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格外晴朗，群星闪耀不输月霞。
本是难得美景，偏偏有一块不大云朵悬挂，
任风如何吹拂也不肯飘去，使得天空有了那么一丝缺陷。
“以后白天不能训练，今天有人寻我却找不到我。”
楼笠醒来见着夏冉后，下意识将临睡前演练多次的话语说出。
夏冉头一次听楼笠说话这么坚决，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答应了他。
本来训练计划也没有安排白天时间，只是昨天楼笠缺课了，才想着让他白天补回来。
“昨天训练怎么样？”
夏冉昨天因为要追赶自己的科研项目进度，并没有观察楼笠的训练情况。
“那个大叔厉害得有点过分，我一直都没能打赢他。”
楼笠尝试对昨天的训练进行终结，结果悲剧发现根本没有值得一说的地方。
“什么大叔？”
夏冉疑惑问道，手上却是立即打开战斗模拟器的场景创建记录。
“没出错啊！是编号为j03的甲壳虫类异兽，你在骗我？”
夏冉很快便确定昨天自己匆忙设置的战斗模拟参数并没有出错。
“没有，就是一个大叔，穿着一件黑色披风……很高。”
说着说着，楼笠突然词穷，不知该怎么描述。
夏冉半信半疑输入命令重启了昨晚的战斗模拟，她需要亲自看看。
四周环境飞速变化，世界开始重新运转，楼笠离开的那段时间似乎不曾存在。
顾泰见到换了身装扮的楼笠，以及楼笠身边的不知名女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为一个知道太多信息的程序，有时候不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序活得开心。
夏冉却是在见到顾泰后的下一秒钟立即命令系统自检，她想知道是不是有计算机病毒串改了异兽数据，顾泰的基本特征与编号为j03的异兽完全不符合。
“她就是我之前说的夏冉。”
“大叔的名字叫做顾泰。”
楼笠没有察觉到两人见面后的紧张气氛，反倒是为两人进行互相介绍。
“你的目的是什么？”
等待系统进行安全检查的过程中，夏冉忍不住率先发问。
顾泰占了年纪、经历的便宜，更沉得住气，一直在等夏冉说话。
这不，听见夏冉问自己目的后，顾泰立即明白事情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顾泰认真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我也不知道，自有意识时就在这里了。”
现在的顾泰不过只是一个程序、一段数据，就算不配合，
夏冉也有办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就在这时，飞船系统安全检测完毕，没有发现病毒型异常。
并且异兽数据库没有任何修改记录，也就是说顾泰在异兽数据导入飞船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见到检测结果，夏冉不由自言自语，“这么奇怪？”
一般这类大型数据库都是由AI来构建与维护的，把人类当作异兽，真不知是多低能的AI才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等等……”
夏冉脑海中忽然有个信息碎片闪过，她想起了楼笠曾说过的话。
“你是战斗型AI？”
夏冉试探性问道，一般市面上可见的AI都是默认拒绝装载战斗模块的。
迟习也不例外，否则夏冉只需要让迟习解决袭击就好了，不需要苦心训练楼笠。
“如果记忆没出错，我应该是永生计划的产物，如果你对这个计划了解，或许会比我更清楚具体情况。”
顾泰没有正面回答夏冉的问题，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属于战斗型AI。
听见这话，夏冉感到有些可惜，永生计划她是知道的，虽然了解的不多。
那是一个出现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计划，且只存在过很短暂的时间便被取消了。
这也意味着顾泰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型AI，他只不过是因为诞生在没有对AI有严格限制的年代，所以拥有可攻击权限。
至于楼笠曾描述关于顾泰的厉害则被夏冉忽略了，战斗AI概念都还未被提出的年代的古老存在，怎么可能会有多厉害？估计也就是欺负一下什么都不懂的楼笠而已。
夏冉却是不知道，如果AI前身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战士，那么他的战斗力其实并不比所谓的战斗型AI要差。
虽然战斗技巧这方面肯定会输上不少，但顾泰比AI更了解战斗本能是什么，这是无法仅靠学习就能获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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