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开始的开始

恒眠坐在堤岸边想着什么,一颗土豆骨碌碌滚到他身边。“蛰蝉怎么样了?”恒眠喝了口啤酒“还不错,其实你可以去看看她。”“她肯定会发现我不对劲的,这可不行。”土豆瞄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恒眠,晃动着立起来“没事就好,没什么我就走了。土豆你拿回去做饭吧。”恒眠沉默了很久,他看着身边的人沉思着什么,席亦辰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席亦辰,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阴冷的建筑中一个男人大步走在鲜红的地毯上。“八席,您来了。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位优雅的老者跟在一个年轻男人身后。“傅老,带上钥匙,去资料库。”不一会儿两人停在一扇奢华的大门前,傅老不慌不忙取出钥匙开了门,男人快步走进去拿起了资料库最深处的四份资料。“把这些资料的附件送到我的办公室,不要让那群老头知道。”男人的目光略略扫了扫手上的文件,正准备撤走时听见一句薄凉的“呵。”

不远处传来富有年代的声音,“不得不说八席可真是无礼。”灰青色的拐杖重重敲了两下地板,资料室的灯瞬间一齐亮起。“八席既然来找四神的资料,怕不是找到四神的去处了?”男人阴翳的声音让才赶来的几个管理员打了个寒蝉,“四神?您多大的人了还信这里真的有四神的存在?并且四神若是真的存在,那想必您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老头的胡子愤怒地颤抖着“你说什么?”男人不理会对方的怒意,只是改变了原先的计划将四份资料收怀中。“傅老,知道怎么做了吧”傅老听到男人下令后微微颔首,在一群人惊诧的目光中变幻出一簇火花朝四处散去,在众人慌张且愤怒的叫声中,男人只向他们留下一个背影以及一句:“欲弑神者,命薄于蝉翼。老东西,好自为之。”

恒眠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他开门的那一刻闻到了一种甜腻的味道。昏暗的客厅中只剩小彩灯孤独地闪烁着,一个快要被融化的蛋糕歪歪扭扭地站在熟睡的女孩面前。沙发上的女孩显然是不安分地动过,一半的被子滑到了地上。恒眠走过去把被子为女孩重新盖好,目光却落在女孩怀中的盒子上。恒眠拿过盒子轻轻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机车模型,和他最常骑的那一款一模一样。里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的字诉说着执笔的人有多么细心,没有线格的纸上,秀气的字写得工工整整挑不出任何瑕疵。恒眠看了看卡片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孩的脸,想象到了她满脸兴奋为自己庆生的模样。“蛰蝉,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哪怕现在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我也还喜欢着她,你说我应该告诉她吗?”回应恒眠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困倦的彩灯。

今日是周六,难得睡懒觉的我被菜香味吵醒,本来一骨碌爬了起来的却硬生生摔到了地上。“唔——”还未完全清醒的我一阵无效挣扎后最终在地板上继续睡着了。“笨蛋。”我隐约听见头顶传来无奈的笑声,我挥开被子呆呆地和恒眠对视。“唔?”我揉揉眼睛。“好饿。”等我坐起来往后又看了看恒眠的脸后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我还在做梦吗?可是我真的闻到香味了......”我低声嘀咕着又趴到了沙发上闭了眼。我的脸似乎被谁揪了揪我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再一次睁开了眼。“恒眠.....?你、你回来了?”脑中顿时清醒了,我慌张地坐起来回想起刚才做的那些尴尬的事。“哇啊啊,好丢人。”我把脸埋到了膝盖间,但是我面前的恒眠似乎迟迟不打算离开。“要不你先去做你的事?”我的目光朝他那飘了几下,看见他那副哭笑不得的脸,我刚打算振振有词地问:“有什么好笑的!”结果就听到他说:“你抓着我的手,你要我怎么走?”他话音刚落我立刻将他的手像甩蟑螂一样甩出去,燥热爬上我的脸颊,我慌张地蹦下沙发冲进了浴室。

“谢谢。”餐桌上恒眠漫不经心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我愣了一下想起昨天送给他的礼物,立马回给他了一个笑脸。“没关系,我们也算是朋友。”“算是?为什么是‘算是’朋友?”他敏感地注意到这个词,不解的目光向我射来。“毕竟你还没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啊,朋友不是双向的吗?”严肃的表情在我真挚的目光中渐渐瓦解。“对,你说的没错。那么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我觉得我应该笑的非常傻气,因为对面的人看着我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所以这次周考英语只考了七十三?”恒眠拿着我的试卷表情很严肃。“这样的话要考我这个学校有点困难。”我撅着嘴微微点头,“想补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可以尝试一下。”两个小时后恒眠将一堆教材、试卷放在我的面前,还夺走了我手中的泡面跟我从最基础的音标和词性教起。哪怕是恒眠那种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也无法让我不昏昏欲睡。“听懂了吗?蛰蝉?”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好听,还打不打算好好学?”我忽然惊醒“学!我学。”学习这种头等大事怎么可以耽误呢?只好苦了我的耳朵硬生生让那些枯燥的单词钻进我的大脑。

“嗷!恒眠你简直就是我的神!”一杯大杯少冰的奶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兴奋地接过奶茶用力吸了一口,总算抚慰了劳动了一天神经。“好羡慕啊,蛰蝉。你居然有奶茶送上门唉。”可能是因为改变后的我更引人注意了,班上不少人跟我开起了善意的玩笑。“蛰蝉,啧啧啧,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嚼珍珠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我就听见身边的人说:“现在还不是。”“哦——‘现在’还不是‘未来’就是了。”“原来是帅哥追美女呢!快走快走不打扰‘小两口’了。”两个女生笑着跑远了,我迷惑地看向恒眠,后者平平淡淡地回答:“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我半信半疑地跟着他慢慢往前走,忽然听见旁边一个小孩子小声地在和他的爸爸问问题“爸爸,那个漂亮哥哥的耳朵好红啊!”我下意识扭头看向身侧的‘漂亮哥哥’。不知不觉中我的耳根也红了,我开始回味他之前说的话。“蛰蝉。”“嗯?”“今天我没骑车,我们去逛一逛吧。”他的眼神游走到我的脸上,我别开脸点头“好。”

最近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活动,街上全是棚子,里面大多买着号称‘外地’的本地特色食物,最吸引眼球还是那些小吃之类的。人潮似海,我被人潮挤得往后退。再一次不知道被谁的脚绊了一下,我往前一踉跄扑在恒眠身上,他转过身来扶住我的腰,直到我稳稳站住他才松开我的腰,换成牵我的手。“谢、谢......”耳根的绯红爬上我的脸,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隐隐有些安心。“蛰蝉,你相信类似于‘前世’之类的理论吗?”他的声音很低,却稳稳的传到我的耳中。“如果可以,我想相信。”他将我拉出人群低头看我“为什么。”“因为我有一个没有等到的人......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呢?”似乎是我的错觉,恒眠看我的眼神格外炽热,他的眼睛中闪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谢谢。”一句我不理解的‘谢谢’似乎掀开了一些久远的模糊的记忆,不等我细想他便牵着我的手慢慢往家走。

“要不......我去买个气球?”手上传来的温热让我有些窘迫。“为什么要买气球?”“我、我想玩。”恒眠往我手心里塞了几张纸币,我有些炸毛,嘀咕着“我不是小孩子。”“你多大了,成年了吗?”“开什么玩笑!我十九了!”“嗯,十九岁的小朋友。挺合理的。”有点气愤地撅起嘴的我抽出自己的手“哼,二十三真是了不起。”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我就夹着尾巴溜走了。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阿姨站在无人街道的路灯下售卖着气球。我似乎觉得哪里有些违和,但还是问了一句:“阿姨,气球怎么卖?”

霎时间恒眠也感到不对劲,开始向我跑来,“蛰蝉!离她远点!”

我周围的环境迅速变暗,我环顾四周似乎和上一次被袭击的环境类似。这次不等那位‘阿姨’有所反应,我一脚踹了上去。“啊啊!”她被我踹倒,散成一堆碎片,碎片中间汩汩地流着血。和上次大相径庭的小孩再次从地上的污迹中爬出,嘴中发出诡异的笑声。被踢碎的尸体中一双骷髅手交缠相握着从中间‘长’出来。我握住拳头砸向每一只扑来的骸骨,理应当感受不到疼痛的它们尖叫着被我锤成碎片。之前不觉得这些小东西那么脆弱,至少在有过心理准备后,它们的战斗力不值一提,他们的爪子还不如之前欺负我的几个同学有力。我利索地解决所有怪物,最终目光落在如花苞般交缠的手上。我用脚踢了它几下,它没有被摧毁也没攻击我。

就在我不解时背后传来类似爆炸的声音,身后灰尘蔓延着,我做出防守姿态面对烟尘中的身影,最后我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跑过去送出一拳,烟雾中的人轻松地接住了我的拳头。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恒眠?”“蛰蝉?”他看了眼我身后狼狈的尸骨,“你解决的?”“是啊这次我有心理准备了。”我笑的格外开心,这也确实是一个值得炫耀的事。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有受伤吗吗?”他开始上下打量我,就在我说出“我没受伤。”的下一秒他在我的腿上发现了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伤口。

在恒眠眼中女孩的腿很白很细,显得那条伤口格外刺目。一双宽大的手将我托起,我的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羞涩与慌乱。“恒眠,我自己可以走路的。”“不疼吗?”我讪讪笑出声“嘿嘿,你不告诉我我都没感觉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脸色更差了。

“这具手骨可以算是这个领域的核心,夺取了核心中的光核后这个领域会自动散去。”他把我抱到那支诡异的‘花骨朵’旁边。“我要怎么做?”“用你进入P²媒介触碰它。”我顺着他说的用笔戳了戳那个东西。骷髅手颤抖着缓缓松开,一颗小小的光球躺在其中一只手的手心上,在笔再一次靠近它时光球激动的钻进了笔中。“你刚刚说的是‘媒介’那是不是指进入P²的东西不仅有笔啊?”周围漆黑的墙面变成灰烬散去,我和恒眠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耳边传来嬉笑声:“看那边灯底下,那两个人好甜蜜呀。”我的脸有些烫低声对恒眠说:“要不让我自己走?”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为什么?”“好像有人误会了......”恒眠似乎被什么绊到了,他脚下一簸吓得我连忙抱紧他的腰。“算不上误会。”心跳快得让人难以呼吸,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热切的目光,我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隐匿起来。这算是......表白吗?脑袋有些晕乎,我轻轻收紧了手臂靠在恒眠的胸膛上,另一段不规律的心跳传入我耳中,那是多么的......动听。

虽说我不是矫情的人,但是上药时腿上传来的刺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呻-吟。恒眠此刻大概有些心猿意马,上药的力道时轻时重我忍不住娇嗔:“恒眠,你就不能用心一点吗?”他的眼中弥漫着一层薄雾,看起来整个人有些迷茫。“我不够用心吗?”我挪开腿瞥他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用心,用心地要戳断我的腿是吗?”恒眠这才将眼神聚焦到我的脸上,大致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后撇开脸抓住我的脚裸为我包扎。大脑总是把和恒眠的接触无限放大,一丝轻微的触碰都让我忍不住心悸。他手心的温度透过我的皮肤直抵我的心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温暖。突然间,眼泪就这么簌簌地往下落。“怎么了?很疼吗?”焦急地声音由远及近,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我不知道......”人类的情绪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不自禁哭的更大声了。‘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这些话在我脑中盘旋,但我就是止不住这种毫无由来的哭泣,空气透过伤口扯走我的力气,泪水拖走我仅剩的精力。最终我任由身边的人抱住自己,我靠在恒眠的怀中克制着泪水轻轻抽泣。

我隐约看见一个秀气的小男孩,他蜷缩在墙角,身上的淤青令人心疼。这段回忆被尘封在时间的长河中,但是只要有一丝微风拂去些许尘灰也能让人回忆起当时的模样。恒眠看向怀中的女孩,思绪飘忽到第一次见那个小姑娘啜泣的样子,不由得将手收紧几分。

漆黑的夜幕中一只乌鸦划过天空,乌鸦在半空中寻找着什么,最后一阵俯冲不偏不倚地钻到天桥下。“王,您该回去了。”乌鸦在三轮车把手上驻足,一个头发乱蓬蓬的乞丐在三轮车中翻了个身没有分给乌鸦一丝目光。“王?”乌鸦扑棱了一下翅膀来表达不满,“王!”另外一辆三轮车中的人被惊醒“狗叫!谁在狗叫?”俊瘦的男人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听错了吧,哪来的狗?”“可能是听错了吧......啊呀,真的是烦死了,你可说好了再有狗你帮我赶走,不可以食言哦。我可怕那玩意儿了......”男人又翻了个身不置可否,他的眼角瞟到一只乌鸦的身影渐渐远去。“赛刃,怎么样了?”乌鸦落在阳台上收了翅膀,黑色的羽毛渐渐变成了柔顺的黑发散漫的搭在女人的后背。“王没有回来的意思。”“啊呀呀,那真可惜。王要是回来的话,那些老东西也会收敛一些吧。”赛刃从口袋中拿出一封暗金色的信交给了身边的男人。男人的脸色晦暗不明,“啧啧,还真是不想去。”“听说这次八席也会参加。”“哦?”淡橙色的短发让曦光中的男人看起来更加温和,“那可就有意思了。”

“这个世界迟早会崩溃。”席亦辰坐在寝室内的床上,眼神直勾勾盯着窗外。方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凌晨四点,天已经大亮了。“你又一夜没睡?”席亦辰摇头,“都最后一场了,多复习一会儿心里更踏实。”方澄关掉了预定在六点的闹钟,也拿出了复习资料。“你的精神看起反而好了许多,是小蝉吸收了皮克的核心吧。”席亦辰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看来蛰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成长了呢。

没想到我会在学校里再一次碰到方研,她的眼睛有些红身上还有些伤。“你被皮克袭击了?方澄呢?”我从荷包里拿出几个创可贴塞到她手中,方研瞪我两眼“没有皮可的人还好意思嘲笑我?不对......你怎么知道皮克的?”我对她浑身的火药味感到无奈,“我为什么知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哼,肯定是签了什么旮旯里的残次品。你要不要和我组队,我大发慈悲保护一下你?”面对她嚣张的话语我选择转身离开,因为‘旮旯里的残次品’还等着我放学呢。

真的很失落,因为小吃摊的活动结束了,今天走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拆棚子了。“很想吃吗?”恒眠捏了捏我失落的小脸。“也不是说很想吧,只是想找个机会庆祝一下。”“庆祝?庆祝什么?”恒眠温柔的眼神真的很容易让人沦陷啊,我被他看着半晌说不出话。“就、就是庆祝......你来到我身边吧......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恒眠的眼神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也就一瞬他的脸上便挂回了微笑。“恒眠......那、那个什么。”“嗯,什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表白,没有绚丽的烟花,也没有浪漫的礼物。就在这么一小片正在拆卸的‘废墟’中,我吐露出我的心声。

“蛰蝉,”我强迫自己对上他的目光,“其实有的事让我来做更好。”

眼前传来一声响指,一些记忆就这么随着风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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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席亦辰同学荣获省级一等奖!”

主-席台上席亦辰笑的格外灿烂,同样璀璨的还有他胸前的金牌。“哇,兄弟把这金牌给我摸摸!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拿不到一枚金牌。”一散场一群人便将席亦辰团团围住。“这东西卖不卖?兄弟你要是卖给我我当传家宝来珍藏!”席亦辰笑着隔开身边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卖。”身边几个人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也是,金牌还是要自己好好收藏着。”

人群缓慢地挪到了我的身前,为首的几个人对我‘不让道’的行为感到疑惑。亦辰拨开人群挤到我的身前,“我回来了。”轻笑声从我嘴中溢出,“回来就好,一直联系不上让人挺担心的。”身边一群人的眼神在我和他之间晃悠,席亦辰倒是不觉得什么,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金牌挂到了我的脖子上。“下一次给你带个奖杯回来。”我摸了摸金牌上的纹路点头说好。

席亦辰一回到教室就看见了自己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礼物盒,他依旧干脆地将礼物都送给了我。值得庆幸的就是目光是无形的,不然现在我已经被席亦辰的小迷妹们的眼神千刀万剐了。“这群小屁孩就喜欢瞎起哄。”“瞎起哄我赞成,至于‘小屁孩’嘛......你自己也不算很大吧?”亦辰做出一副哪怕是大一岁也很了不起的表情,“我不管我就是比你们大,在我眼中你们就是小屁孩。”

“回来了。”校门口恒眠简单的问候了一下席亦辰,看起来两人的关系比之前好了不少。恒眠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我脖子上挂着的金牌,他将奶茶递给我“现在学习有些紧张,我可能要住校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就现在走了。”说完恒眠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八席!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资料库现在灰都不剩了,元老们放不了你!”修长的手指在一沓资料上漫无目的地游走,“那些不是原件,没什么好担心的——傅老。”傅老从门后走进来,“那些老东西又在计划什么?”傅老递给了男人一个暗金色的信封。“最近元老会有一个关于卓配者和四神的计划。”男人并没有差开信封只是淡淡地问“名字。”——“傀觐计划。”

我和席亦辰走出考场的时候风轻云淡的,但是即将到校门口的时候我选择卸去脸上的平静,一骨碌钻进了人群,躲过了记者的采访,只留下孤独的亦辰暗自伤神。哦,高中就这么结束了啊。

“这位女......唉同学......”电视机上是逃得快到模糊的我,记者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但是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在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微笑。“那位同学看起来有些害羞呢,那么这位同学,请问我可以采访你吗?”席亦辰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不远处,那是镜头没有拍到的部分,我在不远处朝席亦辰挥手。其实在亦辰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这一幕,所以我早早的备好了口罩,在校门边塞到他手中。“可以。”虽说不常被采访,但亦辰面对这种事也是游刃有余。“请问这位同学,你的名字是?”“第一名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大概记者是觉得这个学生有点猖狂,轻咳了一声。“那么作为第一个走出考场的学生,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呢?”席亦辰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艳阳天,“有点热。”围观的考生的亲友们纷纷笑出声。“那你方便说说,你觉得你的大概分数会是什么样的呢?”

“具体的我说不清,大概的话......是独属于我的分数吧。”

才出了考场没多久,席亦辰又跑去了自己的公司。手机上最新的热点就在亦辰去公司后没多久被撤掉了。至于这个热点的内容无疑是有人认出了刚出考场的席亦辰,一群人在热点下狂热地夸赞席亦辰狂炫酷霸拽。当然,围绕席亦辰的热点不止一个。刚交完论文的恒眠发现自己手机屏幕上推送了一条热点——震惊!席总恋情大曝光!比起教育家里玩的可欢的小家伙,恒眠选择教育席大总裁。席亦辰被恒眠的一通电话教育过后让手下的人友善地提醒了一下各大媒体,扒了两口饭又急匆匆开会去了。

恒眠考完试就搬回来住了,同时泛滥的还有低级的小鬼皮克。击败皮克的全过程恒眠都悠闲地靠在一边看着,除了偶尔处理部分对我有威胁的皮可,其余都让我来处理。笔在多次注入光球后也变了副模样。“等到笔下次变化完后我会把它带去处理一下,从明天开始,准备训练吧。”我从沙发上弹起来,“训练?什么训练?”“明天会教你使用一些武器来对付皮克,你要是不想学我也不会强迫你。”我有这么败家吗?免费学习的好机会我怎么可以不去学习!我激动地抓住恒眠“学!为什么不学?”他轻轻抚了抚我手指上的创可贴,“不累吗?”我握住那只温热的手,“人就是该不断往前跑呀,要是皮克往后越来越强,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你的身后。”其实这个道理大概恒眠比我更清楚吧,我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他手上的伤疤。“我希望我可以更强一些,这样我才有资格和你们并肩。恒眠,你们真的很优秀,我想追上你们......”恒眠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在闪烁,他的语气温柔的一塌糊涂。“蛰蝉,你也很优秀。”

“姑娘,你的冰淇淋,来、拿好。”虽然仅是用手触碰到了冰淇淋的蛋筒,但是我的内心也得到了莫大的安慰。而就在接过冰淇淋的下一秒它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劫走了。“你才运动完,最好别吃。”恒眠挑了一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我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上次是谁捂着肚子在沙发上鬼嚎的?不长记性。”恒眠看着一边气鼓鼓的女孩笑出了声,“很想吃吗?那就让你咬一口。”我轻哼一声“勉为其难。”嘴上虽怎么说,倒是极其迅速的朝冰淇淋咬了一大口。“唔哼哼哼......”我有些得意地看着恒眠手上自己的‘杰作’,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被啃去大半的冰淇淋又看向我。甜腻的汁液从嘴角溢出,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用手去擦,只是感觉到它已经滑倒下巴。“呜呜呜!”似乎要滴到衣服上了,所有思绪被打乱我开始张牙舞爪地让恒眠帮忙。最后还是恒眠用纸巾帮我把嘴角擦干净,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我吧唧吧唧地品味嘴中的香甜。

“蛰蝉?”隐约中似乎有人摸了摸我受伤的手指,但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好陷入沉睡之中。一上午的运动让我睡了个无梦的好觉,等我醒来时手上因为拉弓受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我有些迷糊的跑到厨房,看见正在做饭的恒眠,偏小的围裙挂在恒眠身上衬的恒眠看起来格外温柔。“洗完手再吃。”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背,真是奇怪,明明他没有转身怎么知道我在偷吃?

‘咻——’一只飞镖稳稳落在靶子的中心,而丢飞镖的人是在转身间‘随意’一丢。“先教你略微好控制些的武器,先从弓箭、匕首、剑、刀学起,顺便巩固一下你的柔术。”恒眠看向我,“要是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就跟我说。”略强的训练让我身体有些无力,整个人开起来怏兮兮的,为了让他放心我深吸一口气站得笔直。“没有问题,现在这样很好。”其实在训练时他并不是这样,在指导我时可以说是相当严肃及严格。“手再往上抬一些。” 恒眠从身后环住我,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引导着我拉弓。一阵破弦之音,木箭直中靶心。“好好练,今天至少要把姿势练熟。我把领域整理一下,到时候就在领域里训练。”正是最热的时候,看着蛰蝉天天在大太阳底下训练恒眠多少有些心疼。

原先白净的胳膊上晒得通红,有的地方开始脱皮,恒眠耐心地为我上药。“这么没底气吗?一直盯着屏幕。”“怎么会,我可是恒老师的学生啊。”其实心底确实有些没谱,虽说试卷难度比平常的练习要低一些,但毕竟是最不拿手的英语还是忍不住捏把汗。刚涂完药的手臂冰冰凉凉的,可是越临近出成绩的时间身上越有一种焦躁。恒眠握住了我的手,这样的小动作似乎越来越频繁,我总是不自觉的接受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表白呢?难不成我是隐藏的玩弄别人感情的大渣女吗?某名奇妙的‘负罪感’让我刷新页面的手又抖了几分。

“时间快到了。”恒眠的脸凑过来和我一起看着屏幕,滚烫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扫在我的耳边。“最后五秒。”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服务器不会崩掉。就在时间归零的那一秒分数的界面跳到我的面前。恒眠被我的动作吓到,我紧紧地抱住他,“谢谢,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其实我应当笑出来的,但是不知怎么地就哭了。他轻轻回抱住我“英语才一百四出头而已,下次继续努力。”他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我的心情,“不过很优秀了,理科状元。”“理科状元有什么好稀罕的。”

满分数学试卷:????

女孩的身段极其柔软,清凉的药香环绕在两人周边。等到怀中的人情绪缓和了不少他才舍不得地松了手。我略微往后退了一些揪住了他的袖子“恒眠......我想向你表......”

如果我有上帝视角我一定可以看到对方当时有多么咬牙切齿,又是一声响指我愣愣地看着恒眠,“刚刚......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谢谢你让我英语成绩提升的那么快。”恒眠收起自己有些破裂的表情,浅笑着看我“那有什么回报吗?”很好,现在‘对于蛰蝉而言的世界难题’名单上,排名第一的难题改变了——应该怎么回报某位人士。而上一届世界难题就是‘今天该吃什么’不过这个问题已经被‘某位人士’解决了。我纠结了半天最后选择,“要不你来定?”恒眠眼神黯了黯,其实让小家伙以身相许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因为一些旧事他只能按捺着。“那就......以后不叫你蛰蝉了。”我一时想不明白“唉?什么意思?”他的手捏了捏我的脸,“这个时候你可以聪明一点.......意思就是......蛰蝉叫起来......挺麻烦的。”

所以同是名字为两个字的人还要嫌弃别人的名字麻烦吗?

“蝉蝉,”我的手一顿,“再用点力。”新的箭被我续上,这次我用了全力瞄准怪物利落地射出。箭射穿了怪物脆弱的脖子,他的脑袋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一颗光球骨碌碌从它脑袋里滚出来。我拿出笔将光球吸收,笔忽然在我手中融化成粘稠的液体,然后重组成一枚光滑的徽章,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有着某种徽章的外型。“把它交给我吧,我拿它去处理一下。”他将徽章收到荷包中“怎么了?看起来呆呆的。”“嗯......只是没想到你所说的‘嫌名字麻烦’原来是这样......”恒眠轻笑着用手背蹭了蹭女孩红扑扑的脸。“那蝉蝉喜欢这样吗?”“还、还行......这可是我的小名呢。”皮克的领域在我们身边支凌破碎,我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好累。”一杯纯净水被递到我手中,“下一个打算学什么?”“学剑吧。”恒眠用剑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放假了许久才想起别墅中还有一个泳池的存在,比起花上大半天自己清理,我和恒眠在‘让席亦辰管家来处理’这事上达成了一致。恒眠的身材果然是极优的,白暂的皮肤有力的线条让人忍耐不住垂涎。“看什么?”恒眠游到岸边双手往两侧一撑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故作淡定道:“看你游的好。”“是吗?那你眼神躲什么?”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着我与他对视:“脸怎么这么红,在......”——

“噗通!”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本来就神经紧张的我吓了一大跳,“什么东西?”恒眠也松开了手凝视着动荡的水面。“卟。”一只小黄鸭摇摇晃晃地从水中钻出来,还没等我开始疑惑接着就是“嘭哄——”一声,一个巨大的身影掠过水面,“哇哈哈!蛰蝉你让我管家清理了泳池还不告诉我,太不朋友了!”我被他幼稚的行为弄笑了,而恒眠只是高冷的哼了一声并没有理睬。

“来来来!让我们庆祝咱们班出了文理科状元!”“快喝一杯!你们俩可不能不喝啊!”大概是成绩的原因,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同学聚会的邀请。这次甚至还有两个老师也在场。班主任抓着席亦辰的手轻拍着,像在玩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而这样的情况也在我和数学老师间发生。“老师果然没有看错你,蛰蝉要继续保持啊。”过了一会儿英语老师也坐到我的身边,整个人乐呵了。“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学不好英语,原来是卯足了劲给我留个惊喜!哎呀呀,这我还要再喝一杯......”算了,他高兴就好。

席亦辰理科比我低三分,而我的文科少了他十分。咋们俩之间还卡了一个其他学校的学生,所以席亦辰第一,而我屈居第三。不过还是挺满足的,一群人高兴的不得了,班里出了两个状元每个人都像沾了光,不断地相互劝酒。我的酒量不是很差,但也没好到哪去,等到聚会结束我已经有些晕乎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脸有点烫,明明眼前的路还算清晰但脚步有些凌乱。“亦辰......”我随便挑了一个长椅坐下。“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声音里的担忧被我听的一清二楚,我不自禁笑出了声。“好奇怪......明明除了爷爷你陪我是最久的......对我也是一直都很好。为什么我第一个喜欢上的是恒眠呢?真的很奇怪啊哈哈哈......”

席亦辰没有料到女孩会说这样一句话,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没有关系的,小蝉。你对我不可能有哪些男女之情......”席亦辰半跪着捏了捏女孩红扑扑的脸,“这不是你的错。”

“那这样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席亦辰微仰着头,看尽了女孩眼中的焦急和慌乱。

“不会。因为我们是家人。”

恒眠仅和席亦辰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了什么,恒眠细心地把女孩安置好坐到了席亦辰的对面。“都记起来了?”席亦辰闭上眼有些痛苦地摇头。“不完全,只是恢复了一部分,剩下的估计要去那个地方找一找了。”席亦辰摸了摸脑袋“记起来的还都不是什么好事,可以退货吗?”恒眠眼神阴翳地瞟了对面的人一眼,席亦辰只是笑了笑。“你知道菟葵花吗?有一处地方长满了菟葵。”席亦辰不解地看向把玩酒杯的恒眠。“最大的菟葵中心,有你的故友,或许你可以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也是我好奇的事。”

也不知道是生物钟的原因,还是昨天我奖励自己一直睡到中午早就睡饱的原因,当我醒来时居然是凌晨四点。身上的酒气已经散了大半,脑袋也没之前那么昏沉,也就喉咙还有些干。我摸索着走到客厅随意抓了一个杯子准备喝几口。“怎么?学会大晚上来偷我的酒了?”一只手夺走我手中酒杯,“我又不知道那是酒,而且现在是凌晨不是晚上。”‘啪嗒——’恒眠若无其事地玩弄了一下打火机,像魔法似的我的周围亮起了一点一点的柔和的光。打火机在灵活的手指间穿梭,在我惊讶的注视下恒眠不紧不慢地点起了蜡烛。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桌上有一个蛋糕。“还不快过来,”我呆呆地坐到他身边。“许个愿。”“唉?今天几号?”“八月二十,你的生日。”

我对着精致的蛋糕双手相扣——请让我永远不要失去身边这些人,因为他们我才坚持着活了下来......

“这个蛋糕是你做的吗?”恒眠帮我把头发撩到耳后,淡淡的嗯了一声。“许的什么愿望?”“许愿恒眠不会发现我在未来一年内支支摸摸喝完了他一酒柜的酒。”恒眠挑眉,“看来你的愿望不能成真了,说出来的愿望不能成真。”我故意撇嘴“就是你小气。”香甜的蛋糕入口即化,可以说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蛋糕。我看着恒眠傻笑。“挺好吃。”柔和的灯光下我似乎看见了恒眠耳垂的一丝绯红,就在我打量他的下一秒他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他拿出盒子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只好亲自伸手打开盒子来缓解他的尴尬。盒子内是一枚戒指与一对耳扣,我的脸隐隐有些发烫,这样是代表他也喜欢我吗?“我能帮你戴上吗?”口吻极其绅士,但他的手已经握住了我的手。避开了他有些炽热的目光我低下头轻声说:“嗯,谢谢......”

耳扣能在漆黑的地方发出微弱的夜光,远远看去也算可爱。恒眠把我带到私人领域里,这让我想到他之前找我要管理领域的权限,那么此刻的领域大概会天翻地覆吧。温热的手牵引着我向前走,又是‘啪嗒’一声我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一瞬间眼前的灯有次序的亮起来。“这个......你是在复刻那天的小吃街吗?”恒眠捏了捏我的手心,“嗯。”“那些吃的都是你自己做的吗?”问完之后我才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恒眠只是笑了笑“不是,是田螺王子做的。”

我觉得‘好吃’已经不足以形容‘田螺王子’厨艺高超了。要说厨艺高超,我还能把炒鸡蛋炒出花来,但‘田螺王子’能做到的大概是一个月菜品不重复而且样样好吃。就连蛋挞都做得小巧玲珑,可以说这些蛋挞的蛋皮和蛋心的比例相当完美,平日里吃一两个就会腻的蛋挞被恒眠改造过后百吃不厌。“这个桂花糕好香啊!你是用什么面做的?看起来很细腻呢。”“外观不重要,你先尝尝味道。”淡黄色的桂花糕上留下一个小月牙印,“很好吃!”“是吗?我尝尝。”恒眠抓住我的手腕引导着将桂花糕递到自己嘴前,一个大月牙叠在小月牙身上,他舔舔嘴唇笑的有些邪魅。“你、你怎么不自己拿个新的,要吃我的?”“不一样。”我有些迷糊,回头看了看摊位上一盒子外形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桂花糕。“不都一样吗?”他挑眉,“一样吗?我再尝尝。”在他伸来手之前我眼疾手快地将最后一点桂花糕塞入口中,还挑衅地朝他笑了笑。

突然的接近让我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柔软的唇轻柔的吻去了我嘴角的碎末。他眯了眯眼睛将唇覆到我的唇上,“蝉蝉,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有些怔愣,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蝉蝉......好不好?”我对上恒眠炽热的眼神恍惚间‘嗯’了一声,换来的是又一个近乎让人窒息的吻。

恒眠想起不久前蛰蝉问自己: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

他垂眸搂紧了依偎在自己怀中喘气的蛰蝉,在她额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蛰蝉,我过去的故事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现在。

树荫下恒眠扶着一个行李箱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快看快看!那是校草欸!”“啊!真的是!我上次碰到李教授想说服他当学生会会长呢!”“不仅校草而且学霸,真的太完美了。怎么可以有人学习相貌品德样样比人好呢?人比人气死人呐。”......“嘿!”崔有为从后面搂住了恒眠的脖子。“你这人也太客气了,身为同寝室的人你怎么也该叫兄弟我帮你挡挡桃花呀!我跟你说,要不了两分钟,你面前绝对一群靓女包围了你。”恒眠只是把他的手从肩上赶了下去,并未搭理他。而确实不到两分钟,恒眠被一群‘迷妹’包围着。“哎哎哎!散开散开!我兄弟不谈恋爱!”崔有为很自然地担起了保镖一职,但依旧难当女孩们的狂热。

“麻烦可以让一让吗?”婉约细腻的声音从人群外圈传来,人们纷纷将视线挪到声源上,谁都没有注意到恒眠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看起来有些俏皮的女孩钻出人群,女孩两只手中一只手拿了一根冰棒,其中有一根已经被咬出了几个小坑,另一只完整的冰棒被递到恒眠的面前。这姑娘确实漂亮,崔有为咽了口口水还是开了口,“姑娘,他不......”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边的恒眠抓住了姑娘的手腕拉到身前,落下了一个轻吻。

我略微有些羞涩地看着对面的围观群众,而恒眠则是与我十指相扣将两枚戒指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此刻大概除了恒眠所有人的心中都五味杂陈,罪魁祸首却心安理得地啃着被我咬过的冰棒。

直到恒眠牵着小姑娘走后许久崔有为才想到:“是说兄弟怎么推了个这么女性化的行李箱,唉!不对!他兄弟怎么突然谈恋爱了?”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校草有女朋友’一事被传遍了整个学校,甚至隔壁学校都闹得沸沸扬扬。不仅学生,还有一些年轻女老师都差点失声痛哭。至于罪魁祸首依旧在心安理得地抢着另一根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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