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庄园交给四个侍女打理,秦十四和刘宁对所有人瞒了去向,二人二匹马,东出,过潼关,转南下,本无目的,也就随兴而游,不一日,到黄河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原百里无人家,只有脚下黄河水滚滚不绝。
二人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并排躺下,耳边听着惊涛拍岸,仿如回到百年前。
休息到半夜,忽有女子唱歌声传入耳中,秦十四和刘宁都惊醒了,这荒郊野外又是深夜,怎么会有女子歌声。
刘宁有点害怕,道:“会不会有鬼啊”,秦十四笑道:“有鬼也会怕我们三分”,仔细听了会,歌声悠扬,起伏错落,声音透亮,十分美妙。
二人听的都有些痴了,情不自禁的起身向声音寻去,走了几步,远远望见岸边礁石上,站着名少女,而且她竟是全是赤裸,不穿一件衣服,曼妙身姿无不展现。
秦十四顿时胸口彭彭乱跳,大脑涌血。林宁一巴掌呼在秦十四脸上,喝道:“把头转过去,看什么看”,秦十四原地转了圈,转过身子连连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就这一个动静,只听那女子一声娇呼,然后跳入黄河之中。
林宁大叫哦哟,本能跑过去想去救,几个箭步到了礁石上,只见黄河水涛涛,哪还有什么女子?
秦十四半天才回过神,道:“谁家女子跑这跳河自尽了”,刘宁白了他一眼,“不跳河,让你多看会是不”,秦十四不搭理她,看着黄河,道:“听她歌声,不像是跳河自尽样子,难道被我吓的失足落水了”,刘宁道:“要不你跳下去看看,还有救不”,秦十四摇头道:“是人下去都必死无疑,除非她不是人”,说到“不是人”三字,二人都愣了愣,刘宁道:“难道这是我们的人?”,秦十四道:“应该不是”,刘宁道:“为什么不能是”,秦十四道:“我不记得我们人里面有喜欢脱光衣服唱歌的”,刘宁一把推开秦十四,笑骂道:“去你的,就惦记人家没穿衣服,不要脸”
“我听老人说,有落水鬼会找替身,你说那会不会就是个女鬼找替身”,刘宁道。
秦十四笑道:“找替身应该来抓我们下水啊,她一听见声音就跑河里了,我觉得是姑娘寻短见了”
等了一夜,也不见那「女鬼」再来唱歌,秦十四道:“算了,不管她是什么,我们还是找船渡河”,刘宁道:“我们游过去”,秦十四摇头,“不干,衣服湿了难受”,二人沿黄河而行,到了正午时分,才见有座小村庄。
整个村庄才十几户人,见有陌生人来,而且是两个白净漂亮的后生,村里人都跑出来围观,秦十四见村民都衣衫破旧,连鞋都没有一双完整的,拿出了些银子给村民分了。
村里人见贵客,又送了银钱,各家都拿出点肉面和些果子招待二位,也没什么桌子,就在村里一块大石头上,众人席地而坐。秦十四向老者打听怎么过河?
老者道:“船是有,但这不能渡河”,秦十四道:“有船为何渡不了河?”,旁边坐着一名老妇道:“这水里有龙王呢,这边过去惹怒龙王吃人呢”,还有个老者道:“不是吓唬你们的,我小时候就见过龙王化成人形呢,在水里抓人,不能去的”,还有人插嘴道:“真的真的,有时候那龙王还变化个女人出来唱歌,有被吸引过去的就被吃了”
“唱歌”,秦十四和林宁对视一眼,刘宁道“昨晚我们也见了个女子在岸边唱歌”,那人道:“就是的,村里有人去看,然后就再没回来”,老者道:“两位要过河,得再往东走上百里路,那里虽然水更急些,但也可过得河去”
秦十四问林宁,道:“要不我们前面过河去?”,林宁思忖片刻道:“你就对这龙王一点没兴趣?”,秦十四笑道:“兴趣倒是有一点”,刘宁道:“不如会会?”,秦十四道:“会会就会会”
昔日他们十四人困在孤岛上,开始还能在林中打点猎物,但众人胃口大,岛又小,林中野物很快被捕完,他们只有下海抓鱼,开始身体无法习惯,多次之后,众人发现身体竟然逐渐适应了水,在水里也可以呼吸自如,最后竟可以与陆地无异。众人才得以由孤岛返回大陆,他们就是从海里游了回来。
村庄唯一的一条小船,秦十四高价买下,稍微修理,确保不会漏水后,二人就准备渡河了。
日中午,秦十四和刘宁在村民围观下,下船渡河,秦十四摇船,快又稳的向对岸驶去,到了中间,秦十四有意放慢速度,盘旋了会。
村民都在岸边翘首观望,秦十四玩了会也不见动静,竟又将船划了回来,众人都惊,问为什么不过去。秦十四道:“青天白日的,这龙王怕是不会出来,晚上再去会会”,村民苦苦劝说他们不要寻死,秦十四和刘宁只是笑笑,众人见劝说无果,只得散去。
这夜月色特别皎洁明亮,秦十四和刘宁二人等到全村人睡了,才偷偷起来,摇着小船渡河。到了一半,水流更汹涌,若非秦十四神力过人,这小破船早就打翻了。
刘宁忽然发现有不对劲之处,就在他们不远处,湖面上探出半个人,在水里浮浮沉沉,刘宁大叫:“看那是什么?”
秦十四侧头望去,那半个身影快速淹没水里,水中有一股水流笔直冲船而来,紧跟着小船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然后接连几下撞击,船底立刻破了大洞,河水一下就涌进来,再一个撞,船就翻了。
秦十四和刘宁双双堕入水中,吃了几口水后,身体开始自主调整呼吸,进入水底状态,在水里呼吸无碍,刚稳定身形,秦十四和林宁的双脚都被人用手抓住,往河底拖去。
秦十四伸脚去瞪,但身体没有很快适应,脚下使不出力,只能被越拖越深,下沉了不知多久,感觉到已不在下沉,好像到底了。秦十四低头看去,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吗。
秦十四翻手去抓,那人影也没想到这样情况下,这人还活着,被抓住手臂,秦十四只感觉这手臂非常滑腻,就像鱼一样滑,从手心滑开。刘宁没那么客气,拿出匕首就一刀划了过去,那人影吃痛,立马缩手,如果不是在水中刘宁速度大大降低,不然这一刀早应该割下一条手臂。
黑影回退了点距离,秦十四和林宁同时调整了身形,笔直身体,双脚踩在河底,这时候双眼在水底慢慢恢复了些许视力。
眼前一团黑影往后退,看样子想逃。秦十四和林宁怎么会放过,快速游去追。
很快秦十四和刘宁就跟丢了,在水里毕竟不像陆地,他们的速度肯定比不过一条鱼,又勉强追了会,忽然看见前方居然有一大片亮光。
二人对视一眼,秦十四指指前光亮处,快速靠近过去。游近了,那团光亮是半个大圆罩,罩在水底,就像一个透明的碗扣在水底。这个碗非常大,里面有房子,还有花草树木,还有很多发亮的圆球在圆罩周围密布,亮光就是这些圆球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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