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硝烟录》
——杨枝甘露变形记
暴走姐妹花の硝烟起
三月的风裹着困意,懒洋洋趴在教室窗台上打盹。阳光透过玻璃,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粉笔灰在光束中翩翩起舞。忽然后窗炸开两簇灰白色的蘑菇云,粉笔灰裹着火药味肆意漫卷,空气里漂浮着卡布奇诺般的呛甜——那是杨枝用力拍打讲台时扬起的粉尘,混合着甘露摔课本时带起的微风。
杨枝叉腰时的肉手在阳光下发面似地膨胀,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颤巍巍戳向半空:"哼,绝交!现在就绝交!有什么了不起!我走我的跨海大桥,你怕你的下水管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脑海里回放着甘露刚才说她新买的发卡“土得像奶奶的嫁妆"的刻薄话,胸口像堵着一团棉花。
甘露的燕尾辫因为剧烈动作炸成黑凤梨,指甲险些戳进杨枝的双下巴:"好啊!我怕你啊?谁反悔谁是酸菜鱼汤泡饭!"她故意把最后几个字拖得老长,心里却已经开始后悔——明明知道杨枝最在意别人评价她的品味。但骄傲如她,此刻就是拉不下脸来道歉。
杨枝和甘露丝毫不顾及自己平日里维持的“淑女”形象,聒噪着,暴喝着,震得墙角的扫帚都在瑟瑟发抖,引得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在侧目相视,惊得走廊里巡视的低头卒差点捏碎檀木佛珠,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刻的杨枝和甘露简直比世仇还要剑拔弩张。杨枝的刘海因为剧烈动作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甘露的校服领子也在推搡中歪到了一边。两双充血的眼瞳隔空对撞,瞳孔缩成针尖大的火星子,在空气中噼啪作响。杨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甘露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八百米,胸口剧烈起伏着。
从耳尖漫到脖颈的绯红蒸汽里,仇恨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杨枝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甘露刚才那句"你画的漫画连小学生都不如",每个字都像刀子般剐着她的自尊心;甘露则死死盯着杨枝撕碎的那张她熬夜完成的手账,碎纸片像雪花般飘落在地。两人之间的空气扭曲变形,仿佛下一秒就要召唤天雷地火,将眼前这个"仇人"化为灰烬——就算烧得连渣都不剩,也难解这滔天的心头之恨。
"叮铃铃......"熟悉的上课铃声突然响起,像一盆冰镇酸梅汤兜头泼下,瞬间浇灭了即将爆发的火山。杨枝和甘露同时打了个激灵,怒目圆睁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们咬着后槽牙,切着臼齿,连转身的动作都带着不甘心的僵硬。但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座位,途中甚至撞翻了一个无辜的笔袋。
两座濒临喷发的活火山在刹那间封冻。杨枝"砰"地把脸砸进摊开的课本,草莓大福般鼓胀的脸颊将书页压出深深的褶皱。后排的甘露把铅笔盒咬得咯吱作响,金属外壳上很快出现一排锯齿状的豁口,就像她们此刻支离破碎的友谊。
薛定谔友谊の光速打脸
课间操广播响起的瞬间,走廊惊现宇宙级行为艺术,引得吃瓜群众集体瞳孔地震,震碎了三观:刚才还准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杨枝和甘露,竟然开始演绎何为"薛定谔的友谊",她们挤在一起,勾着肩、搭着背,嘴角咧到后脑勺的弧度堪称人类面部构造奇迹,好不亲热的酱紫(样子),仿佛刚才放狠话的是平行宇宙的另一个自己。
于是乎,这“耀眼的光芒”亮瞎了吃瓜群众的24k氪金钛合金防爆狗眼,视网膜集体脱落。哎!套路玩得深,谁把谁当真?路滑情更滑,人心更套路更复杂!走了,走了!
在吃瓜群众眼里,这对活宝就是教科书级的欢喜冤家。离不得,见不得,吵架时能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和好时又能腻歪得让人牙酸,主打一个“爱时如蜜,恨时似火“。走廊里飘荡着看破红尘的叹息:"终究是错付了...人类的悲欢果然保质期只有三分钟。"
微风轻拂,卷起的粉笔灰温柔拭去"绝交书"上的字迹。阳光透过玻璃,为两颗紧挨的后脑勺镀上毛茸茸的金边——这蜜糖与硝烟交织的滋味,不正是青春最上头的配方?
"喂,笔记借我抄一下啊。"杨枝用肩膀撞了撞甘露。 "想得美!"甘露故意把笔记本藏到身后,眼睛却笑成月牙,"除非...明天请我喝奶茶。" "成交!"杨枝扑上去抢笔记本的瞬间,余光瞥见吃瓜群众们再次惊掉的下巴。她突然想起上周看的川剧变脸视频,此刻她和甘露的"变脸"速度,怕是连那位老师傅都要甘拜下风。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绝交大戏,最终以一杯奶茶的代价完美收官。青春期的友谊啊,就像薛定谔的猫,在甜蜜与硝烟之间反复横跳,永远猜不透下一秒是相拥还是相杀。
皮囊の鉴定指南
有趣的灵魂大同小异,但好看的皮囊千奇百怪。
杨枝鉴定报告:杨枝不是本名,纯属名字的谐音。叫她“杨枝”主要是满足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纤细身材。毕竟成人之美,也是一种传统美德。
自上而下观之,杨枝像极了一颗行走的草莓布丁。虽然个子不咋滴,但浑身上下都超柔软、超Q弹。比如她的手,白白的,胖胖的,跟刚出锅的馒头一样,再配上肉乎乎的脸,不能说她像布丁,只能说她就是布丁家族的十八代继承人。最绝的是她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不仅能让圆脸面积扩大30%,还能随着呼吸频率规律起伏,堪称人体蒸汽波艺术。咳咳,再说她的圆嘛,其实也不怎么圆,但她顿顿得吃肉,典型的食肉动物。一天要吃五顿还吃不够,不吃还很难受,吃完又内疚。才过了两天,她就因碳水和蛋白质摄入过量触发"圆若两人"被动技能。最神奇的是她吃完第五顿后,总能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发出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来?我的锁骨去哪了?"
甘露的皮肤如雪一样白,但又比皑皑白雪降了半个档次。她有舞蹈功底,平时还喜欢跳拉丁舞。晃眼一看还挺纤细苗条,但是经不住细看。头发很短,如同燕子尾巴,每次跳舞时,吃瓜群众都担心她那黑黑的毛发被风吹走。她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一副娇滴滴的“弱女子”模样,只是表面上看似温柔无害,实则一旦被惹怒,就会切换成霸王龙战斗模式,让你明白恐龙到底是怎么灭绝的。
只要看见杨枝与别的吃瓜群众聊得心花怒放、眉飞色舞,甘露就会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将那些吃瓜群众“甩”到十万八千里外,来个永不相见。可谓是:恨起来时,不给对方机会,好起来时,又不给对方空间。
《人类迷惑行为大赏》默默写下新词条:当代女小学生的友情守恒定律。
玄学の蒙题大法
“叮铃铃”,沉浸在欢乐中的吃瓜群众被一阵刺耳的上课铃声拉回了现实,迅速开启静息模式。
号称“最靓的仔”的杨枝和静息的吃瓜群众相比,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同。只见她正侧着身子,用手撑着胖腮,像在思考人生。随后,用另外一只手熟练地将美术本从抽屉里拿出来,嘴唇微微一动,露出相当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嘿嘿,我亲爱的美术本,时间到了,你要开始打卡上班了哦!”
"现在检查语法练习。""低头卒"声音像生锈的闸刀落下,瞬间切断教室所有窃窃私语。作业的清查工作就正式拉开帷幕,空气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一向要求严格的低头卒,肯定不满足只是简单的在作业本上看上两眼,她喜欢在掌握整体完成情况的同时,还附带随机提问。更可怕的是她提问时微扬的眉梢,那弧度精确得像量角器量过,多一度是嘲讽,少一度是怜悯。
面对开启的地狱困难模式,吃瓜群众纷纷哀叹:唉!一上来就亮出青龙偃月刀,来了个落地斩,叫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拿什么去扛啊?唰,唰,唰.....青龙偃月刀的寒光闪过处哀鸿遍野,吃瓜群众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无情“阵斩”,如被割韭菜般齐刷刷倒下,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在低头卒的凌厉气势面前,唯有杨枝的作业本在刀锋下散发着诡异的佛光。只见她面不改色,“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好似练就了铜皮铁骨,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
妙哉!好一个“绝活”。上课天天开小差,作业居然能完成,吃瓜群众忍不住伸出手,竖起来大拇指!可能杨枝就是传说中的六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吧!
这个“绝活”很是让甘露好奇,侦探的DNA瞬间觉醒。等了好久就盼了好久,机会终于还是来了。
一个午间休息时间,甘露把课本卷成望远镜,目光如同X光扫描仪般穿透杨枝的后背。那样子,就好像要看穿杨枝的心、肝、脾、肺、肾一样。
甘露这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让本来就敏感的杨枝感到背后一阵发麻,手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还打了个冷颤,但还是故作镇定。
甘露仔细看了大半天,瞳孔都要抽了筋,眼睛都要变成“斗鸡眼”,也没有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一丁点的破绽。无数个问号在她的脑洞里面狂舞:“真是遇到高手了!我不信邪,我一定能抓到杨枝的马脚!”
又到下课时间,窗外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树叶随风飘逝。情随事迁,影随景动。向来多愁善感的杨枝,头上好像也顶着几片乌云。
想解开心中的“那团毛线”(谜团)的甘露,迈着不易被人觉察的小碎步,悄无声息的走到杨枝的身后。她踮着脚尖移动的样子,活像只准备偷袭的猫。
当甘露的影子先一步落在杨枝的作业本上时,惊得杨枝手一抖,在"would"后面多画了个"n't",硬生生把肯定句改成了否定句。"哇啊!"杨枝的惊叫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弹起来时带翻了笔袋。不过,刚才还板着脸,脸色阴晴不定的杨枝,顿时春风满面,光芒万丈。啧啧啧,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咋滴,家里面是开图书馆的?她扫了下杨枝正在订正的英语作业,这一扫不要紧,眼睛差点就掉进了垃圾桶里。她瞪圆的眼睛里倒映着满页红叉,那些叉号排列得如此整齐,活像国庆阅兵式上的方阵。最绝的是那道"幸存"的题目,杨枝的答案"B"写得歪歪扭扭,旁边还画了个小天使光环,仿佛在彰显它的神圣不可侵犯。
"你这正确率..."甘露的声音都在发抖,"十道题被ko了九道?简直比中彩票还玄学啊!"她突然注意到杨枝的橡皮擦缺了一角——那形状赫然是一个歪歪斜斜的"B"字,更惊悚的是作业本页脚用铅笔写着“信B得永生”。
杨枝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好似下定了决心,然后毫无保留地就把“绝活”抛了出来。“算了,告诉你吧!我的“绝活”很简单,a,b,c三个答案,你就蒙b,懂了吧!遇到'以上都对'就选D!”突然,她从书包里掏出本油光水滑的小册子。那本《玄学应试宝典》封皮泛着诡异的金光,翻开时还飘出几粒奥利奥碎屑,活像某种神秘仪式的残留物。"知道为什么是B吗?"她压低声音,"因为'B'是'不挂科'的首字母!"
甘露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感到自己的三观正在经历一场宇宙大爆炸。那些被红叉填满的作业本上,每个"B"选项旁边居然都用金粉笔画着小翅膀——杨枝这是在给错误答案办理升天手续吗?苦苦追寻的真相太真实,真实得太过儿戏,甘露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放进了抽水马桶,“哗”!一下子给冲去了外太空。
吃瓜群众纷纷感叹:杨枝,你这藏着掖着的蒙题技巧顺口溜,玩得挺嗨的,低头卒知道吗?
暴风雨の茶话会
课间操的铃声尚未消散,杨枝突然双手合十作观音拈花状,脑后仿佛自带圣光特效:"甘露施主,你我结此善缘——汝赠吾英语真经,吾授汝辩论秘法,岂非普度众生之无量功德?"那语调婉转得能掐出蜜来,活脱脱把教室过道演成了大雄宝殿。
甘露额角青筋跳起霹雳舞,一掌拍在课桌上,震得笔袋里的橡皮擦都在打摆子:“杨!枝!你是不知火舞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不知羞耻吗?”话音未落,她旋身使出传说中的终极杀招“雪飘人间”。“雪飘人间”可是北碚甘家最高武学。据《巴蜀武林志》记载,此招源于明代嘉靖年间。甘家先祖观缙云山初雪悟道,见雪花"着物即消,触体则化",创出这套以柔克刚的绝世武学。历代传人均需在零下十度的冰窖中闭关三年,方得入门精髓。这套掌法舞起来动作优雅,轻盈动人。在发招过程中形成的“气”宛如雪花飘落人间一样,杀吃瓜群众于无形。可谓是走路无痕,来去无踪,霸道十足啊!
吃过多次亏的杨枝,深知其中的厉害,见势不妙,立马露出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亮出了自己的sss级大招——“装可怜”。
“雪飘人间”VS“扮可怜”,到底谁是青铜,谁才是王者?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杨枝率先出手,她一把搂过甘露就凄然泪下,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即兴发挥。她顿足捶胸地说道:“甘露啊,你就是天上那轮普照苍生的明月,也是我唯一的希望啊!没有你的日子,我只能一个人静静的走,好孤独啊!你可不能抛弃我啊!”她死死拽着甘露的衣角,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悲伤欲绝、哀天叫地的哭声,甚至适时地打了个哭嗝,成功的引起了周围吃瓜群众的好奇心。不一会儿,周围就水泄不通。
脸皮薄的,怕脸皮厚的。
看到周围吃瓜群众都在“蠢蠢欲动”,准备“吃瓜”。脸皮薄的甘露尴尬得可以用脚趾抠出两间教室了!她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得不假巴意思(假)的微微一笑,机械地拍着杨枝的后背,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人:"我们当然是...最好的姐妹了。怎么可能说散就散,说分就分呢!你说对吧,杨枝?"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甜得发腻。她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给杨枝的表演打了满分:杨枝,你蒙谁呢?看不出来啊,你的演技真是炸裂啊!下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你没获奖的话,我都不看了!顺便还脑补了一整套奥斯卡颁奖词。
听甘露这么说,刚刚还可怜巴巴的杨枝瞬间就笑了,笑得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看,她那该死的嘴角翘起来,又忍不住和太阳肩并肩:"早说你最疼我啦!"
看着一脸嘚瑟的杨枝,甘露死死盯着杨枝疯狂上扬的苹果肌,仿佛看见两团火红的讽刺符号在跳跃。她气不打一处来,有种想掏出四十米大刀,把杨枝割成七七四十九块的冲动。
罪过,罪过!深呼吸了一口气,甘露平复了异常烦躁的情绪,毅然拿出“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勇气,洗清杨枝的愚蠢和鲁钝。她的目光扫过杨枝那张写满无辜的脸——那上面还沾着一点午餐时留下的饭粒。
"好吧!杨枝,你给我过来!"甘露一把拽过邻座的椅子,木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她夺过杨枝的练习册,红色批改笔在错题上狠狠画圈,力道几乎要戳破纸背。"这道题,给我听好了!"
讲题过程中,甘露发现杨枝其实真没有想的那么菜,听得可是相当地认真,浑身也充满了干劲。甘露不禁暗自得意:不愧是我,虽然杨枝不是一点就通,但是一讲就通,还能抢救回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题。甘露食指"咚"地戳在试卷末尾,恰好此时外面的阳光穿透云层,将她指尖镀上一层金边,仿佛真的在发光。"杨枝,这道题你绝对会!"
回应是"砰"的一声闷响。杨枝的额头重重砸在桌面上,散落的发丝间传来闷闷的哀嚎:"造孽啊!这分明是出题老师在针对我!"但下一秒她又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吓人,抓起橡皮往桌上一拍杨枝只沉思了一秒,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在桌子上,长叹道:“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为什么天要降大任给我,要来折磨我的脑子啊?造孽啊!”随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必胜的目光,大声的喊道:“比我好的还在努力,比我差的还没放弃,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无能为力?来吧!”
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缝的甘露,再次耐心地给杨枝讲解了一番,然后充满期待地问道:“杨枝,我这样讲,你会了吗?”
“不会!”杨枝的回答简洁、干脆。
又一次讲解后,“那现在会了吗?”甘露死死地盯着杨枝的眼睛,迫切希望得到自己内心期盼已久的答案。
“这.....我会......,但是又不是完全会......”杨枝有声无力,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冲天气势”,就像一只斗败的母鸡。
甘露的耐心已达到了极限,恨不得挖个豆腐渣工程,将杨枝活埋了。一气之下,忍不住把隐藏多年的秘诀给漏了出来。“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你现在会了吧!”
“Wow~我会了!这秘诀还可以。呵~呵~呵,原来你也有被气疯的时候。其实我瞬间就恍然大悟了。”杨枝抿着嘴,眼睛还时不时眨呀眨的。
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的甘露青筋暴起,突然收缩的下巴气到变形,随时准备给杨枝来一个“雪花飘飘”。“你,竟然敢骗我?!我下次一定要多坑你几道语文题。真是应了你那句话,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你多温习下英语吧!”她捂着嘴,笑出企鹅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关于秘诀的事,很快就被“好心”的吃瓜群众走漏了风声,传到了低头卒耳朵里。
不出意外,杨枝和甘露双双在低头卒“爱的关怀”下喜提反思大礼包一份。
春雨洗过的阳光透过紫藤花架,在满桌试卷上投下纠缠的枝影,宛如两个少女此刻交叠的身影。
青花の绝交录
塑料姐妹花,说分家,就分家。
夕阳的余晖透过国画社团的窗户洒进来,将整个画室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杨枝和甘露这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正沉浸在各自的创作中。空气中飘散着墨香和颜料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毛笔在宣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咦?我的花青颜料怎么又少了?"甘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调色盘里所剩无几的蓝色颜料。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正在专心作画的杨枝身上。只见杨枝手中的画笔蘸着鲜艳的花青,正在勾勒一幅山水画的远山部分。甘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暗自嘀咕:"好啊,又偷用我的颜料,这次被我抓个正着!"
一个转身,甘露正好瞧见了杨枝手中拿着花青正在挥墨作画。甘露眼睛一转,心里直犯嘀咕:顺手牵羊,居然“牵”到我这里了,小小的人儿,你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杨枝画完最后一笔,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她转身准备把花青放回柜子,完全没注意到甘露正死死盯着她手中的颜料管。就在杨枝关上柜门离开的瞬间,甘露像只灵巧的猫一样蹿了过去。她踮着脚尖,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迅速打开柜门,将那管花青攥在了手里。
"真是天助我也!"甘露心里得意地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真是巧中巧中巧,比七巧板还要巧,这一幕刚好就被洗完墨桶回来的杨枝看见了。"哟,甘露,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杨枝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甘露差点把颜料管掉在地上。她猛地转身,看见杨枝抱着刚洗好的墨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甘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把花青塞回柜子里。"我...我只是在找我的御用青花!"她强装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总爱顺手牵羊!"
杨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慢慢走到柜子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柜门。"是吗?"她冷笑道,"那请问,你找你的颜料,为什么要开我的柜子?"对于不经允许随意碰自己东西,杨枝相当的生气,后果也是相当严重。
画室里的吃瓜群众都停下了手中的画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有的吃瓜群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这场姐妹间的战争,眼看就要爆发了。
"你可不要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的?我又没山穷水尽到拿你东西的这个地步,你,爱信不信!我.....开错柜子了不行吗?"甘露梗着脖子反驳,但眼神已经开始闪烁。
"呵,开错柜子?"杨枝突然提高了音量,"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要不要给大家展示一下?"
甘露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这个动作更加证实了杨枝的猜测。两人的对峙让整个画室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就这样,杨枝和甘露又杠上了。周围的吃瓜群众明显感觉到面前有两座活火山正在沸腾,随时都会喷发。
杨枝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甘露怒骂道:“你就是个瘦菜叶,瘦成二维码的枯木枝!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你刮到天上去!”
甘露一听猛地抬起头,眉毛一根根竖起,不甘示弱的吼道:“我枯木枝?你还肥苹果,肥到反光的糯米糍呢!只要一摔跤,你还在地上滚几圈,爬都爬不起呢!”
杨枝和甘露边说边比划,剑拔弩张下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脸坏笑,嘻嘻哈哈的开始“前排吃瓜”。
看到周围的吃瓜群众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正在气头的杨枝和甘露,顿时将怒气值拉满,异口同声地朝吃瓜群众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给我一边凉快去!”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果然是看稀奇,要连累死猫哇!
由于彼此的实力不相上下,杨枝和甘露杵在一起,僵持了好一阵,都不敢轻易出口。
就在这时,甘露突然瞥见桌上凌乱的画笔和颜料盘。"Stop!"她大喊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桌不清,何以清天下!我们先去把用具洗了,再继续吵!"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杨枝也愣住了。她看了看乱七八糟的画桌,又看了看甘露,最终冷哼一声:"洗就洗,谁怕谁啊!"
于是,这对塑料姐妹花一前一后来到了洗手间。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不住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她们各自占据一个洗手池,用力地搓洗着画笔,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些无辜的画具上。
终于,忍耐不住的杨枝和甘露使出了狮吼功,开始朝着对方发功。每一声怒吼,楼层好像都要颤动一下。吼一声,颤动一下,再吼一声,又颤动一下……
正在办公室闭目养神的观印菩萨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给惊醒,确认不是地震后,急匆匆地寻声过来看看情况。看清是杨枝和甘露,她顿时头发飞扬,眉毛立起。“你们在干什么?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瞧见观印菩萨的脸绷紧紧的,杨枝和甘露立刻变身成两只小白兔,脸上都露出甜甜的微笑,摊着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交换彼此对世界不同的看法,洗完用具后就回家!”
观印菩萨狐疑地看着她们,又看了看满地的水渍,最终叹了口气:"赶紧收拾完回家,别在洗手间闹腾!"
看着观印菩萨消失在视线之外,杨枝和甘露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对方在自己眼里就跟狗不理包子差不多一个样。这场战争,看来还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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