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朝廷因为楚逍遥搞出来的拼音引发了什么样的动静,就说这天楚逍遥大中午的背了一块木板怀着复杂坎坷的心情出门了。
原因嘛自然是任飞扬来信要楚逍遥去教马三他们反切加密法了,原本说了马三要来接自己的,不过到了中午也不见马三的身影,想来他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一直找的那个没事找事、几度想要把对方屎都打出来的人居然就在就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在哪儿骂、还说要替人打、打他自己、还当人面儿!
万万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丢人,岂止是丢人,简直是丢人,简直太™丢人了!
所以楚逍遥只好自己去巡捕司看看了。
大离王朝的行政单位分三级,由高往低分别为州、郡、县,六扇门分别设镇抚司、巡捕司、缉问司统领一干州捕、郡捕、县捕。
出门没多远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好啊,我说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做的要另外搞一套东西出来,原来是你个臭小子。”
“也别这么说,1000多个字我也是背完了的,大家都一样,我也没占什么便宜啊。”
楚逍遥争辩道。
马三:“原来真的是你。”
楚逍遥:“原来你不知道啊。”
马三:“当然不知道了,大家猜来猜去都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后来收到消息说会有人过来教大家,于是大家就猜谁来教,可能谁就是那个人了,刚才我不过是过来试一下罢了,谁知道一试你就跳出来了。”
楚逍遥:“靠,早知道就稳一手了。”
马三:“ 你还想稳,别人就算了,居然连我都瞒。”
楚逍遥:“谁让你说的那么吓人,屎都要给我打出来,如果换做你是我的话,你看你自己会不会说出来?”
马三:“你不说这个还好,你一说,哇,不行了,我要缓一缓。”
楚逍遥:“缓什么缓啊,咱哥俩谁跟谁呀,再说了,也不知道谁跟我吹的,你三哥从来都不用缓。”
马三:“好啊,你三哥我自从收到消息就想着怎么帮你缓解一下他们的情绪,你倒好,反而是笑起老子来了。”
楚逍遥:“这么说目前只有三哥你一个人知道咯?”
马三:“不要想了,瞒不住的,再说了,你要是一满到底,到时候就职了,大家怎么处啊?”
楚逍遥:“可是听你说,他们现在怨气很大呀,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马三:“放心,其实大家在猜到是你之后,反而好了不少,待会过去多说点好话就是了。”
楚逍遥:“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准备买点小东西送给大家,表示一下心意。不过出门走的就没带钱,三哥你你方不方便借个十两八两的给我。”
马三:“什么,没有没有,一分都没有,你三哥我也穷啊,老婆本都还没攒够呢。”
楚逍遥:“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肤浅呢?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实在不行,借我个五两也可以啊。”
马三:“衣服?你说衣服,没错,我这件衣服的确是新买的。好了,我们不要再聊了,赶紧走吧,别让兄弟们等急了。”
马三说着率先往前面走去。
楚逍遥只好跟在他后面了。
马三带着楚逍遥在城中的巷子里,七绕八拐的到了一间偏僻的民房。
马三:“我们搞情报工作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这些见不到人的地方。等你当了捕头了,就可以活在阳光下了,不过不投依旧不过是那些当官的为了方便管理自己任命的,等你有了朝廷的任命,成了官,文、武捕快基本就没什么分别了。”
楚逍遥:“那你当初跟我说文捕快比武捕快要好的多?”
马三:“我可没骗你,不过当了官自然就不同咯,再说了,我不这么说你会来?我们人少嘛,当然是能骗进来一个算一个了。”
进了门里面的人或坐或站,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自然有过来打招呼的。
“三哥,来了。”
“这小孩是谁呀?”
“嗯,好了,大家各就各位,早点学完了,早点回去好做事啊。”
看来三哥在里面还是有点地位的,他一说众人各自都找地方做好了。
“给不认识的兄弟们介绍一下,楚逍遥,凤捕头的义子,这次新的暗语就是他弄出来的。“
马三指着楚逍遥介绍道。
众人听了反应不一,过了一会儿才有几个声音响起:“凤捕头的儿子年少有为呀。”
马三继续说道:“这个臭小子嫌弃以前的暗语麻烦,难背,说是要搞一套简单的,谁知道真的给他搞出来了。他以为这样就不用背以前的暗语了,哼,我照常叫他背了一遍,一个字都不少。不过这回好了,有了这一套新的暗语我们就不用担心,如果泄密的话要重把原来的暗语新打乱了再背一遍了。还有,好不容易大家一次聚这么齐,晚上怡红院请大家喝酒。”
众人反应这才热烈了一些。
马三示意楚逍遥可以了,楚逍遥展开木板,拿出自己制作炭笔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开讲起来。
中途也没有谁起来搞事情,当天晚上楚逍遥又同他们一起去了怡红院,除了楚逍遥有点拘谨之外其他人都玩的很开,后来喝了点酒,楚逍遥也嗨了,就这样和大家熟悉上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这天当初被叫到宣室殿的几个学士、博士又一起过来了。
“启禀太后、滕王殿下,经过我等几人这段时间的尝试,拼音之法确实能提高孩童蒙学时候识字的速度。”
几人说完便站在一旁。
太后对着几人说道:“辛苦了。”然后又对着滕王说道:“没想到耍枪弄棒的六扇门,倒是出了一个学文的苗子。”
滕王:“听说他在李翰林的私塾里念书,也算是翰林的弟子了。”
太后摇了摇头:“终究是六扇门的遗孤,难免沾染一些江湖习气。”
滕王:“文也好,武也罢,终究都是在为国效力。”
太后:“滕王说的在理,既然是为朝廷效力,自然是要有赏赐的,滕王以为,怎么赏好呢?”
滕王:“太后以为呢。”
太后:“滕王这是在打马虎眼啊。”
滕王笑而不语,太后继续说道:“既是如此,那哀家就说说,太祖爷以武立国,难免被那些文官们上下唠叨,这拼音之法也算是玩国家增添了些许文化之风,不如重赏,激励一下其他年轻的学子,让他们有个上进的榜样。”
滕王:“太后说得极是。”
太后:“不如就封他一个县男吧。”
滕王想了想说道:“既然要重赏,不如再让他做个缉拿吧。”
太后瞥了一眼滕王:“不如再让他做个县令好了。”
滕王又想了想,说道:“太会说笑了,一个县的军政之权怎么能同交于一个人之手呢?”
太后:“缉拿司属于六扇门,并不涉及军权。”
滕王笑道:“军武不分家嘛?”
太后:“他不是还没有入职吗,哀家不过是觉得他既然沾染了些文气,又何必非要去做个厮杀汉呢?”
滕王:“虽然还没有入职,不过却和六扇门牵扯颇深啊,本王不过只是想顺手推一下罢了,太后既然另有安排,那太后做主就是了。“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县男就不封了,县令和缉拿一并封赏给他吧,以后怎么走,全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这时有名学士站出来说道:“太后,六扇门的任命也就罢了,此人没有功名在身,贸然任命为县令是否会有不妥?”
太后蔑了他一眼,道:“非是贸然任命,而是有功而赏,再说了,国朝哪条律令说了,非得有功名在身才能做官儿?”
那人还准备说些什么,不过旁边有人扯了他一下,也就没说了。
滕王问道:“既然如此,让他去哪个县好呢?”
太后想了想说道:“明天早朝的时候让大臣们议议吧。”
“那我等便告退了。”
几个学士博士们向太后和滕王告退后便退出了宣室殿。
出了门几个人便聊了起来。
“刚才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出言阻止又不是要打压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没有功名就让他做了官,对于他以后的仕途有多大的影响!”
“我不拦着你,你可就要倒霉了,你说的这些,你以为太后不知道吗?”
“那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是看中了他想要拉拢他还是要打压他呀?”
“打压我倒能想明白,拉拢他又要怎么说?”
“他既然走的不是正统仕途,以后想要升官,难免要投靠太后或者滕王了。”
“ 你的意思是这是太后和成王之间在斗法?”
“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刚才是滕王退后了一步?”
“依我看啊,斗法谈不上,左右不是下了一步闲棋罢了。”
“我看你们都想岔了,我估摸着呀,这盘棋的确是太后在执字,不过他选的对手却未必是滕王。”
“那还能是谁?”
“哼,等着看吧,我估摸着,六扇门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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