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短暂的假期刚结束,把工作手机开机,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音不间断想起。

还在醒觉,电话响起来。

“小稚,明天早上10点有个活动,我们最晚今天七点飞过去。”

于稚迷迷糊糊应下“嗯。”

那边又是一顿犹豫“我在哪儿接你?郁总,跟你一起?”

“你怎么还对他那么感兴趣?”于稚问得随意。

比她年纪大五岁的助理于小果听到这话立刻撇清自己“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这话说的有问题,郁总要是知道会把我开除的。”

“他没有开除你的权力。”

“你有,但是他能给你吹枕边风。”

“这倒是。”

“赶紧起床了,午饭点都过了。我是去酒店接你吗?”

于小果一直对于她和郁梁的相处模式存疑,夫妻俩见面多是在酒店,把酒店当家,之前还一直以为是没在这边买房子,结果大概半年前吧,突然被叫去了一个新地方,是她的家,就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而且离酒店不过一条街的距离。

“在我家。”

“行,那我等会儿就过来,给你带点吃的。”

“好。”于稚正打算挂电话,看到了手机的提醒事项,又叫住于小果“不用了,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们晚上机场见。”

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陪梁哥做检查”直至手机自动息屏。

犹豫再三,于稚还是拨了个电话。

“醒了?”电话那头传出熟悉的声音。

于稚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拂开脸上的头发,瓮声瓮气开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

“你今天做检查,你都不跟我说。”这话说得委屈。

“现在在哪里?”郁梁不答反问。

“自己家里。”

“我来找你。”

“你都检查完了来找我干嘛?”话里话外都是娇气。

“我跟医生时间约得晚,我来找你一起去。”他的语调是惯有的沉稳。

“好。”她笑着应下。

其实郁梁今天要做的不过就是半年一次的例行检查,这些年在饮食方面的控制以及运动上的坚持,医生对他的身体给了比较高的期待,上一次做检查的时候还是新年年初,两人还一起在于家过了年,顺理成章陪着他做的检查。

洗完澡,一边挑要穿的衣服,一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郁梁今天预约了检查你怎么没提醒我呀?”

“郁总没有做预约,听我导师说,郁总跟他约的两天,到时间要么按时要么第二天,给老头气得够呛。”对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

“怪老头那儿预约不是只能准时吗?本来就是临退休的状态,病人也看得不多,一天就一两个病人,之前还听人说,老头因为别人爽约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看得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人,在他这儿都客客气气的,不愧是我导师。”

“那都这会儿了,这老头正干嘛呢。”

“我刚给他送资料过去,正在接电话,短短几分钟面上表情从气恼到慈眉善目,最后我走的时候还赏了我一包茶叶。”

正想感慨那老头的阴晴不定,郁梁电话就过来了。

于稚对电话那头着急开口“我得挂电话了,咱俩等会儿见啊,估计是郁梁给他打的电话。”

“怪不得。好,等会儿见。”

郁梁的电话没响多久,于稚没理会他的电话,几乎是以光速换衣服、上妆,在门口换上鞋子,直到站进电梯才慢慢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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