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得了消息的卫氏顾不得用早膳便去了晴岚院,看到正在梳洗的月妙言,细细的看了她几遍,见她浑身上下无半点不妥,才道:“阿弥陀佛,我的妙姐儿啊,你真是吓死为娘了。”
穿衣穿到一半的月妙言额头上挂着一排黑线,却又发作不得,这就是她日后的母亲,感觉有点不太靠谱啊。
待月妙言穿戴整齐后,卫氏急急忙忙的让小厮去将黄医正请了过来,可怜的黄医正刚刚起身,就被月府小厮连请带拽的叫了过来。
“黄医正,我儿如何?”卫氏急急问道。
黄医正年过四十,半长的胡须整理的一丝不苟,隔着帕子的手指不时动一下,良久,黄医正才将手收了回来。
“夫人且安心,令嫒已无大碍,饮几副安神的汤药就好。”
黄医正为丞相府服务多年,卫氏的性子他多少了解几分,说白了就是瞎着急,不过,哪个母亲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受伤不着急呢。
黄医正表示理解。
送走黄医正后,母女二人一起用了早膳,一碗粳米粥,几样小菜,味道还不错。
饭后,月妙言表示要出去走走,卫氏思索一番后道:“莫要走太远,就在花园里走走,千万不要去水边,蔻儿呢?”
月妙言上一世虽然没有孩子,倒也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微笑着听着卫氏的唠叨,也不反驳。
“知道了,母亲。至于蔻儿,赏花时她不在女儿身边,害女儿掉进了池塘,女儿罚她去行戒院了。”
被人推下去的事现在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至于谁推的她,昨天系统已经告知了,等她日后慢慢算账。
“这样不尽心的丫头,发卖出去也不为过,便宜她了。”卫氏漫不经心的说道。
月妙言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又无可奈何,待卫氏走后,月妙言叫来另一个大丫鬟宝珠。
“陪我出去走走。”
相府花园
夏日的天气有些燥热,月妙言穿着杏色的鲛纱衣裙却一点也不觉得热,不由得再次感叹古人的智慧。
花园内栽种的不少的花木,各色的花儿争奇斗艳,月妙言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过很快,她的心情再次郁闷下去。
下人来报:宁王殿下驾到。
月妙言刚想着要如何让宁王放下她,宁王就来了,害原主掉进水里,要结婚了都不安生,还来找她,真是阴魂不散。
不行,她要维持一个大家贵女该有的气度,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爱慕着宁王。
重新回到晴岚院,换了一身浅红蔷薇云锦衣裙,一头乌发梳成了惊鸿髻,步摇上硕大的东珠垂在耳边,月妙言估摸着,这一套在地球上没有五千万下不来,这还只是她妆匣里小小的一部分,这身家,说是富婆都低估了,谁没事会把五千万顶头上。
早晨丫鬟打开妆匣时,月妙言的眼睛都快亮瞎了,满匣子的金簪玉饰,当场愣在那里,卫氏还以为女儿戴惯了,嫌弃了,就要让婆子去宝器轩再卖,就差没把宝器轩买下来。
想到她外祖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望族,月妙言突然就释怀了,这算什么,皇室公主都不一定比她有钱。
刚走到廊下,就听见厅内有声音传来,月妙言深吸一口气,昂了昂下巴,骄傲的走了进去。
正厅内坐着两个人,上首坐着的男子身穿玄色银边的外袍,长发束冠,面容清俊逸秀,自有一番气度。
身旁的男子穿宝蓝色圆领长袍,尚未束冠,长长的丹凤眼带着女子的阴柔,却也俊秀,这是她的兄长,月非旌。
显然,上首的男子便是宁王沈赳。
脚步声惊动了两人,月非旌冲她笑了笑,一口大白牙就漏了出来。
沈赳看见月妙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两步走到月妙言身前,道:“妙言妹妹,你…可还好。”
月妙言正保持着贵女风范,一听沈赳的声音,脸上不由得升起两团红晕。
太好听了吧,这声线,谁能抵抗得住啊。
没错,月妙言是个声控。
月妙言的样子让沈赳以为她是在害羞,于是再次开口道:“妙言妹妹,那日是我疏忽了,母妃其实很满意你,只是,父皇的旨意……没想到会害得你落水。”
落水二字,让月妙言清醒过来。
比起她喜欢好听的声音,现在任务更重要,她现在是要让眼前这个男人不再喜欢她,而不是自己再陷进去。
在沈赳不解的眼神中,月妙言恭敬的行礼:“宁王殿下,这和陈妃娘娘没有关系,臣女无意中落水,扰了殿下的赏花宴,是臣女的错。臣女作为月家嫡女,绝不为妾,而殿下的将要迎娶的正妻,是安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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