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只是暂时不能用后,夏子言的心情大好,而且他马上就是这座大山的主宰,心中更是乐呵:“那,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
即将卸下掌门之位,可以专心的去修炼,云晨子也是心情大好:“什么问题?”
“那修炼这本经书的好处在哪里?”
严格来说,夏子言现在还不是云晨子的正式徒弟,但是云晨子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走过来在夏子言身上比划着进行讲解:“咱们人身上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共计二十条……”
他正要给夏子言讲解前面正中的任脉,手指接触到的夏子言身上的穴位,一股力量将他的手指微微弹起。
他不禁一愣:“你以前修炼过?师父是谁?”
夏子言不明白云晨子在说什么:“我没有修炼过啊!”
云晨子变的严肃起来,这师承是一件大事,何况又关系到掌门一职:“那你身体内的这股真气是怎么回事?”
夏子言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说的是自己那夜服下白珊姝后产生的那股力量。
到现在为止,这股力量还在他的体内,从小腹开始经过的胸口,流经头顶,再经过脊椎和尾骨回到小腹,成了一个循环。
他和云晨子解释一边事情的原因。
云晨子沉思了一会儿,满是惋惜:“这倒是可惜了。”
夏子言不禁问:“什么事情又可惜了?”
云晨子叹了一口气,不忍心欺骗他:“修炼上,这任督二脉最难打通。你却已经打通,只要稍加修炼,连同游离在经络外的宛宛中这个穴位就是练气后期,和练习那部经书进度也差不多,倒是我们耽误你了!”
夏子言悲痛欲绝,恨不得仰天大吼一句:“你们还我幸福!”
好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低落,云晨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修行这条路,走到头大同小异,下面就看你自己了!回吧,我带你去休息。”
夏子言不太甘心:“那能不能让三师伯再给我扎一针……”
云晨子摇摇头:“这个你就别想了。你三师伯用的手法我也略懂,完全要靠你自己去冲开了。”
夏子言哀叹一声,看来自己要努力才行!
云晨子将他带入广场旁边的客房中便离去。他的卧室比较特殊,在三清殿的里间。
其实三清殿中,内室是两个,但是他一直没有收徒,另外一个房间就一直空置着,现在打扫也来不及,所以就暂时把夏子言安排到了客房。
客房中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就连被褥也是精心整理过的,十分的干净,还带着淡淡的檀香。这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自然会做到精益求精,不至于让客人挑出毛病,坏了自家的名声。
和山村中那个勉强成为床的草铺,这里简直就是星级的酒店。
半夜时分,夏子言却被阵阵冷风惊醒,像是有人在他的身边。
他睁开眼睛,窗户开着,月色如霜,周围并没有异常。他自己嘲笑了自己一番,这里应该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吧?
肯定是山中夜晚风凉,让他起了错觉。
关上窗,他回到床上裹紧被子,身边有人感觉,却是不散。
他索性走到广场,各个山峰上,依旧灯光点点,他不禁感叹,这些弟子们还真是刻苦。如果当年,他这样努力,也不至于在一个不入流的学院中混了三年,然后在各个小公司之中游走。
感叹归感叹,身边有人的感觉却不消失。他仔细地查看了四周,并没有人,而且他偷瞄了自己身后,这么好的月光,如果有人,地上肯定是有影子的。
事实证明,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强迫自己相信了自己,回到房中又睡去。
第二天,天空还带着夜色,他就被人叫起。虽然昨天进入山时,他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他可以确定没有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而且基本都是长袍。
这个人却是一身褐色短衣,带来了整套的洗漱用具和法衣。。
见夏子言坐起,这人赶紧施了一个礼:“道爷,您醒了,我带您去沐浴!”
夏子言对这个称呼很不适应:“您的岁数比我大,我还得叫你一声哥才对!”
这话一出,那人赶紧阻止了他:“爷,小的不过是山下的农户,怎么敢和您平起平坐,你真是折煞小人了。”
夏子言不再勉强,即使他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在这个时代,阶级划分是多么严格:“那我怎么称呼你?”
农户连忙回答“道爷,您叫小的王大牛就行。沐浴的水,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这边请。”
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已经摆放在客房的外间中,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水面上还漂浮着草药。
王大牛的手脚还真是利落,他准备出来这么多的水,竟然没有惊动夏子言。
水温正好,夏子言舒服的躺在里面,王大牛给他细心地搓着身体。
夏子言本想自己动手,可是转念一想,要是不让王大牛服务会让他更恐慌,也就心安理得接受了。又想,可惜了王大牛只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要是一个二八女子会不会更舒服?
再想这是在神圣的道观中,这个念头真的是大逆不道,害怕天谴的他赶快熄灭了自己这个念头。
等沐浴完,王大牛又伺候他穿衣,最里面是白色的中衣,外面是黄色的戒衣,上面绣着八卦,黑色的领口上一边一条飞天金龙,这倒和电视剧中的道士有了几分相似。又戴上纯阳巾,高筒白袜裹腿,穿上祥云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感觉很满意,自己终于有了人样。
等他出门的时候,天色已亮,广场上都已经挤满了人。
绝大多数人身上是青黑色得罗长衣,还有十几人身上穿着的是紫色戒衣,身上图案和夏子言身上的类似。
云晨子已经站在广场大鼎前,身上是紫色的法衣,上面金银丝线绣着日月星辰、玲珑宝塔还有腾龙翔凤和仙鹤等。
云沐子等人在他的身后,身上是红色或者紫色班衣,也用金银丝线绣着各种祥瑞图案,比起来云晨子的法衣,却又简单了许多。
夏子言看了一圈,在场的人中只有他自己是黄色衣服,即使山根也不过是青黑色的得罗长衣,站在的云坤子身后,师徒二人都是高大的身材,大号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也别扭。
特别是山根,可能是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长袍在他身上刚到膝盖,加上头上的帽子,怎么看都有大猩猩的感觉。
夏子言自觉的站到云晨子身后。
一群人就这么静静等着。夏子言总觉得,这些弟子们总觉得不对劲,一个个的黑着眼圈,勉强提着精神。
不少的一部分的人虽然杵在那里,却闭着眼睛,好在都是修道之人,气息控制的很好,没有出现在打鼾的情况。
等到金光从紫霞中喷薄而出,雄厚的钟声响起,在大山中久久回荡。
与此同时,云晨子手持长香对着大鼎晃了晃,香上开始冒出袅袅青烟,青烟聚而不散,飘飘悠悠升上天空。
云晨子将香插入大鼎中,云游子将早已经写好的文疏递给他。
“伏以
无上三清
先师升虚子
今,云景观开山门
收弟子霄光子,俗名夏子言,籍贯东河黄陵山皇家寨;
收弟子霄壤子,俗名郭山根,籍贯东河黄陵山皇家寨;
并立霄光子为少掌门
此上告天庭,下知九泉
云景观掌门云晨子。”
待他宣读完毕,云霞子又上来一张黄纸。
他将黄纸卷成筒,又将文疏塞入纸筒。同样是用手虚晃了一下,纸筒燃起,他又将纸筒丢进大鼎。
等到纸筒燃烧完毕,大鼎中冒出一道紫色的光华,聚集在鼎口上。
云晨子又大声喊:“霄光子,霄壤子前来见礼!”
夏子言和山根都没有反应过来,广场上鸦雀无声,都注视着他们。
环顾一下四周,夏子言突然明白,这是自己又一个名字,茫然走到鼎前,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云坤子提醒下,山根也走到夏子言的身后。
云晨子吩咐道:“跪下!叩首!”
夏子言磕了一个头,山根在他身后也跟着学,不过山根穿长衫的样子实在是滑稽,广场上响起一片嗤笑。
云霞子回头瞪了一眼,笑声立刻停止。
等他们磕完头,鼎口的光华一分为二,进入他们的体内。
在夏子言还在等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却听到云晨子说:“好了,起来吧!”
夏子言站起来一看,广场的弟子们已经爬云的爬云,御剑的御剑,四散而去。
夏子言一脸的茫然:“这就结束了?”
云游子已经脱下法衣,他的身材太过瘦小,穿在他身上和穿在云坤子身上完全是两个极端:“已经昭告天地了,师父也给了回应。那两道光华就是承认你们了,以后你们就是云景观的弟子,就算死了,别人也可以知道是你们。”
夏子言却不这么想,这就是打上烙印了呗,生是云景观的人,死是云景观的鬼。
云晨子却迫不及待地说:“徒儿,我去带你去熟悉一下掌门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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