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境

许然突然睁开了眼,他发现自己躲在衣柜后的小密室里。

“这是......哪里?”他本应该在拔剑,现在却藏在衣柜后面,他揉了揉额头,准备从这里出去。

突然,他听到了外面的喊叫声,许然看见刘巧真焦急的跑了进屋,关上了房门。她似乎知道许然藏在这里,她轻轻呼唤道:

“然儿,你藏好了吗?千万不要出来!”

许然刚想答应,几个大汉粗鲁踢开房门,看见了房内的刘巧真,

见刘巧真在房中,道:“原来这剑族跑到这里来了,来人,取剑。”后方的大汉向大汉扔了一把剑,领头的大汉接剑,不由分说,一剑刺进刘巧真的胸口,刘巧真痛苦难忍,但她没有叫喊,她的身体慢慢消失,逐渐融入剑中,最后的一刻,她看到了衣柜后的眼睛,她笑了。

许然见此景,他闭上了眼睛,但他明白了,这些是幻境,泪珠却依然滑落下来。

......

密室

刘辰见许然倒下,他正准备过去查看,许然突然慢慢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黑剑。

“啊啊啊啊啊啊!”许然大喊之中,突然拔出了黑剑,已经收好的黑石从他衣服里飞出,融入他的右手掌。许然摆好架势,向刘辰砍去。

“被控制了么?”刘辰在许然砍来时躲闪,从许然身上偷走了树枝。

许然再次砍来,刘辰以树枝抵挡,黑剑卡在了枝丫分叉处,被控制的许然再次用力,即将砍断分枝,刘辰借力发力,把黑剑甩开,一脚回旋,踢在了许然握剑的手上,许然仍然没有放开黑剑,许然突然后跳,摆好防御架势。

刘辰见许然摆出奇怪的架势,刘辰惊了,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书中曾描述的动作,那是一千年前的书,“这就很有趣了。”刘辰明白这是什么剑了,他甩了甩树枝,专守为攻。

......

许然再次睁开眼,他站在城门口,周围全是拿剑的修者,他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看向怀里,一位女孩在闭上了眼,他看到了女孩的脸,是叶婉,他明白是幻境,许然心情平静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把叶婉放平在地上,他心里告诉他,她只是在睡觉,睡醒了许然希望见到的只有自己。但他马上就发现不对了,幻境一直在左右他的情绪。

他握住了剑,剑修们冲向他,拔剑,挥砍,剑无比锋利,领头的剑修头颅落地。剑修实在是太多了,他跪了下来,疼痛袭来,如此真实。

“这是幻境!!”他不断暗示自己。虽然已经跪下,手却仍在不停挥砍。最终,一把一把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剑从手心滑落,他看向了叶婉,喉咙一甜,一口血喷出,血差点喷到了叶婉,许然笑了,他看到一位手拿“黎明”二字剑的剑修朝他走来,一剑砍下,许然闭上了眼睛。

“幻境,都会这么痛么......”许然感受道的心的痛苦远大于身躯带来的伤痛。他已经被幻境左右了心智。

......

刘辰与许然打了几个来回,许然突然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许然流出了血泪,再次向刘辰砍去,刘辰树枝抵挡,然后瞬间后跳,他看见了树枝仅仅触碰了黑剑一瞬,就即将被直接斩断!刘辰见状,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正准备拔剑,直接斩断许然握住黑剑的左手。突然他看见了树枝上的花朵,

“许武啊,你真是。”刘辰把花放置手心,他使花朵变得更加艳丽,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扔向了许然。

许然挥砍黑剑斩向花朵,花朵随四周散开,包围了许然,许然在金色的花瓣中乱砍,突然,两瓣金色的花瓣,遮住了许然的眼睛。

......

无数的轮回,无数次的痛苦,许然看见刘巧真一次次在自己面前死去,一次次死在叶婉的身旁。泪,早已流干,他变得憎恨这个世界,憎恨一切。

再一次死在了叶婉身旁,

“为什么,啊!!”许然在心中怒吼。再次闭上眼睛,许然准备好再次见到刘巧真的死亡,睁开眼,他没有再次轮回,周围全是盛开花朵的黄金树,前方,是他爹与他的师父。

“爹......师父......”眼睛已经昏暗的许然无力的看向前方。

“你那是什么样子?”许武向许然走来。

“自己选择的路,再怎么绝望,也要给他爬完!”许武大声说道。

“可......”

“没有可是。”许然只说了一个字,便被许武打断,“如此优柔寡断,可不像我那选择修行的,令我自豪的儿子!”

许然抬起头来,眼神却依旧昏暗。

许武顿了一会,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孩子,爹告诉过你,如果你要选这条路,一定会失去太多东西,你爹和你娘也终将离你而去的。”

“然儿,去走自己的路吧,履行自己的责任。记住,前进的路上可以回头,但绝对不要掉头往回走。”许武将手放在了许然头上。

许武身躯慢慢,在消失之前,他向周围大喊,“这区区幻境,可打不倒我许武的儿子!”他为自己的儿子自豪。

许然眼神不再阴暗,他不再低头,大步走向刘辰,眼角即使挂着泪痕。

“师父!”许然重重喊到,“请带我在这江湖上走一遭吧!”许然行拜师礼,端端正正。

“哈哈哈哈,那么徒儿请起,就让师父看看我这徒儿,究竟可以在这江湖上掀起怎样的暴风吧!!”刘辰说完,蒙上了许然的眼睛。

许然再次睁眼,再次看着周围数不清的剑修和怀里的叶婉,他心中仍然悲痛。但下一刻,他抛弃了所有悲伤与痛苦。

许然眼神充满了光芒,那是他信心和坚毅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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