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轩辕孜渊的第一个朋友

夕阳西下,二牛一家四口驾着牛车,身披霞光,踏上归途。

“叩叩叩!婶子,在家吗?”虎子娘拍着隔壁邻居的大门道。

“呦,虎子娘,这么晚才回来啊,快进来坐。”

“呵呵,不了,婶子。明天我们一家有点事,牛车会照往常提前一个时辰出发,您看这个时间,您可以吗?”

“这……是往后都提前一个时辰吗?”

“不是的婶子,是我家两个孩子,准备拜济世堂赵大夫为师。我们一家准备明日早些去准备拜师礼。”

“呦!拜赵大夫为师啊,可了不得哦!这可是大事呢!行行行,明天婶子提前一个时辰坐车,可记得给婶子留位置啊!”

“好嘞婶子,记得呢,呵呵呵。”

因着为给赵大夫备六礼,虎子娘从济世堂回来,刚进了村,便给平日里坐牛车的乡邻通了气,第二日比平时要早上一个时辰出发。

一些人欣然同意,而有的人觉得牛车提前一个时辰出发,不如走路去了,便拒绝了虎子娘。

“娘亲,这次有好几位婶婶伯伯不坐牛车了……”大丫情绪低落道。

“大丫,你不是一直都说,想像赵爷爷一样,拥有好厉害好厉害的医术去帮助别人,然后大家就都不会生病了吗?那既然赵爷爷同意收你们为徒,传授你们好厉害好厉害的医术,这是不是比那几文钱更有价值呢?”虎子娘蹲下身,抚摸着大丫的头说道。

大丫歪着脑袋,撅着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思考道:“嗯!娘亲说得对!跟赵爷爷学医术更有价值哦。”

“姐,我做梦都没想到,赵爷爷会收我们做徒弟哎。”虎子双眼冒光,兴奋地蹦蹦跳跳着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哎!既然赵爷爷收我们为徒,我们一定要非常非常努力的学习,争取早点变成跟赵爷爷一样厉害的大夫!”大丫昂起头,对未来充满了希翼。

“噗~”吃过晚饭后,虎子娘吹灭了油灯,一家人躺在炕上渐渐入睡。

“姐……你睡着了吗?姐?”虎子侧过身,轻推躺在身旁的大丫,压低声音,小声询问道。生怕吵醒了爹娘。

“没……有……怎么啦虎子?”大丫侧过身,面对着虎子,低声细语回应道。

“嘿嘿,姐,我有点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啦?因为赵爷爷收我们为徒,你太高兴了吗?”

“是啊,姐。自从上次赵爷爷给我治腰,我就可崇拜赵爷爷了呢。嘿嘿嘿,其实我还梦见过好多次赵爷爷收我为徒了呢!嘿嘿嘿,今天白天就感觉像做梦似的。姐,你是什么时候想学医的啊?”

虎子小心翼翼地将枕头扯靠近了大丫,向大丫身边串了串身子,侧躺着,看向大丫,低声道。

“从娘亲生你时。那个时候,娘亲说你懒,天天在肚子里睡懒觉,都睡过了产期好些天,还不出来。后来赵爷爷把你从娘亲肚子里拿了出来。”大丫回忆道。

“拿出来?栓住哥说她娘生他宝宝妹妹的时候,他偷偷看见啦,就像拉粑粑一样。那小虎子宝宝,不应该是像拉粑粑一样拉出来吗?怎么能拿出来呢?”

“赵爷爷说,你长得太胖了,只能从肚子里拿出来。”

大丫朝虎子靠近道:“虎子,真的好奇怪哦!我偷偷看见赵爷爷打开娘亲的肚子,流了好多血,然后把你从里面拿出来。我可怕娘亲会痛了,但是只是担心娘亲哦,我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害怕血哦!”

两个孩子在窃窃私语中,伴着二牛的鼾声,渐渐进入了梦乡。

御书房内。

“大胆!谁让你戴得此花!”

轩辕耀岩将茶杯直直砸向,一头戴天女木兰花的宫女头上,暴躁地怒吼道。

“这……圣上饶命啊,饶命啊……”

宫女吓得,一把扯下头上的天女木兰花,跪地咚咚咚地直磕头,口中不住地求饶道。

“大胆!这天女木兰花岂是你可随意糟蹋的!来人啊,拖下去斩了!”

轩辕耀岩见宫女粗鲁的,一把扯下头上的天女木兰花,嫌弃地丢在一旁。顿时双目猩红圆睁,怒火冲天。

“圣上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圣上饶命啊……”

轩辕耀岩盯着地上残败不堪的天女木兰花,陷入了沉思。

“好看吧!岩哥哥。我最喜欢的花就是天女木兰花了,因为它象征着纯洁。”

布衣少女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木兰树道。

“绾绾妹妹,以后我一定给你寻一株最大、最漂亮的天女木兰树。种在我们的家,让你日日都能看到。”

病怏怏的瘦弱少年轩辕耀岩,对宸家不受宠的庶女宸绾绾道。

多年来,天女木兰一直是宫中禁忌。此番轩辕耀岩被惹得心中异常烦闷。便遣散了一众宫女太监,一甩衣袖,只身一人朝御花园而去。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冷宫附近的,千年天女木兰树下。

轩辕耀岩望着面前的千年天女木兰树。却又不似看着它,仿佛要透过天女木兰树,看看曾经的过往……

“你也喜欢天女木兰花吗?”

一个瘦弱的小小男孩,仰着头,朝站在天女木兰树下呆怔的皇帝轩辕耀岩道。

“娘亲说,天女木兰象征着纯洁。你也喜欢天女木兰花吗?”

“是啊!我很喜欢天女木兰花哦~”皇帝轩辕耀岩蹲下身,摸着小男孩的头道。

“你跟渊儿一样喜欢天女木兰,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轩辕孜渊伸出小手,在前襟里掏来掏去。

“给你,这是娘亲做的木兰花书签哦,送给你!”

一朵天女木兰花被栩栩如生地雕刻在竹签上。

“可是,朕……咳咳,我没有东西送给你啊。”

轩辕耀岩看着小男孩费力地踮起脚,将天女木兰花书签塞到自己手上。奈何个子太小,书签只勉强触碰到轩辕耀岩的手指尖。

“没关系,你是渊儿的第一个朋友。你只要经常来探望渊儿就好啦!”

小男孩仍踮起脚,费力得够着轩辕耀岩。

“好!”

角落处,废妃陈晚晚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隐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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