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慌忙离去的背影，因为慌乱出门时还被门口的珠帘勾住了包。
服务生急忙上前抱歉解围，小姑娘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面上已是维持不住的恼怒，原本已经快说出口的责备却在看到她时收住。
低头急匆匆地想解决当下的问题，几乎是立刻，转身就走远了。
于稚看得意犹未尽，拉开许施黛原本坐的椅子，嘴角都挂着抹不去的笑意。
“多大个人了，看个小姑娘的笑话。”对面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
于稚挑挑眉，看着他冷哼一声。
郁梁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看到上面漂浮的纸烟，又放下。
于稚语气讽刺“听说许家这小女儿今年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岁，那么嫩的一朵娇花，你也是下得去嘴。”
郁梁听着这些话也没反驳，抬手招来服务生。
“给你们老板泡一壶宁心静气的绿茶，让她消消气。给我重新泡一杯咖啡，这杯咖啡是你们老板造的，理应不收我钱才对。”
于稚附送给他一个白眼“要请我喝茶去茶坊，咖啡店里点绿茶，也就你说得出来。”
转头对服务生吩咐“老样子，一杯咖啡，一杯温开水。”
几乎是转头就端上来，服务生熟练地将咖啡放在于稚面前，装着温开水的精致玻璃杯放在郁梁面前。
郁梁觉得好笑“平平无奇的一杯水被你用这杯子一盛，回回收我一杯咖啡的钱。”
于稚冷笑着回应他“今天是两杯。”
不远处吧台传来一声笑，两人都没看过去，只郁梁故作严肃地提醒“于总，这是治下不严啊。”
于稚懒得理他，端着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
郁梁右手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轻笑一下“于总现在也学起成功人士那一套了，矫揉造作。”
知道他心里此刻定是想起了她早些年被母亲逼着学礼仪私下里说过的豪言壮语。
那时她坐在他房间床上，毫无包袱地盘腿坐着，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对着背对着她学习的他抱怨“我小时候呢，我妈只顾着演好她名媛淑女的角色，根本不管我。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个母亲的角色，折腾她自己还不够，还得顺带着拉上我一起折腾。"
话说一半，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牛奶咕噜咕噜喝几口，继续抱怨”走有走的姿势，坐有坐的姿态，连我个水，喝水都有约束，矫揉造作得很。俨然我就已经是成功人士的模样了。“
那时候他回复的什么呢，可能没有回复。那段时间是郁梁作为学生角色中最安分的一段时间，为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虽然后来郁爷爷在提起这件事总是语带后悔，认为这是让他的孙儿变成如今这模样的一个间接一些因素。
“走了。”郁梁打断她的思绪。本来就是为了来喝咖啡的人此刻只端了一杯温水，坐在对面的人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瞬感无趣。
于稚起身，把自己手提包放在他腿上，他抬手扶住。
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转身绕到他身后，解开轮椅止步的开关，推着他往外走。
熟练得像是做过千万次。
路过吧台，停住。于稚转头对服务生嘱咐“把门口的珠帘拆了，别下次又挂住许小姐，或者其他的王小姐、刘小姐。”
这话说的暗示意味满满。
郁梁笑着将卡递过去，看着服务生不忘提醒“于总的咖啡我请她喝。”
服务生笑着接过。
于稚一副“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处理妥当，刚出门，于稚问他“去公司？”
郁梁沉默一瞬，笑着点头“带你去公司看看新招的练习生，养养眼。”
于稚没应，只是推着他向前的脚步明显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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