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巡逻

联盟总部有很多出口。我选择的那一个就在格兰德湖的水面上。它以前经常往湖里排污水,但在20世纪60年代被这座城市废弃了。

这是爷爷最喜欢的离开总部的方式。

我知道那感受!冲出隧道,在黑暗的水面上短暂滑行,然后转过身去看城市、公共海滩和港口的灯光,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当我穿过湖边的高速公路时,我已经为晚上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制定了一些规则。我没打算去找卡西和丹尼尔。我不会打开警察频道监听犯罪。

我要做的是离开联盟总部,离开我父母的房子,做一些没有人告诉我要做的事情。

如果碰巧我看到有人犯罪,我会制止,但我不会自找麻烦。

我降落在高速公路另一边的草坪上,旁边是一系列酒店和高层公寓楼。一边跑着,我穿过人行道,融入车流。

它有了一个像“火箭”这样的名字,你可能以为祖父会飞到任何地方,但他没有。他只有一个小时的燃料,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面巡逻。

尽管新版本的装甲比原来的更轻,使得一小时的燃料可以持续三小时,但我更喜欢跑步。首先,它给装甲的电池充电。另一方面,如果你真的想欣赏这套装甲给你带来的体力,你可以跟上车流——只要车流速度低于每小时40英里。

并不是说我有太多的交通要处理。我故意选择了一条空旷的街道。今晚的练习与其说是打击犯罪,不如说是整理我脑海中的东西。

我跑了起来,确定了每小时30英里的速度,并开始思考是什么让我在晚上跑了出来。

困扰我的并不是超级英雄的生活。而是被推入其中的感觉。祖父从未问过我是否想要他的装甲。他只是在遗嘱的秘密条款中给了我。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否想要他的实验室或者联盟的总部。

或者,如果我需要在瑞士银行账户里存1100万美元用于“对抗邪恶”——如果我不想太麻烦的话,所有这些都会捐给超级英雄法律辩护基金。

所以,我并没有压力。

尽管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我却一事无成。我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与祖父的对话,想着他是否曾以任何方式提起过这件事。我想不起来。最后,我只是专注于跑步,而不是担心我在哪里或者跑得有多快。当我开始关注周围时,我忘了我到哪了。

我前面的越野车停了下来。

由于没有减速的空间,我跳了起来,越过越野车,降落在“威利酒吧”前的人行道上,离正在吸烟的人不远。离我最近的那个家伙吓得扔掉了香烟,喊道:“我靠!你想杀了我吗?”

我挥了挥手,说:“对不起。”幸亏我已经向丹尼尔展示了这套装甲模仿声音的能力,结果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令人放心——我们说的是100%模仿达斯的声音。

好的一面是,着陆刹住了我的动力。

我决定不再试图挽回局面,不再理会他们,转头走了。越野车不是唯一被拦下的车。从我所能看到的来看,汽车排到了街区的尽头。

我不想被困在这个街区。第四街的这一部分似乎充斥着酒吧、酒店、破旧的商店和用木板封起来的建筑。

我走到街区的尽头,发现两辆车停在十字路口中间。一辆生锈的蓝色皮卡从后面撞上了一辆奥迪敞篷车,撞碎了后备箱。

一群人站在拐角处,看着老板们互相吼叫。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三十多岁的金发男子,看起来像是一周去几次健身房。另一辆车里(靠近前灯坏了的卡车)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络腮胡子,穿着金属乐队的t恤。

我停在人群的后面,想着是不是得开着火箭飞过去。“对不起,”我说,“借过一下……”

没有人转头看我。没有人动。

我突然想到,把声音机制转换成我自己的声音,并停用达斯的声音,这可能是个坏主意。

我拍了拍我前面那个人的肩膀。他穿着一件大湖大学的运动衫,站在一群人的后面。

他转过身,开始说,“你想干什么”,突然他似乎注意到了装甲。

“请让开,”我说,同时把扩音机的音量调大了一点。

“没问题,”他说。“呃……伙计们?”

他们像红海一样分开了。

穿着金属乐队t恤的男子打开了车门,似乎正在翻杂物箱。“给我一秒钟,”他喃喃自语。

“一秒钟?我给了你二十分钟。不,你现在要去找你他妈的保险。”

金发男子从他的奥迪车里掏出***枪。

我首先想到的是应该有人报警。第二个想法?我是个白痴。

我跳进十字路口,在这两个人中间穿行。

我中枪了。

子弹从装甲上弹开,我没事?这是一个惊喜。我用右手把他的胳膊推向地面,同时用左手把枪抢来。

我把枪和扣动扳机折断。

然后我把它丢在了街上。

他低头看着枪,然后抬头看着我。然后他开始大叫。“你弄坏了我的枪。我要杀了你!”

他叫唤了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或许可以威胁他或揍他,但我不想。当我穿着装甲的时候,我可以打穿墙壁,和人!我知道我必须做点啥了。但是,此时此刻,就是想不到。

正如学校里的一些恶霸发现的那样,我在压力下也不擅长机智应对。

我决定不理他。我转身去看开卡车的人。他关上车门,站在车旁,不知道找到他想找的东西没有。

我听到身后传来“嘿,你没在听我说话。听我说,该死的你!我要起诉你。你和这家伙也是。他弄坏了我的车。你弄坏了我的枪。那是私有财产。你听到了吗?私有财产。”

我转过身,把内置扩音器的音量调到最高。

在我继续之前,我应该提一下,我一直对这套装甲的声波系统有一种复杂的感觉。首先,因为它们可能有永久的副作用——比如耳聋。第二,因为我一直认为它们是40年来功能退化的结果。早在二战时,爷爷就觉得这套装甲需要一个扩音器。然后,他认为如果扩音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声音那就好了。然后他发现他可以用扩音器打碎玻璃,不知道他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

自70年代初以来,除了扩音器,这套装甲的每个手臂都有“武器化”的扬声器,可以将集中的声音集中在一个物体上,有时会粉碎它(即使它不是玻璃)。

不是说我用了比扩音器更多的东西,而是扩音器已经够糟糕了。

“会的,你,关门。”我说。

他听到了。我从他把手放在耳朵上的样子和他脸色变白的样子推测出来的。

不仅他听到了我的声音,人群也听到了(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几个街区外的人,据我所知,还有国际空间站里的人。

他呜咽着。

我把音量降低到可以忍受的程度,然后转向开卡车的人。"你还是去找你的证件吧,因为我想我听到了警察的声音。"

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点点头。

“不管怎样,”我对人群说,“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

在警车到达时,我启动了火箭,飞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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