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升华后,请不要忘了所有的铺垫。
城市的街灯偶尔会迟到但从不会早退,因为它们面对是漫漫长夜。
看见倒下的余烬,余诗想都没想的从掩体冲出去,因为注意力全在一点上,以至于没注意到脚下破碎的地板,在牛顿第一定律的作用下,翻滚到花格衬衫男旁。
无视了倒下的暴徒,余诗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余烬身前,轻轻拍着重症者苍白的面庞。
"哥,你醒醒,我们还要去吃饭呢。",无人应答。
"别死啊,哥,不要丢下我和妈啊。",一边哽咽地说着,余诗像找救命毫毛似的,拨通了120
"医生,救救我哥,我哥中枪了,流了好多血~"
"小姑娘别哭,你在哪个位置,我们马上来。",通话对面的医生试图安稳求救者。
当余诗在想准确地址的一瞬间,之前的店员小姐姐迅速接过电话。
"医生,我们在S区……"。坚定而理智的报完了位置后,店员小姐姐轻轻地抱着余诗。
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温暖,眼圈通红的余诗拍了拍对方。
"我没事,谢谢你。"
红蓝闪光伴随着急促而又威严的警笛声从门口传来,所有离岗的秩序一瞬间归位,人群配合着警官有序离开了现场,散落各处的凶器也被收起,而暴徒终究是失去了自由。
"警察同志,我要自首。",中年大叔双手高举走向了警车。
"报告长官,现场出现通缉犯自首,请回复。",话音未落,通缉犯已被干练的特警包围了。
"英子,照顾好自己。",看着被带走的中年人,低声啜泣的小姐姐还是朝警车挥了挥手,说不出话。
所有的纷争在结束前,总是需要有些人付出更大的代价,那么当一切归于平静后,是否还有人记得。
在伤者还未成为亡者前,救护车停在门口,重伤者在被经过处理后,被迅速抬出现场。
"我哥还有救吗,大夫。",焦急的余诗一路跟着担架。
"你是家属吗,跟我们上车吧,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说,但我相信这小伙顶得住的。",同车的女医生将余诗带上救护车,带着众人的期待,如同白鸽一般飞离现场。
灰雾中,余烬的灵魂如同一道浮萍,最终被灌入灰烬的肉体里,坐在火堆旁的莪相感受到了来客,伊莲娜的竖琴也更换了曲调,高文将剑连同剑鞘别回腰间,一切都在等待余烬的苏醒,意外的是,他仍在沉睡。
现在的余烬,灵魂受到肉体的牵连,如同卡bug的电脑,只能重启,灰雾只能贴心抚慰受伤的灵魂,帮助他进行重启,那些丢在回忆角落里的碎片,为他再次上演过往,不过这一次,他是过客。
“阿烬,你看你又是弄得一身泥,回去指定要我来帮你洗衣服,快点爬起来。”,跌倒在田里的小朋友像拔野菜被拔起,看着眼前赤膊的汉子嘻嘻哈哈,完全忘了自己满身是泥。
“爷爷,我们休息一下。”,稚嫩的童声让还在播种的老头哈哈大笑。
“好,来了来了,宝贝孙子。”,说完后,爷孙三人跑到长满青草的田头坐下,那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作为过客的余烬感到怀念。
“阿烬,爸爸教你写名字。”,经过余光的一笔一划后,泥地上浮现出余烬的字眼。
“阿光啊,不是我说你,当初取名字的时候,你非要取个这么拗口的名字,多难写啊,要是叫余华不就好了吗。”,老头拍了拍儿子的头上的土,对一旁的余烬挤眉弄眼。
“诶,爸,不是说好了吗,就叫余烬,挺好的,阿烬,你知道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吗。”,对于爸爸的启蒙教学,小余烬并不感兴趣。
“为什么啊,爸爸,余烬,总感觉像炉子里的炭渣。”,听到这番话的老爷子捧腹大笑,而余光也被自己的喜剧人天分给震惊到。
看着也和老爷子一起笑的小朋友,余光清了清嗓子,认真回答出他的答案。
“余烬确实是火焰燃烧后所剩下的,阿烬,你知道田里的那些稻谷为什么可以茁壮成长吗,每年秋天,你爷爷会在田里把稻草烧尽,正是这些留下的残渣,让田里恢复了生机,让下一年可以收获满满,我希望你将来也可以给与其他人活力,尽管历经苦难。”
“爸爸,好复杂啊,我肯定记不住的。”,小余烬眼巴巴地看着余光,这对他来说已经超纲了。
身后的余烬点了点头,就在父亲说出下一句话前,眼前的温馨场景变得模糊起来,熟悉的失重感传来,仿佛溺水一般,他闭上了眼。
再一次醒来,看向天空,是啊,还是熟悉的祭祀场呢,不过可惜了,没听到最后那一句呢。
“亚什先生,你终于醒了,现在已经过了半天左右了呢。”,伊莉娜三人站在余烬身前,上下扫描着这位灰烬勇者,对于特殊情况相当好奇。
“嗯,我在那边出了点事,有可能会死。”,轻佻的话语让三人有些傻眼,您这个活整的可好了,差点把我们急死。
“那您可得注意了,初生之火可没办法在那一个世界为您复活。”,伊莲娜担忧的眼神让余烬的不好意思继续整活了。
“我想,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我想继续练剑。”,回想起之前的一番血斗,余烬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剑术精通,如果当时再强大一点,或许自己能更早的做掉对方,也不至于失去意识。
之所以想继续实战训练,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在那道超直感余韵未歇前,自己可以真正的掌握剑术的精要。
墙边的余烬缓缓走向高文,双方很快进入战斗状态,趁着余韵未歇,余烬决定主动出击
在双方对视的一瞬间,高文就明白了,对方好像抓住了窍门,有意思,应该是才经历过一场死斗,而且获益不少啊。
一阵风吹起,余烬率先动作,突进速度极快,如同一道流星在地面划过,是剑技“流星突刺”,高文见此,也使用了魔剑侵袭,准备后发先至,将对手缴械。
在剑锋碰撞前,余烬也看出了高文的目标,将剑锋轮转,使用名为胧月的技巧,试图通过腕力将对手的劲力泄去。
不得不说,高文还是棋高一筹,碰撞后立即利用余烬的劲力,迅速释放了水平四方斩,逼得他不得不回剑防守,以至于胸前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
“不错啊,你对于剑技的理解提升了不少嘛。”,虽然知道这波余烬失利,但对比之前,他灵活的太多了,真是进步神速啊。
“这才开始,高文老师,还有惊喜等着你呢。”,重振旗鼓的余烬,将剑锋向下倾斜,架势也从之前的中段变为下段,对于刚刚的受挫并不在意,而且更加在意如何进攻。
莪相笑了,这小子终于明白了,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相信自己的心就是最好的剑技,看来他很快真正迈入剑术的世界。
随着几轮试探,余烬逐渐的将自己现有的剑技融会贯通,剑光交织间,高文也从剑中察觉到,之前余烬残留的僵硬感都消失了,自己已经无法继续放水了。
不再放水后的高文开启了全面攻势,苍空之剑好像台风来袭一般,无孔不入,就好比老师总在期末考试前,强调基础,然而当试卷下来时,你还是会被试卷破防。
死亡预感像打点计时器般,反复冲击余烬的意识。
一道灵光乍现,即使身上出现一道道口子,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路。
不对吧,按理来说,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大差距,之前我也并不是单方面挨打,那么问题出在哪,是节奏感吗,他明白了。
知行合一很难,尤其是从0到1时最难,尽管他在通过苍空之剑的走势分析对手,然而老辣的高文使出了一记天残脚,将余烬狠狠的踢飞,再一次将剑指向了他的脖子。
浓浓的既视感让余烬有些不好意思,又输了呢,不过再来一次又何妨。
“高文老师,可以再来一次吗”
“没问题,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你所想的。”,高文伸手将地上的余烬拉起,默契地笑容浮现在两人嘴角,对于剑术的追求,让两人变得有些惺惺相惜。
反复的碰撞中,通过对于节奏感的摸索,余烬变得愈发持久,身体和头脑达成了高效的协调,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他不再陷入对方的节奏,看来,这场考试即将结束。
所谓的节奏感其实挺简单的,所有的剑技都是对于力量的释放和改写,而力量来源于呼吸以及架势,强弱、方向的变化就是谱曲,呼吸和架势就是谱曲的解读方式,如何破解对方的节奏,说难也不能,就是强行在谱曲变化最为集中处,添加休止符。
更进一步,就是利用自己的谱曲,恰到好处的给对方产生杂音,打破他的节奏,最后用自己的节奏,给他一套带走。
经过不懈努力,余烬终于具备了破解谱面的能力,开始有意识的反击,将战况拉到了四六开,高文从中也受益良多,原本停滞的剑术境界有些松动。
一旁的莪相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笑了,这小子真行啊,短短两天就将知识点消化完了,还启发了队友,不错不错。
剑术境界的成长,让两人忘记了时间,直到余烬彻底撑不住倒下,战斗才告一段落,而高文此时也满意地搀扶余烬到火堆旁坐下。
天上的繁星让余烬想起了老家的夜空,回头一看,高文早已闭上了双眼,困意也许真的有传染的能力,没过多久,两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当余烬再次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然高悬,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祭祀场,重新拾起了地上的奥斯曼牌铁剑,他决定是时候该下课了。
“高文先生,最后一场。”
“好,最后一场,如果有惊喜就快点让我知道。”
两道风再起,同样的踏前斩,所有的变化此时收束成一线,虽然只是开始,但双方都明白,要结束了。
即将碰撞的瞬间,如同情景再现一般,余烬化作一道灰影,如同飞燕般越过眼前的踏前斩,并在高文身后留下一道很浅的伤痕。
坐在一旁看戏的莪相站了起来,是猎犬步法,余烬居然学会了,明明没见过几次,好家伙,真是惊喜啊。
“亚什先生,你已经毕业,现在授予你艾恩葛朗特流剑术的免许皆传。”,高文轻轻的鼓掌,对余烬报以从未见过的温暖笑容。
“好耶,我终于做到了。”,将剑收入剑鞘后,余烬在祭祀场底层肆意跑跳,看起了像一只傻孢子。
开心没多久,余烬好像想起了什么事,WC,我在这里待了两天,赶紧下线,那边应该也过了两天了吧,再不回去要被家人担心死。
“高文先生,下次有空我想和你聊聊外面的时间是怎么样的。”,在转头向高文致意后,余烬看向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的莪相。
“莪相,记得你的承诺。”
“好的。”,在得到莪相认可后,他走到浮现在火堆旁的伊莲娜。
“下次再见。”
“期待您的下次降临。”
和所有人告别后,余烬向篝火伸手,灰雾泛起,为期两天的休假结束了。
一旁的伊莲娜好像想起了什么,亚什先生,你好像忘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了什么事吧,希望你在那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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