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の保卫战
五月的风裹挟着槐花香从窗口灌进来,头顶的老式吊扇"嘎吱嘎吱"转着圈,投下的光影在课桌上跳着华尔兹。杨枝第无数次偷瞄墙上的挂钟——距离放学还有整整四十分钟,但她的心思早就像窗外那株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蒲公英,飘飘忽忽地飞远了。突然,她从十级台风都难以吹翻的神座上弹射起来,崭新的练习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个动作太猛,连带撞歪了后排吃瓜群众的铅笔盒,“哗啦啦”的声响引得半个教室的吃瓜群众回头张望。
杨枝吐了吐舌头,踮着脚尖往覃壮壮座位挪动,就像只偷腥的猫。"啪!"练习册重重拍在桌上,震翻了覃壮壮的水杯,溅起的水花正好打湿了最难的那道应用题。
覃壮壮推了推不存在的墨镜,镜片反射出狡黠的光。他瞟了一眼杨枝,疑惑地问:“杨枝,你来做什么?”他慢悠悠摘下其实根本不存在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架——这个标志性动作引得周围几个吃瓜女生捂嘴偷笑。
“呃!”杨枝心口像是被覃壮壮捅了一刀,不停的滴着血。“除了让你给我检查作业,我还能来做什么?”
覃壮壮盯着杨枝看了半天,推了推空气墨镜,大惊小怪般地喊道:“真是难以置信啊!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快来瞧一瞧啊!杨枝居然把作业做完了!”他翻开练习册的动作夸张得像在拆炸弹。
话音刚落,吃瓜群众迅速瞬间组成人墙,把覃壮壮和杨枝围了一圈,不对,围了两圈,苍蝇、蚊子、跳蚤都挤不进去那种。无数颗脑袋凑近,仿佛要鉴定出土文物一般审视着那本湿漉漉的练习册。
直到确信杨枝的作业真的完成了,吃瓜群众都是一副白日见鬼的样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有个吃瓜群众还差点被惊得脸朝地,摔个正着,旁边的吃瓜群众赶紧架住他,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覃壮壮还是坚信杨枝没有完成:“周围的人太多了,光线不佳,退!退!退!”,就把杨枝打发走了。
覃壮壮那句"退退退"还在教室里回荡,杨枝已经像片落叶般飘回座位。她机械地翻开练习册,茶渍晕染的痕迹像张嘲笑的脸。“唉!这次好不容易把以前的题都补了,还把思考题都给做了,居然还是没有过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命算啊!哎~”她把头重重磕在冰凉的课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这样能把满腔的憋屈撞出去。
突然,笔尖戳中她后背的触感让整个人一激灵——甘露正用圆珠笔轻轻捅她,笔帽上的皮卡丘挂件晃啊晃的。“嘿,杨枝,你还没有过关吗?”
满腹都装满了委屈的杨枝,把对覃壮壮的牢骚和埋怨,一骨碌地朝着甘露疯狂地输出,二十多分钟没停过!她控诉着覃壮壮的“暴政”,从揪她的小辫子到背书故意不听,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声音都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甘露听着听着,也跟着气上了头,手直直的拍在脸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动了"真相の一击":“你咋那么单纯,覃壮壮就是存心不想让你过关!你真是个无知的骚年!”
甘露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杨枝混沌的脑海。她先是一愣,眼睛瞪得溜圆,随即一股被愚弄的怒火“轰”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羞愤、委屈、不甘瞬间转化为燎原的愤怒!悟了之后的杨枝怒发冲冠,像只被彻底激怒的咆哮狮子,攥紧了小拳头,带着一股要同归于尽的气势,朝着覃壮壮的座位就猛扑了过去。脚下的地板仿佛都在她狂暴的踩踏下**。
看着来着不善、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子的杨枝,覃壮壮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彻底暴露了,后背不由得沁出一层冷汗。他赶忙伸出救命之食指,指着一道题,底气十足(实则有点发虚)地说道:“杨枝,停!你先把这道题给我解释一下!”
杨枝以0.375秒的速度来了个滑铲,还好及时“刹住了车”,停在了离覃壮壮一厘米的地方。她伸着头,死死地盯着那道题,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她伸出肉嘟嘟的手,用力揉搓着眼睛,仿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那道题在她眼中依旧如同天书,复杂的符号和冗长的题干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脸懵圈后,她像只斗败的公鸡,肩膀瞬间垮塌下来,头颅低垂,只能灰溜溜地、一步三回头地挪了回去,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留下身后覃壮壮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弧度。
看见杨枝狼狈而归,那副霜打茄子的蔫样,甘露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唉~!”她仰天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八九不离十的话,她又是被覃壮壮那家伙几句故弄玄虚的话给挡了回来。
“不行!不能任由那个‘无良组长’嚣张下去!”甘露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正义之火,决心帮杨枝找回场子,也挫挫覃壮壮的锐气。她一把拉住杨枝的衣袖,斩钉截铁地说道:“杨枝,别泄气!你就看着我怎么帮你找回场子吧!来,我先给你把这道题掰开了揉碎了讲明白!我就不信了!”
杨枝先是一怔,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彩。但下一秒又强行绷住脸,故作高冷地战术咳嗽两声:“咳咳~,那上次的事我就原谅你了,从此谁也不再欠谁。”她假装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笔帽,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可指尖微微的颤抖和脸颊泛起的红晕,彻底暴露了她内心汹涌的雀跃和感激。
“滴答滴滴答”,教室里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而甘露的讲解声却像机关枪一样密集。她一边在草稿纸上画辅助线,一边用笔尖戳着关键步骤:“看这里!这个公式变形是关键!””杨枝的脑袋越凑越近,鼻尖几乎要贴上纸面,眉头紧紧锁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搏斗。忽然,她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有无数灯泡在脑中点亮,她激动地一拍桌子:“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声音清脆响亮,眼睛里闪动着恍然大悟的光芒,亮得惊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射出激光洞穿一切难题。
三步并作一步,杨枝带着“真理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覃壮壮,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尖锐的“吱呀”声,引来一片侧目。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覃壮壮竟找了个非常“清新脱俗”的理由,又将杨枝给打发了回去。“上课时间,任何人不得离开座位,你——也不能例外!”“上课时间,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座位,你——也不能例外!”他的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读神圣的教室法则。那根指着杨枝的手指,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就是这个理由,如同在杨枝的胸口上再捅了三刀。好比雪上撒盐,伤口上加霜。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终,她爆发了:“覃壮壮!你这个无良组长!五雷轰顶劈碎了你!你丧失人性,天理不容!我和你不共戴——戴——天——!!!”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覃壮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带着血泪的控诉。那吼声带着破音的嘶哑,饱含着被长期压迫后彻底崩溃的绝望和愤怒,在教室里久久回荡。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同情:道德在哪里?正义在哪里?良心又在哪里?
蚂蚁の逆袭篇
四十度的阳光像熔岩般倾泻而下,整个操场化作滋滋作响的巨型铁板烧台面。塑胶跑道蒸腾起扭曲翻滚的热浪,空气里飘荡的不仅是若有若无的孜然味(仿佛是谁的烤肉幻想),更有橡胶被烈日反复炙烤后特有的、令人窒息的焦糊臭味。远处体育器材区的银色单杠反射着刺眼灼目的白光,活像烧烤架上并排的、等待串肉的滚烫钢钎。吃瓜群众早已被烤得外焦里嫩,校服后背深色的汗渍凝结出大片粗糙的盐霜,宛如撒了过多调味料的、蔫巴巴的烤肉干。
煎熬许久,终于等来了姗姗迟到的白眼公主。她顶着烈日慢悠悠晃到集合点,头都不曾抬起半分,只懒洋洋地拖着长腔宣布:“"自~由~活~动~””。
“自由”二字如同解除封印的魔咒!吃瓜群众瞬间集体触发“丧尸围城”特效,激活了沉睡多年的飞毛腿基因,尖叫着、推搡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疯狂涌向操场边缘那片可怜的树荫结界。转眼间,稀疏的树荫下就密密麻麻长满了垂头丧气的“蘑菇”——全都瘫软在地,抱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贪婪汲取着相对不那么滚烫的空气。
“吱吱吱~”树上知了在不停地叫,树下有一对冤家在不停的“噪”。
树下,一对公认的冤家姐妹花——杨枝和甘露,正呈大字型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滚烫的花坛水泥台上,那台面热得像通了电的电热毯,隔着薄薄的校服裤灼烤着她们的肌肤。两人不约而同地仰头,望着眼前这片被热浪扭曲放大的“微波炉”(操场),发出近乎绝望的扼腕长叹:“这鬼天气,连一丝丝能喘口气的凉风都没有,真要命啊!”汗水从额角蜿蜒而下,在下巴尖汇聚成滴,重重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蒸发无踪。
杨枝额前湿透的刘海紧紧黏在皮肤上,像条半死不活的八爪鱼,平添了几分狼狈。她有气无力地用手徒劳地扇着风,扇出来的却全是裹挟着橡胶臭味的热浪,聊胜于无。正当她百无聊赖、眼神涣散地四处游弋时,视线骤然被不远处一个躺在灰土里的瓶盖攫住。它落满灰尘,边缘甚至有些锈蚀,在炽热阳光下折射出黯淡的光。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她挣扎着站直酸软的身体,挪步过去,弯腰拾起了这个小物件。就在她捏着瓶盖好奇端详的瞬间,一只举着“勤工俭学”小旗(一片比芝麻还小的草屑)的蚂蚁,正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她脚边路过,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遭遇灭顶之灾。
刹那间,杨枝那双因酷热而有些失神的眼眸里,倏地迸射出实验狂魔特有的、兴奋而专注的精光!一个大胆又带着点残忍的好奇心在她那被高温蒸腾的小脑袋里疯狂蹦跶:淹死这小东西,究竟需要多少漫长的煎熬?这念头如同兴奋剂,瞬间驱散了所有疲惫。
心动不如行动,行动才能成就梦想。杨枝果断伸出“如来神掌”,瞄准目标,“啪!”的一声脆响,精准无误地将那只渺小的探险家牢牢扣在了瓶盖构成的透明穹顶之下。紧接着,她拧开被太阳公公热情“拥抱”过、变得温热的水瓶,小心翼翼地倾倒。清凉的水流注入瓶盖,眨眼间便为那只不幸的蚂蚁奉上了一汪充满“爱意”的、专属的“免费温泉”。
看着那只渺小的生灵在突如其来的“温泉”里惊慌失措地划动六肢,奋力挣扎求生,杨枝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弧度。她忍不住甩了甩手上沾着的几颗水珠,喜不自禁地压低声音召唤甘露:“嘿!快来看!有好戏!”
于是,这对刚刚还在为酷热哀嚎的冤家,暂时忘却了满身的汗水与黏腻,双双兴致盎然地蹲了下来,四只眼睛紧紧锁定瓶盖内那方小小的、生死攸关的水世界。她们像蹲守重大实验结果的科学家,屏息凝神,共同守候着那只蚂蚁生命终结的“奇迹”时刻降临。起初,那只蚂蚁像遭遇了海啸的船员,在“海面”上疯狂扑腾,六条纤细的腿拼命划动,试图抓住任何一丝生机。然而,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它,经过一番徒劳的狂乱后,它竟摸索出了一套求生的技巧!它不再慌乱下沉,而是奇迹般地在水中稳定住了身体,甚至开始表演标准的“仰泳”——头部顽强地浮出水面,六条腿协调而规律地划动着,连敏感的触角都在水波的晃动下有节奏地悠闲轻摆。那姿态,活脱脱像个在顶级度假村享受私人SPA的贵宾,带着一种荒诞的从容,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盖子外这场针对它的“死亡实验”4。 它的顽强求生,与盖外两名“科学家”的期待,形成了尖锐的反差。
“火场”的温度实在高得骇人,蒸发的水汽在瓶盖内壁凝结又滑落。见证“奇迹”的时刻迟迟不肯到来。不一会儿,杨枝和甘露已经蹲得双腿发麻,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鬓角和脖颈滚落,校服后背洇湿的面积越来越大。可瓶盖中的主角却仿佛有着金刚不坏之身,始终不见沉没呛水的迹象,依旧在那方寸之水里顽强地游弋、表演,那微小而坚定的身影,在灼热的日光下,仿佛成了对两位“刽子手”耐心极限的无声挑衅和嘲讽。
"让本座大发慈悲,亲自超度你这条苦海挣扎的小可怜虫吧!”甘露终究沉不住气,伸出了一指禅。一戳,再戳.....最终,那只蚂蚁成功晋升为二次元居民,以被完美戳死的形象与这个世界说了再见。瓶盖水面,飘起一抹微不足道的残骸。
“哎!”甘露撇着嘴,一脸扫兴和不满足,“这么快就芭比Q了,看着它刚才游得多带劲,现在这样……啧,真没意思,白费功夫等了这么久!”她收回那根完成了杀戮的“罪魁祸首”(食指),看也不看地将其在花坛粗糙的水泥边沿用力蹭了蹭。食指上沾着的、几乎看不见的蚂蚁残骸和体液,在潮湿的青苔上留下了一道诡异而黏腻的淡色痕迹。她意兴阑珊地重新趴回滚烫的花坛上,下巴重重磕在坚硬的水泥台面,发出一声闷响。树上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但此刻那连绵不绝的“吱——唧——”声,在她听来,已不再是夏日的背景音,而像是为那只顽强却最终陨落的蚂蚁奏响的、单调而凄凉的葬礼哀乐,在灼热的空气里久久回荡。
天牛の绝命逃亡篇
突然,草丛里的"嗡~嗡~"声活像天牛用触须发摩斯电码求救。甘露和杨枝这对"捕虫姐妹花"瞬间开启人形除草机模式,翻草动作比食堂大妈抖勺还狂野,连蚯蚓都吓得打成了中国结。这两只好奇的“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草丛翻了底朝天,可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山前必有路,摸着摸着,甘露就摸到了一只壳硬硬的物体。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天牛!“啊!天牛!好恐怖啊!”甘露大声尖叫,手不停的拍打着,脚还在不停地跳动着。
看着甘露在那里乱跳乱叫,好像很HAPPY的酱紫(样子),周围的吃瓜群众一脸懵,“咋了?被雷劈了?”
“甘露,停~停~停!”杨枝一把拉住甘露,然后喜出望外地折了一根树棍,指着天牛狠狠地骂道:“小小天牛,可笑可笑!叫你把甘露给吓着了,来,尝尝我的降龙十八棍!”
一阵操作猛如虎,天牛被打得“哥~哥~”的直求饶。杨枝受不起这个“小弟”的一拜,但是看到天牛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准备送一张“人力过山车”的机票,让天牛冲破束缚,放飞自我。
杨枝摆弄着自己“黄金魔法师”的手,还没怎么看清,她的手掌心里面就多出来一绺红丝线。
“嘿!你哪来的绳子啊?”甘露小脑袋里装着个大问号。
“嘻嘻,秘密,还是秘密!”杨枝看着天牛,露出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手里的天牛看着杨枝,越看感觉越瘆得慌,不禁一个哆嗦,仿佛在感叹命运的不公:万般皆是命,真是半点不由虫。只是偷了个懒,睡了一觉,居然还把小命搭上了,造孽啊!
杨枝用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在天牛的胡须上、身体上,捆了个结结实实。天牛随着杨枝的动作在半空中不停地左右晃荡,生无可恋地凝视着这世界的万物。现在这只不幸的昆虫就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蛾,每次晃动都在演绎什么叫"生不如死"。
杨枝把天牛捆好后,像献宝似的双手捧着,眉开目笑地递给了甘露。那红丝线在天牛身上缠出了个精致的蝴蝶结,活像给昆虫穿了件迷你礼服。
甘露接过这只被五花大绑的"小俘虏",指尖立刻感受到天牛六条腿绝望的颤动,却还是眨着星星眼夸赞:"Verycute!(非常可爱)"一时贪玩一时爽,她将天牛大幅度晃动了几下,就开始往外甩。甩了几圈,让天牛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头昏目眩,生不如死。
树大容易招风。这一晃荡,引得周围吃瓜群众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他们攒头观摩,拍手跺脚,咋咋呼呼,好不热闹!
甘露还没来得及尽兴,突然瞧见周围的吃瓜群众自动分成两条弧线,刺眼的太阳光照射在高大得让人心生畏惧的白眼公主身上。
白眼公主踩着影子慢慢逼近,一把夺过天牛,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用“如来镇山大脚”一踩。“啪”的一声,天牛屎飞四溅,当场一命呜呼。爆浆瞬间,前排围观吃瓜群众集体发动太空步闪避。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周围的吃瓜群众看见白眼公主脸色铁青,避之唯恐不及,一哄就作了鸟兽散。
待白眼公主走远,“孤苦伶仃”的杨枝和甘露突然觉得良心一痛,眼里迸射出“同情”的光芒,走到了天牛冰冷的尸体旁。
于是,甘露找墓地,杨枝搬运尸体。甘露猫着腰在草丛里翻找,像极了考古学家发掘文物。当她拨开一丛狗尾巴草时,突然眼睛一亮——那是个直径约两厘米的蚂蚁洞,洞口还排着几粒新鲜的沙土,显然是刚扩建的"豪宅"。"这可是风水宝地!坐北朝南还带精装修!"她兴奋地招手,发梢上还挂着几根蒲公英的绒毛。
杨枝立刻化身外科医生,用树枝"手术钳"夹起天牛残骸。那姿势标准得能让米其林大厨自愧不如,就是"患者"已经变成了扁平状的生物标本。她将天牛的尸体夹进了蚂蚁洞,跟着掩埋了洞口,然后将“筷子”随手一扔,得意的哈哈大笑:“把天牛赠送给了蚂蚁当晚餐,想不到还可以这样循环使用!哈哈哈~机智如我。”
“叮铃铃”,终于下课了。吃瓜群众如发烧似的,疯狂的跑入教室,寻觅良药(空调)。
杨枝和甘露也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回来,似乎遗忘了那只四分五裂的正被一群黑蚂蚁享用的短命天牛。
从此,杨枝和甘露“面慈心善”的菩萨形象,深深地埋进了吃瓜群众的心里,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面对蚂蚁和天牛,杨枝和甘露的良心不会痛吗?当然不会,因为她们没有良心。
尾声
夏风裹挟着塑胶跑道蒸腾的热气,将悬铃木的叶子吹成千万面摇晃的铜镜。每一片反光的叶面都在重播下午的暴行——杨枝甩动红绳时手腕划出的弧线,甘露戳向蚂蚁那根闪着寒光的食指。此刻树影婆娑,倒像是大自然在窃窃私语地传播这对恶魔姐妹的恶名。
夕阳给两人背影镀上的金边,完美掩盖了校服口袋里残留的昆虫体液。她们影子交叠的部分,恰好覆盖住花坛边那道沾着蚂蚁残骸的黏液痕迹。远处教学楼突然亮起的白炽灯光,像突然睁开的审判之眼,但很快又被嬉闹的吃瓜群众遮挡——毕竟在人类的世界里,死去的昆虫连话题都算不上。
杨枝和甘露形影不离的影子,慢慢地消失在温暖的余晖中……
作者寄语:你们相爱相杀没啥不对,蚂蚁和天牛都被无辜来了个“落地斩”,还是请控制下“战场”范围。
原型人物采访录:
Q1:听说甘露帮你辅导英语,你辅导她语文时感受如何?
杨枝:讲题时,本麦乐鸡侠感到纯无语天花板,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后面都生气了,但毕竟都是结识多年的“冤家”了,要不是看在这货给我带了三年辣条的份上...
Q2:在《天牛+蚂蚁》名场面中,你们是如何克服心理障碍的?
杨枝(双手合十):亲爱的师太,我不是出家人,不懂慈悲为怀,希望您能用您的慈悲点化我,让我脱离苦海。
甘露(转着笔邪笑):我嘛,只是想让蚂蚁和天牛体会一下人类的快乐。其次,我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有微生物,它们也是生命,所以我不算是下狠手吧?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