相信命运,她要自己掌管自己的命运。
白露见状非常恼火道:“输既是输了?表哥难道还要替她出头吗?”
挺公子道:“你赢的不光彩。”
转身离去。
众人方醒过神来,梧浣似乎赢的不太光彩。
梧浣狠狠的挥舞衣袖,竟然将那池水掀起波澜。
婢女道:“郡主明明赢了那只小鸟,怎的就不光彩了呢?”
梧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奴婢道:“依我看,那挺公子就是伸向小鸟,有什么啊?不过就是一只落魄的家伙罢了,如何能与郡主您相比较呢?”
梧浣道:“该死的家伙,竟然不顾之前的结盟,背叛诺言。”
婢女道:“万万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心机呢?”
梧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走着瞧吧?”
二人离去。
梧浣躺在病榻上,白露一掌用尽了力气,险些让她命染黄泉。
啰嗦取来伤药递给公子道:“哎,这个小鸟也是,干嘛非要与郡主硬碰硬呢?郡主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下害得自己吃了苦头了。”
挺公子接过汤药道:“她是一只不服输的小鸟。”
有人进来禀报:“东海赤渡神君来了。”
挺公子示意啰嗦给梧浣喂药,自己去厅内招待客人了。
啰嗦一边喂药一边说道:“你这家伙啊!惹哪个不好,偏偏去招惹那个白露,整个青丘除了公子哪一个敢与她叫嚣呢?害得自己受伤不说,还害得我啰嗦给你煎汤熬药,唉!自你来了这青丘,我就没过几天消停日子。”
小鸟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啰嗦接着道:“那白露从小就对公子一往情深,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怎的你就没长眼吗?
我知道你也是一心对待公子,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毕竟只是个奴婢,你和你的母族与青丘的悬殊云泥之别,有些事情呢?你私下里想想就罢了,可不敢付之行动了,免得丢了小命。”
正在啰嗦,忽然小鸟动了一下,口中叫着什么,近前仔细听才听清楚,叫的竟是公子。
啰嗦一拍大腿道:“坏了坏了,只是觉得你对公子有了好感,不曾想发展的如此之快,这便如何是好呢?”
挺公子进来,见赤渡正在厅内,说道:“原本想着大会过约你一起品茶,却不想你竟自己来了。”
赤渡道:“你知我不喜喧闹,今日恰好路过才进来讨杯茶水,没想到却亲眼见证了挺兄你家里的热闹啊!”
挺公子摆手:“你休要冷嘲热讽了,这件事情已然让我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了。”
赤渡道:“那又如何,你的所谓的颜面与愚兄遭遇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
挺公子让茶说道:“还在为天庭处罚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赤渡笑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了。”
挺公子笑道:“你这龙居然也有害怕时候。”
赤渡也笑道:“你这狐狸竟然屡次提我这不开的水壶。”
挺公子道:“其实你也不必挂怀,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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