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外。
“天杀的济世堂哦,大家快来看看哦!我家当家的,吃了他一副药就去了哦,这要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活啊……”
济世堂门口横着一具,以白布覆盖着的尸体。妇人匍匐在尸体旁嚎啕大哭,痛不欲生地指责着济世堂庸医害人。
“这是怎么了?”有后来的百姓不明所以,出口向旁边的百姓问道。
“咳,听那妇人的意思,是济世堂治死了人。”
“不能吧,这济世堂赵大夫素有小华佗之称,怎么能治死人呢?怕不是这妇人恶意攀咬吧!”
“嗐,你懂什么,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怎么就能确定是这妇人在恶意攀咬呢?
这位大娘,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我们一众人定会为你做个见证!”人群中一男子带头道。
“不错,大娘,您尽管道来!”一挎着篮子的女子冲妇人递了个眼神道。
那妇人心领神会,立刻一甩手中精美的帕子,哭诉道:“前些日子我家当家的受伤,来这济世堂寻赵大夫,奈何多次前来赵大夫均不在。
于是他那徒弟赵天冬,便给我当家的抓了一副药,怎料昨天刚服下,我当家的便口吐白沫,撒手人寰了哦。这可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哦……”
济世堂内。
“师傅,我就给他抓了一副治伤的药,方子您回来后还给您看过,怎么可能会吃死人呢!”
赵天冬被急得快哭了,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赵大夫拍了拍赵天冬,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出了济世堂:“这位大娘,我是济世堂管事的。可否让老夫查探一下您相公的情况?”
“呵!谁不知道那赵天冬是你徒弟,现如今你徒弟治死了人。你还要袒护他不成?”
那妇人红着眼,护在尸体前,不肯让赵大夫接近。因过于激动,撞到了尸体,导致白布覆盖下的一只胳膊,自白布内滑出来。
“赵大夫,虽说赵天冬是您徒弟,可他医死了人,还是将他交出去吧!免得平白影响了您的济世堂!”先前人群中带头的男子又出声道。
那男子拿准了,如果赵大夫交出赵天冬,选择保护济世堂,那么未来济世堂也注定了臭名昭著。毁了他的心血,可远比直接杀了他要令人痛苦得多。
“可是这妇人为何阻拦赵大夫查验尸体呢?是不是有猫腻?”有百姓疑惑出声道。
“赵大夫又不是仵作。况且谁知道他会不会动手脚。
哼!依我看,那赵天冬师从赵大夫,他治死了人,赵大夫也难辞其咎,该一并偿命!”
先前挎着篮子,给妇人递眼神的女子装作义愤填膺道。
“这位娘子此言差矣,我济世堂多年来行得端坐得正,况且每位接诊患者均有诊籍在册。非我济世堂所为,如若有人谋划恶意攀咬,我赵某人绝不罢休!”
不多时,顺天府来人,封了济世堂,又将涉案人员全部羁押顺天府大牢,等待提审。
储秀宫内。
“娘娘,济世堂已封,一行人也已尽数羁押至顺天府大牢。”
贵妃钱白莲慵懒地倚在案上,摆弄着,玳瑁嵌珠宝花卉指甲套。
靥笑春桃兮,翠髻云堆,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可口中却说着:“嗯,办得不错!去递个信,赵大夫一代名医,身娇肉贵的,定要小心伺候好喽。”
“是,娘娘!采薇明白!”
采薇双眼透露着,与她美貌不符的阴狠,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
顺天府衙门内。
“赵悬壶,说说吧,你是如何指使徒弟杀人害命的?”
“大人,济世堂并未害任何人!且草民名唤赵济世。”
“啊?叫赵济世?”
顺天府尹扭动肥胖的身躯,朝手下看了一眼,得到肯定后道:“哦,对对对,悬壶济世的济世嘛,哈哈哈,本官知道,知道。咳……来吧,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草民冤枉啊!济世堂每位接诊患者均有诊籍,所患病症及用药均记录在册。是绝对不可能害死人的啊!况且那日那妇人行为着实可疑啊,忘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等清白啊!”
赵大夫不住地磕头,连连喊冤。赵天冬则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嗯……好像挺有道理,你说呢?”顺天府尹朝手下问道。
“大人,这诊籍谁知道是真是假。况且仅凭他一面之词,不足为据吧?呵呵,您说呢?”手下呲着一口黄牙,朝顺天府尹道。
“咦!滚滚滚,离本大人远点!你这多久没刷牙了,要熏死本大人啊?算了算了,你接着审吧,本大人要去百花楼寻花魁娘子了,嘿嘿嘿!”
说罢,顺天府尹捂着鼻子,急匆匆地起身就要朝府衙外走。
“这……大人,上头交代过,这……您看?”手下赶忙跑到顺天府尹旁,弯着腰,一手捂住嘴,一手朝上指了指,眉头皱了皱,面露苦笑为难道。
“哎呦!本大人倒是险些忘了,二狗子,还多亏你提醒了!”
顺天府尹拍了下二狗子的肩膀,转身坐回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横眉一扫,猛拍惊堂木,震得一身肥肉直颤。
开口道:“大胆刁民!你指使徒弟杀人害命,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啊!大刑伺候!”
“冤枉啊大人!冤……枉……”赵大夫和徒弟赵天冬被打的奄奄一息,仍不肯认罪,惹得顺天府尹直喊着“打打打,往死里打”。
“不……”赵大夫奄奄一息,见二狗子一脚踩着自己后背,,一手扯着自己的手,强行签字画押,不住地挣扎喊冤,却被二狗子一脚踹晕了过去。
“嗯,二狗子你做的不错!早点认罪不就好了吗,非得挨一顿板子不可。”顺天府尹拿着二狗子递上的,赵大夫一行人的认罪口供,满意不已。
“啪!”顺天府尹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啊!济世堂杀人害命,证据确凿,一行人暂羁押大牢,判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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