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久未曾闻的诗意

入笔欣然,然后为诗。想到她的时候写下的都是诗,所以除了想她,应该就只会写诗,写那霓裳漫天,得此一人,写那佛光出尘,细看入怀,写有一人,四季不得,终身可念。

如若非是青春不可回首,必将你拥入怀中,吹着春风,望着悠悠白云怔怔出神,一颗小脑袋晃晃悠悠伸了出来,带着明媚阳光,吹着清晨露珠,白云渲染上一丝焦红,小脑袋迷迷糊糊就定在了那里,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咿咿呀呀询问着博闻的露珠,四面八方的露珠纷纷坠落,只留下小脑袋询问的目光,有些小露珠左右晃动着身体,似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阳光逐渐热烈,清风逐渐退出了舞台,一串明媚的小露珠下面藏着一个少年,肖凡格外喜欢清晨,也格外讨厌清晨,清晨可以看清叶芊语那俏丽的面容,可是到了清晨就不再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了。

欲乘清风去,不忍心上人,洋洋洒洒的露珠丝毫不顾及肖凡的心,只是一股脑追逐着阳光,拉开清晨的序幕,对于十多岁的少年,正是爱情懵懂的年纪,看着那清秀的面容,竭力控制着悸动,一低头就怕破坏了那份美好,唯恐成为彼此的陌生人。

楼兰正佳,情非得已,心中想着再近一丝,身体却不敢有丝毫靠近,独属于他们的浪漫,只敢在凌晨默默相望,清晨散场,一天,两天,每个周一,每个清晨,细细数去,似是不长,有时也会缺席,但唯独不敢吐露心声。

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时为了改变自己的公鸭嗓,肖凡可谓费尽了心思,偶尔能得到一笔小小的收入,就这样声音逐渐显得成熟明媚,那天凌晨,月格外明媚,朵朵白云遮盖不住皎洁月光,露珠环绕竹林,似一阵轻纱缓缓笼罩着独特的美丽,一开口就破坏了那份冷静,不懂乐理的我毫不意外搞砸了,乌云遮盖了天空,远处露出艳丽的红芒,其实声音还是不错的,绯红的面容让我丝毫看不清我到底做了什么,她是什么表情,我只记得那个清晨格外地晚点了,仿佛我想要追她的心,格外晚点了,往后日子里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唱歌,日子恢复到了从前,简简单单地问候,长久的沉默,偶尔掺杂只言片语的聊天,大多也不敢记起了,生活失去了久违的璀璨阳光,,时不时看着她明媚一笑怔怔出神,其他人的世界仿佛处于另一个时空,久久望不见他人的话语,眼眸到心房,唯恐有一个角落没有被她填满。

初中生都开始做起了早操,我记得那是一个清晨,操场聚集了全部的学生,老师结束了一份漫长的发言,一个体育老师走上演播台,那是一个不太高的水泥台,两侧有水泥台阶,一侧的水泥台阶连着红旗台,那是升国旗的地方,目光随着红旗飘扬,那是心中唯一不会想叶芊语的时候,只是从那一天,事情逐渐有了变化,我的生活走在了另一条诡异小路上,层次不齐,不见归途。

“现在请一位同学和我一起完成这个动作,就这位同学。”老师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毫不犹豫把手指向了我。

这个演播台是我经常玩的一个地方,对于我来说十分熟悉,对于我这种常年在乡村生活的半大小子来说,这么快就怎么来,在整个学校共同见证下,一个简单的起跳,撑起,跨过,直接从演播台正前方来到了老师旁边,老师的眼光中含有一丝欣赏,没想到就这样莫名其妙出了名,在同龄人眼中成了异端分子,甚至传出了我一个人挑战所有人的荒谬言论,可能故事带点巧合夸张才显得真实平凡,即使有些夸张,可这三人成虎,我也是丝毫没有辩解的地步,况且,这些言论并不会告诉我这个当事人。

我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看到老师手臂挥来的时候下意识避免了大幅度肢体接触,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来自老师浓烈的尴尬心理,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许多同学忍不住发出嗤笑,岁月静好,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时的我们不需要去考虑尔虞我诈,不需要考虑挣钱养家,不需要考虑压力过大,不需要考虑会秃头,不需要考虑许许多多,总之啊,儿时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幅水墨画,浓烈而又淡雅,有风吹过,依旧会去感受生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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