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予在院子里坐着,昨日听沈铭玦的话,今日他们是要来的,可现在已经过了正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生了什么变故。
她让汀兰出去打探情况,也该回来了,怎么也不见人影。正欲起身就见她从外面拐了进来。
待她走近身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今日来祈福的只有太子侧妃,只带了些侍卫和丫鬟,太子殿下应当没来。”
听完这话,苏卿予刚要想他是被什么绊住了,就见汀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
把一封信塞进苏卿予袖子里道“这是跟太子侧妃一同前来的一个侍卫里递给奴婢的。”
苏卿予低头看了下塞进自己袖子里的东西,说道“在这院子里坐久了,人倒有些乏了,我进去小憩一会。”
虽说现在是在寺庙里,但有些事不得不防。她相信如果有人想要对付她,不管是哪,都会不会太安全。
进了房间她拿出袖子里的信,外面没有字,打开里面写着,有事外出一月尚归,原定生变见机行事。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写的。
随手把信连带信封撕碎放进桌上的香炉里,盖上盖子,等它烧成灰估计还得好一阵呢。
本来自己在这寺庙里许多事情都束手束脚,现在恐怕是越发艰难了。但好在他将背后的人告诉了她,这件事也就清楚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表面看上去与世无争的三皇子竟然觊觎太子之位。当今皇上不过四子三女,皇后所出仅有沈铭玦,这三皇子是柔贵妃之子,柔贵妃除了三皇子膝下还有小公主如今也不过六岁。
而二皇子早年就夭折了,但还有一个妹妹正是欣贵妃所出的二公主。四皇子和大公主也都才十一二岁罢了。
按理来说这太子之位再怎么的都该是沈铭玦的,他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挣上一挣,挣也就是了,却平白搅了自己的局。
想到这苏卿予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了,若是自己真成了太子妃,这对沈铭玦来说无异于锦上添花,这太子之位本就是他的,就是别人夺也不大可能夺走的,可若自己成了三皇子妃,按父亲在朝中声望,若是父亲是三皇子这派的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搏一搏。原来在这等着呢,不过在她看来这三皇子确实是比不上沈铭玦的,这样只怕还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一想到自己布了两年的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破坏了苏卿予就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是,就算自己如今知道是他的手笔一时半会竟也想不出法子。
“小姐,太子侧妃过来了,奴婢拦不住。”
外面刚传来芷夏的声音,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她方才进来门只是掩上的不曾上锁所以轻轻一推便开了。
“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忙着寻你,竟是忘了规矩。”
人走进来才恍然大悟惊觉自己做错事了一般。
苏卿予也不跟她一般计较,只是也没有行礼淡淡开口问道“不知侧妃娘娘这般急着找我是有何事要说?”
俞馥雅心思也没在这上面所以她根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笑道“我今日来祈福,想着你在这就顺道过来看一下,再为我昨日多嘴一事道个歉。”
说着就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芷夏又接着说“可我刚一进院子,不见你身影,你家丫鬟就拦住我说你正休息呢,我想着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这做丫鬟的竟做起主子的主意来了。”
听到这芷夏忍不住要辩解,被后面的汀兰扯了扯衣襟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想那人又张嘴说道“你瞧,我这一进来你这不也没睡嘛,我看你呀就是平日里过于随和,连奴才都敢做起你的主来了。”
芷夏听到这话自是委屈的不行,但也没开口。
苏卿予在一旁也看到了开口道“我本是要休息的,这还没收拾好,你就进来了。”
俞馥雅今日计划失败,不得已一个人来这庙里祈福,想起来她在这,便想过来看一看,谁知道被她的丫鬟告知她在里面睡觉,这话别人可能会信,她可是不会信的,必然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想也没想的就推门进来了。
进来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鲁莽,估计是心头烦闷以致脑子不清楚了。既然都进来了这再多想也无益。
现在听苏卿予这么说她也只能假装出一副充满歉意的样子道“那我这还真是叨扰苏小姐休息了,苏小姐大病初愈,这可让我心里过意不去了。”
“无事,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坐着说吧,莫再站着了。”
说罢两人就都寻了位置坐下。
苏卿予刚坐下就听她开口“我昨日一时口快,苏小姐心里莫介意,并非有意之举。”
这件事在苏卿予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这会也不想与她做过多纠缠说道“说与不说如果都是一样,我不会介意,侧妃娘娘也莫多想。”
听她这么说俞馥雅笑了笑“平日里就听太子跟我提起过你,果然是一个妙人。”
太子会跟她提起自己?苏卿予自然是不信的,今日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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