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可乐鸡翅(上)

毒舌少女の日常

说话是一门技巧,沟通是一门艺术。但某些人的话语里面,藏着看不见的刀。

盛夏的午后,空气凝滞得如同被树脂包裹的昆虫,灼亮的阳光像融化的玻璃液,灌满了教室每个缝隙。可乐鸡翅满足地拍着鼓胀的肚子踱回座位,校服袖口还沾着酱汁的油渍,在阳光下泛着橙色的光。她百无聊赖地晃荡过道,帆布鞋底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响,像蛇在草丛中游走。忽然,她瞥见角落里的酸梅汤——那个总是缩着肩膀的姑娘正捏着小圆镜,右手执着桃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理额前那几绺永远不服帖的碎发,动作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可乐鸡翅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啪"地拍上对方单薄的肩胛骨,力道大得让酸梅汤手里的镜子差点跌落。十颗白牙在阳光下晃出寒光:"省省吧您嘞!"她故意拔尖嗓子,声音刺耳得像指甲刮过黑板,"别梳了,梳了跟没有梳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指尖粗暴地戳向那蓬松发顶,扯动了几根发丝,"你看你的头发本来就乱糟糟的,跟台风过后的鸟巢没什么两样,还梳什么梳!你再怎么梳,也不会变得像广告里那样飘柔滴!"爆笑声震得窗框嗡嗡作响,她甩着高马尾扬长而去,丝毫没注意酸梅汤僵住的手和镜子里瞬间泛红的眼眶。

周末的公园里,树影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图案。可乐鸡翅突然刹住脚步,运动鞋在石板路上磨出刺耳的声响。她仰头盯着黄桷树杈间那个摇摇欲坠的鸟窝,眼睛亮得像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甘露!快看啊!"她挥舞着手臂,腕上的手链叮当作响。看着甘露迈着小碎步艰难移动的样子,她急得直跺脚,帆布鞋在石板上敲出鼓点般的节奏:"小布点,你是属蜗牛的吗?小布点,快点过来啊!瞧你这乌龟腿,短得连杵着拐杖的老太婆都可以跑赢你!"喊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黑色羽毛打着旋儿差点跌落下来。

英语课间,可乐鸡翅突然拦下正要去接水的兰花草。"Listen to me!"她夸张地清清嗓子,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快速念出一串台词,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听得兰花草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可乐鸡翅拍桌大笑,直接把嘲讽拉满:"你是英语盲人吗?这都听不懂?"她凑近对方耳边,薄荷糖的气息喷在兰花草通红的脸上,"你这个小辣鸡!活该你上次月考不及格!哈哈哈!"随后,她一个帅气的转身,嘴中还在不停叨咕叨咕着中式英语:"古德白~我滴老盆友~"

吃瓜群众交换着眼色,小声嘀咕:每一个即将成功的人背后,总有一个嘴贱的人在背后指手画脚。

谁是谁の巧克力

时间一天天流逝,期末考试的脚步愈来愈近,吃瓜群众愈来愈提心吊胆,愈来愈忧心忡忡。倒数第二排的大甩锅正偷偷在课桌下翻看《考试焦虑症症状》,书上的每一条描述都让他对号入座地直冒冷汗。要知道,成绩对于吃瓜群众来说可是非同寻常,毕竟关系到“妈咪+爸比”的假期“忠告”。额,还有“混合双打”。

一念上天堂,一念下地狱。天堂or地狱,就在一念之间。一向有“选择恐惧症”的吃瓜群众整天唉声叹气,小心脏也发疯似的“扑通、扑通”乱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一副世界末日快来临的样子。

一天,风带着六月特有的燥热,从窗户缝隙挤了进来,顽皮的邀请可乐鸡翅的头发跳起了华尔兹,然后组团去桃罐头的“河马嘴”里寻找“遗失的美好”。

桃罐头正眉头紧锁地盯着数学试卷上那道死活解不开的应用题,突然感觉有一撮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嘴里。"呸!"她猛地吐出一团湿漉漉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几根长发丝,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顿时,她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她捏着那撮头发,像捏着犯罪证据一样高高举起:“可乐鸡翅,你自己看看!你的头发都吹哪儿来了?呕,你的头发是王者段位的吗?”她的声音尖锐得让前排的吃瓜群众都缩了缩脖子。

“两耳不闻身边事”的可乐鸡翅,正在心无旁骛地复习。她全身就像被罩上了“金钟罩”,把桃罐头说的话全部都屏蔽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勿扰"的金光。

见此情景,桃罐头瞧见可乐鸡翅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顿时将不满写在了脸上,瞬间变身成了“唐僧”,在可乐鸡翅的耳旁念起了“西天取经的经文”。“你一天光知道复习,你会复习吗?你知道怎么复习吗?你找得到复习的重点吗?就算你复习了,你的家人会接受你的成绩吗?你说是不是呢?”

瞬间,可乐鸡翅的身旁就多了一只“无头苍蝇”。额,不对,是多了很多只“无头苍蝇”在“嗡嗡嗡”地乱飞。本来做题就心烦意乱的,现在又遭受到桃罐头不停地“声音骚扰”,忍无可忍的她大发雷霆:“桃罐头,你是苍蝇家族第十八代传人吗?我都有点儿害怕你的嘴了!”接着,她放下手中的笔,战术性抿了抿口水:“我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普通人,听不懂你这种“高级苍蝇”的语言。我猜你的前世肯定是一个碎碎念的老太婆!”话音刚落,她就开启“关机模式”,把一旁的桃罐头当作空气。

一会儿是“苍蝇”,一会儿又是“老太婆”,拥有了“多重身份”的桃罐头,气得头顶上的“锅盖”都要冲飞了。她猛地抡起“神之右手”,一巴掌就给可乐鸡翅扇了过去,送去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收到“惊喜”的可乐鸡翅,一点都不“惊喜”。她捏住圆珠笔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在试卷子上画了一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大圆饼,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整张脸扭曲得如同暴怒的母狮:“桃罐头!你是两天不烦,三天发疯吗?你又不是我妈,有什么资格管我!”语毕,她还朝桃罐头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身份又变成了可乐鸡翅的“妈妈”,桃罐头脸上写满了不爽,怒火正从胸口无止境的喷涌出来。“呵呵呵~还好我不是你妈,要不然你就惨了!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就赌期末考试谁考得更高!我就不相信你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赢得了我!”

“任督二脉”可能没打通,打通了“任督一脉”应该是肯定的。可乐鸡翅举起了右手,“啪”的一声,就打在桃罐头突出的肩胛骨上。这一拍用上了“千斤”的力,直拍得桃罐头剧烈咳嗽起来。

“赌就赌!谁像你这个榆木脑瓜子?一窍不通!输的人就改名为“巧克力”(狗屎)!”可乐鸡翅掏出一张纸,用签字笔快速地在上面写上了“赌约”。她一边写,一边念:“X年X月,我与桃罐头打赌,XXXXXX,谁输谁是‘巧克力’!”然后,她强拉硬拽地逼着桃罐头签上了名字,接着再“刷刷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白纸黑字,输了你可别~赖~账啊!”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拖得老长。

吃瓜群众感叹道:这是要玩真的啊...不过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叫“赌”网恢恢,“输”而不漏?

自从和桃罐头签订了那份“巧克力赌约”,可乐鸡翅的心愿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最后的赢家。课间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对着周围的吃瓜群众说道:“看吧,期末考试我绝对会超过桃罐头,到时候,我要把她踩在脚下,狠狠地摩擦摩擦再摩擦!”

可乐鸡翅是天生的“行动派”,说干就干。上课的时候,她把各个学科要记住的重点内容看了又看,记了又记,写了又写。一放学,她就如风一般的冲回家里,跑进厕所洗了把脸,就缠着可乐爸爸给他讲题。她甚至给自己制定了魔鬼复习计划:早上5点起床背课文,午休时间刷题,晚上熬夜到12点才睡。可乐爸爸看着女儿日渐加深的黑眼圈,心疼得直叹气:"闺女啊,学习要讲究方法..."

有时候,吃瓜群众跑到可乐鸡翅家里来约可乐鸡翅出去玩,她会拒绝得有些绝情。“不听,不听,“乌龟念经”,我要与你们划清界限。你们玩你们的,我要努力复习!”然后"砰"地关上门,留下门外面面相觑的吃瓜群众。她的书桌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利贴,活像座小型彩虹塔,连床头都贴着"睡觉是对生命的浪费"的毒鸡汤标语。

就这样,忙碌的几个星期便匆匆过去,可乐鸡翅眼睛的周围也增加了两个“夜猫子”的独特标志。但她摸着厚厚的错题本,心里美滋滋地盘算:"这次稳了!"

散学典礼到了,可乐鸡翅怀着紧张的心情点开了成绩单。一看到自己的成绩等级,她激动得原地转了三圈,书包甩飞出去精准地砸中了路过的高木水。“桃罐头,这次你绝对凉凉了!你就等着接受现实的残酷吧,哈哈哈…”

可乐鸡翅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到了桃罐头面前,拍着桃罐头的肩膀,她信心十足的说道:“小辣鸡,你就等着命运的审判吧!不要指望我会放过你哟!呵呵~咳咳~”由于太过激动,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当桃罐头慢悠悠亮出成绩的时候,可乐鸡翅当场石化了。她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张大的嘴巴能塞进整个鸡蛋。她机械地揉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成绩单上的数字变个样:“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竟然比我考得还高?怎么会这样?不会是给你算错了吧?要不,是你提前看了答案?啊,怎么会这样啊?”

桃罐头才不管可乐鸡翅相不相信,她也看着可乐鸡翅,一字一句地说道:"愿赌服输哦~"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巧~克~力,你好!"她歪着头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顺手把早就准备好的贴纸拍在可乐鸡翅桌上——上面用荧光笔写着"巧克力专属"几个大字,还画了个便便的emoji。

话音刚落,可乐鸡翅的眼眶就红了,她用衣襟遮挡住自己伤心欲绝的脸,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座位。额,被“KO”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吃瓜群众表示:比你优秀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桃罐头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没错,正是本人。

塑料袋の风波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想想,还真的挺有道理的。这不,可乐鸡翅把这句老话体验得淋漓尽致。

一个星期五下午,“噔噔铃铃”放学铃声打响了,像解脱的号角。吃瓜群众有序的走出校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乐鸡翅也混在人群中,玫粉色的小书包随着她一蹦一跳的步子颠簸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小区便利店冲去,三拿两取,干脆利落地付了“马内”(钱)。他拎着沉甸甸的“战利品”,几乎是蹦跳着出了门。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心情美得冒泡。她迫不及待的把装在塑料袋中的薯片掏了出来,手指往嘴里一塞,就开始“吧唧吧唧”的吃起东西。她觉得活在这世上,只要能吃饱喝好,人间就值得,真是妥妥滴一枚吃货。

然而,命运的恶作剧总是在你最放松的时刻悄然降临。不知是哪路神仙打了个喷嚏,平地卷起一阵不讲道理的“妖风”!这风带着一股子邪性,打着旋儿,发出低沉的呜咽。地上一个被遗弃的黑色大号垃圾袋,原本安安静静地躺在角落,此刻像是接到了圣旨,在“妖风”的“热情护送”之下,晃晃悠悠、得意洋洋地腾空而起。它像一只笨拙又狡黠的黑色蝙蝠,在空中忽高忽低地飞舞。

巧中巧中巧,比七巧板还巧。可乐鸡翅正专注于指尖的美味,享受着薯片带来的简单快乐。忽然,她感觉光线一暗,一股带着尘土和不明馊味的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抬眼,只看见一片巨大的、狰狞的黑色阴影正以泰山压顶之势朝她脸上袭来!她刚想用手护住自己美丽的脸庞,可惜为时晚矣。那个巨大的、油腻腻的黑色垃圾袋,不偏不倚,严丝合缝,像一个巨大的面罩,精准无比地蒙在了可乐鸡翅的整个脑袋上!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垃圾袋内部的闷热、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耳朵里全是塑料袋摩擦头发和风灌进来的呼啸声。“唔唔唔!!!”可乐鸡翅瞬间窒息,惊恐地挣扎起来。手里的薯片袋“啪嗒”掉在地上。她两只手像溺水的人一样胡乱挥舞,总算抓住了蒙在脸上的“不速之客”,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薅!黑暗褪去,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睛,头发被静电弄得根根竖立,脸颊上还滑稽地粘着一片不知哪来的烂菜叶。

“噗嗤…”不远处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可乐鸡士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堪比熟透的龙虾。她狼狈地扒拉掉脸上的菜叶,眉毛像被两把愤怒的斧头砍过,高高竖起。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她对着空荡荡的空气,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这该死的妖风~!我说,是哪个人这么不讲武德!随地乱扔塑料袋?!!有没有公德心啊!”

吼声在空旷的小区门口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停下脚步,齐刷刷地用看“外星神经病”的眼神聚焦在可乐鸡翅身上。几个低年级的小豆丁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可乐鸡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得脚趾头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得能煎鸡蛋。她战术性地剧烈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尴尬,然后飞快地弯腰抓起那个“罪魁祸首”黑袋子,像扔炸弹一样“嗖”地把它塞进了旁边绿色的青蛙造型垃圾桶(“青蛙的肚子”)里。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化身“名侦探柯南”,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一定要揪出那个乱丢垃圾的“真凶”!太丢人了!

嘿!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乐鸡翅的目光瞬间锁定——旁边的草坪上,兰花草正悠闲地盘腿坐着,手里捧着一包薯片,旁边赫然躺着一个撕开了口的、和她刚才塞进垃圾桶一模一样的黑色塑料袋!证据确凿!

怒火再次熊熊燃烧。可乐鸡翅像一辆开足马力的小坦克,“噔噔噔”就朝着兰花草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个力道十足的“无影掌”(拍肩膀),精准地“赐”给了正沉浸在薯片世界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的兰花草。

“哎哟喂!”兰花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拍得薯片都掉了好几片,整个人都懵圈了。她揉着“受伤”的肩膀,抬起头,一脸茫然加无辜:“咋的,可乐鸡翅,你今天是吃错药了么?还是被门挤了?火气这么大!”她看着可乐鸡翅炸毛的样子,又瞅了瞅她脸上还没完全消退的红晕和稍显凌乱的头发,更纳闷了。

可乐鸡翅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根本没吱声。她猛地取下背后那个玫粉色书包,“哗啦”一声拉开拉链,在里面一阵疯狂翻找,那气势仿佛要找的不是书而是炸弹。终于,她抽出了那本象征着正义与法治的《道德与法治》课本,高高举起,像举着一柄审判之锤,对着兰花草大声训斥道:“你!兰花草!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乱扔塑料袋!一点素质都没有!你是从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野猴子吗?知不知道白色污染多严重?课本上写的你都当薯片吃进肚子里了?”她义正词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兰花草脸上了。

兰花草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激动得快跳起来的可乐鸡翅,又低头看看自己脚边的袋子,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她非但没生气,反而慢条斯理地从兜里又掏出一颗溜溜梅,优雅地扔进嘴里,边嚼边带着几分戏谑地回怼:“哟,瞧把你激动的。我家又不是住海边,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太平洋警察啊你?”

这轻飘飘的态度简直是在可乐鸡翅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汽油!“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地上的塑料袋,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你乱扔塑料袋还有理了?!地球污染会对大自然产生多大的伤害,你?知不知道那些塑料袋飘到海里海龟会当成水母吃掉?小鸟会被缠住脖子?土壤几百年都分解不了!你……” 她气急败坏,把牙齿磨得“咯咯咯咯”作响,像一台愤怒的小马达,眼里喷出的怒火简直要把兰花草烧成灰烬。然而,她激昂的“环保宣言”还没发表完,就被再次“不请自来”的“妖风”粗暴地打断!毕竟这次一同前来的不仅有塑料袋,还有纸片、树叶、卫生纸等。还好反应够快,她及时闭上了“滔滔不绝”的嘴,要不然,从天而降的卫生纸就会毫不“不客气”地钻进她的嘴里去“旅行”了。

一旁的兰花草目睹了这惊心动魄又极其滑稽的全过程,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里的薯片撒了一草坪。

吃瓜群众擦着笑出的眼泪,纷纷摇头表示:上天安排你倒霉,你躲,是躲不过的。

单脚の学霸的逆袭

清晨的校园门口,空气微凉,阳光刚爬上树梢。可乐鸡翅的身影颇为引人注目——她像一只陀螺,正闭着眼睛在原地疯狂“魔力转圈圈”!玫粉色的书包带子随着她的旋转飞舞。她双手合十,指尖用力到发白,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得如同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来佛祖、观音娘娘……各路神仙都显显灵!这次考试一定要考好啊!特别是……特别是千万千万要考得比那个‘白粥’好!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唵嘛呢叭咪吽!”

可乐鸡翅这近乎癫狂的“求神拜佛”,源头直指昨天那张不期而至的“宣战书”。下午,她接完水刚回到座位,就看到课桌中央躺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疑惑地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封挑战书。纸上写着几行大字:亲爱的可乐鸡翅,本人白粥,在此郑重向你发起挑战!期末考试,咱们比一比谁的总分更高,谁才是真正的学霸!我相信,以你的勇气,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的!挑战人:白粥。

“白粥,你是在挑战我?不错,你好算计!居然玩起了道德绑架这招数!如果不答应的话,‘缩头乌龟’这顶帽子岂不是戴在了我的头上?”可乐鸡翅忿忿然的自言自语。她将挑战书揉成皱巴巴的一团,用力地扔在地上。微微抬起头的一刹那,她的视线恰好撞上白粥的视线,冒出了肉眼可见的火花,噼啪作响。

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可乐鸡翅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个极其标准的“职业假笑”,完美覆盖了刚才的暴怒。她甚至还抬起右手,朝着白粥的方向比了个大大的、挑衅意味十足的“OK”手势,用口型无声地宣告:“放马过来!”乐极生悲!巨大的兴奋让她忘了脚还蜷在凳子下,左脚猛地一蹬——抽筋了!一阵钻心的酸爽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疼得她龇牙咧嘴,瞬间从“胜利女神”变成了“悲剧主角”。无奈之下,她只能咬着牙,模仿电影里的“单脚僵尸”,一蹦一跳,姿势极其别扭且艰难地朝着白粥的座位挪动。蹦到终点,她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后背都湿了一小片。她弓着腰,双手用力撑在白粥的课桌边缘以支撑身体重心,努力平复着呼吸,但脸上那份得意和自信却怎么也藏不住:“喂!白粥!”她声音响亮,带着十足的把握,“这次你找我打赌?哼,可真是找对人了!我绝对让你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你就等着抱着成绩单哭唧唧地回家找妈妈吧!啧啧啧,想想那个场面,就好笑!哈哈哈哈!”她笑得肩膀都在耸动。说完,她也不管白粥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再次化身“单脚僵尸”,艰难地蹦回自己座位去拿成绩单。指尖刚碰到那张承载着希望的纸,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警觉:“不行不行!凡事不能太轻敌!万一这家伙也有隐藏实力呢?得先试探一下虚实!”

于是,可乐鸡翅再次艰难地蹦到了白粥课桌旁,把自己最差的“两科”拎了出来,与白粥“最好”的两科捉对厮杀,颇有点“田忌赛马”的意味。结果毫无悬念——可乐鸡翅精心挑选的“下等马”,完败于白粥的“上等马”!分数差距显而易见。可乐鸡翅直接被“KO”掉了。白粥看后双手叉腰,屁股夸张地左右扭动,脑袋前后晃动,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鄙视和不屑,嘴里还配上“biu~biu~biu”的音效嘚瑟地跳起了“鄙视舞”。瞧这舞蹈的熟练程度,怕是没有几百年是练不出来的。

可乐鸡翅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怒火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骤然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她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呵!”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朝着得意忘形的白粥翻了个360°、足以载入史册的惊天大白眼!接着,她“啪”地一声,将自己那份亮闪闪的、接近满分的英语试卷拍在白粥桌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笔都跳了跳!她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眼神睥睨,用尽全身力气憋出最“傲娇”的腔调:“得意什么呀?有本事把你那可怜巴巴的英语分数拿出来遛遛啊?跟我差了不止二三十分吧?那点分数,连我分数的零头都够不着!”她故意顿了顿,看着白粥瞬间僵住的笑容,继续火力全开:“唉~”她拖长了尾音,模仿着白粥刚才跳舞的节奏,摇头晃脑地嘲讽,“不管你再怎么能‘舞’,舞得天花乱坠,你这成绩啊——”她伸出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白粥那个惨淡的英语分数,“终究还是‘舞’不上去呀!啧啧啧!”最后,她甚至哼起了小调,单脚蹦着转了个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啦啦啦~”

吃瓜群众表示:没有多次失败,难得一次成功。可乐鸡翅,继续努力,我们看好你哟!下次记得脚别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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