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将手掌轻轻按在胸口上,一缕鱼形红芒一闪而入,裹住心脏,原本微弱不堪的心跳很快就恢复正常。
他暗喜不已,不再纠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掌心再轻轻从身上的伤口抚过,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骨折之处也缓缓吻合。
身上的痛感如流水消失,他活动一下四肢,它们灵活自如,仿佛没有受过任何伤,只是手掌心的鱼形红芒暗淡不少。
他闭眼修炼,不到一小时,他就感觉丹田中涌出一股热流。
接着,热流流向四肢百骸,骨骼噼叭作响,浑身力量澎湃。
随手捡起一块石子,轻轻一捏。
“砰……”
石子碎如齑粉。
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旁人指指点点,掸掸身上灰尘,扬长而去。
再回出租屋,黄东标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几个人聚一起搞起火锅。
屋里辛辣与汗臭同在,啤酒与牛逼共饮,一派江湖味十足的其乐融融。
“你特么还敢回来?”
黄东标第一个见到他。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马二剩眉头紧锁。
“马二剩,你回来正好,你的东西我已经打包,拿上,赶紧走人。”
乔娇放下碗筷,从墙边拖过来一个行礼箱,塞给马二剩。
“我警告你啊,千万别搞事。不然,我不敢保证标哥会不会打死你。”
“这钱给你,省着点花,买泡面够你吃几天的。”
她塞100块钱给他。
“我们虽然没有领证,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马二剩一言不发,将钱丢入红油翻滚的火锅里。
“你特么什么意思?”
黄东标拍案而起。
“啪……”
“让你说话了吗?”
一记响亮耳光,迅如闪电呼他脸上。他猝不及防,身子一阵趔趄,撞到桌子,顿时锅碗瓢盘撒落,噼噼叭叭乱响。
滚烫的锅底飞溅,地上啤酒横流。
“啊……”
“卧草……”
“哎哟,我的妈呀……”
鸡飞狗跳,惨声四起。
黄东标刚站稳脚跟,马二剩身形一闪,人已到他跟前,扣住他脖子,目光凛冽。
“你说说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你别乱来啊。”
黄东标被吓到了,没料到曾经的手下败将竟然凶猛如斯。他腿肚在打颤,却死鸭子嘴硬。
“这里的人都是我兄弟,我不怕你。”
“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其他人表情冷漠,盯着马二剩,犹如嗜血的野狼。
“马二剩,我命令你放开标哥,立刻,马上。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我可以给你求情,让他不追究你。不然……”
乔娇尖叫喊叫。
她有些迷茫,猛男标哥怎么会落他手里,难道不应该是他被标哥虐成狗吗?
肯定是标哥一时大意,被他偷袭了。
对,肯定是这样。
该死的马二剩,渣男,穷鬼,弱鸡……打不过就搞偷袭,简直就不是男人。
她咬牙切齿,心里更加鄙视马二剩。
“不然怎么呢?”
马二剩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让他打死我吗?”
“来啊……”
“啪……啪……”正反两个耳光呼黄标东脸上。
“人多就了不起吗?你脑子进s了吧?你现在是在老子手里,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马二剩双眼喷着怒火。
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如果杀人不犯法,黄东标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兄弟,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打也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黄东标喘着粗气,感觉呼吸渐渐困难。
他不知道马二剩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但是他知道再不服软,自己不被他巴掌呼死,也会被憋气憋死。
他决定先妥协。
山水有相逢。
过了今天,自己总有办法弄死他。
马二剩嘴角勾起一抹戏虐。
如果恩怨能轻易一笔勾销,世间能有那么多情仇?
如果他们之间的恩怨轻易一笔勾销,他拿什么发泄心中的怒火,拿什么洗刷灵魂深处的耻辱!
至于他日好不好相见,他不考虑。
大不了见一次打一次。
“马二剩,你特么想干什么。”
“标哥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你还不死不休,有意思吗?”
“你还是不是男人?”
乔娇歇斯底里地嘶吼。
“嗵”
马二剩用一记重拳回答她。
黄东标五脏六腑顿时一阵纠结,大肠包小肠,膀胱撞心肝,疼得他欲死欲仙。
马二剩没有就此罢休,扬手又是几个重耳光。
黄东标一张嘴,血水夹带着两颗粘满烟垢的后槽牙落下。
“你特么……”
血腥激起社会人的狠劲,他张口想骂。
马二剩没有纵容他,突然提漆,撞向他胯部。
是男人都知道,胯部被撞会产生什么奇妙的效果。
那股淡淡的忧伤,不需要加任何特效,都足以让你永生难忘。
“咕咕……”
来不及说出来的狠话化作血泡,汩汩外冒。
“混蛋,我打死你……”
乔娇疯了,扑上去又抓又挠,企图迫使马二剩放手。
“嘭……”
疯狗抓住马二剩分神的机会,啤酒瓶狠狠砸他后脑勺。
酒瓶迸裂,酒水飞溅。
马二剩反手一抄,抓住疯狗手腕,一捏。
“卡嚓”。
一声脆响刺耳,疯狗手腕粉碎性骨折,估计后半辈子筷子都拿不动了。
他再次单手一抄,接住从疯狗手中掉落的半截啤酒瓶,往前一送。
“噗……”
插入另一个人的大腿。
他冲入人群,闪、转、腾、挪,拳击、脚踹……
一声声拳脚吃肉的声音此起彼伏,狭小的出租里很快躺满伤残人士,抱头捂脚,哀嚎不止……
除了他,和他手里的黄东标,再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乔娇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黄东标跪了。
“哥,对不起,求放过,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屁一样放了,行不?”
马二剩正想拒绝,胸海一阵涌动。
肾亏,HIV病毒感染,脑中风前兆。
长期暴饮暴食,荒淫无度,喜怒无常所致。
复原或者终结?
马二剩愣了一下,随即意识一动,一缕黑芒闪入黄东标身体。
他知道,这缕黑光不能直接要了黄东标小命,却能让他病情加重。
“滚”!
随手一甩,黄东标就象一只起飞失败的大鸟,扑楞楞往门口扑去。
两三米外,垃圾桶。
“嗵!”
命中目标!
黄东标呈U字形,两头翘起,腰身下陷,象一只变质的龙虾被粗暴地塞进垃圾桶里。
马二剩换上干净衣服,拉上行礼,傲然离去。
再租了一间房,安顿好自己新窝后,骑着小电驴出门。
一面招工广告牌前,他跨骑着小电驴,两脚支地,逐条读牌上的招工信息。
“请问,你需要找工作吗?”
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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