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予细想了下隔了这么久,不知道记岔没,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因为是第一次求,印象深刻了些。
“我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内藏无价宝玉珍,得玉何须外界寻;不如等待高人识,恰如灵雨涤烦”
“求的是?”
“姻缘。”
玄清斟酌了她说的签文。
“其意是万事不必向外求,向内好好寻找自己的本性。本性一切具足,能生万法。姑且先内敛,自然会有人指点。”
本说这些就够了,可他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些。
“不要向外执着。放大自己的心量,会更好的。”
苏卿予说起这个不过是找些话说,但听他这么一说,这里面似乎又有深意。
其中不必向外求,不要向在执着,是否是在说叫她不要在执着于太子妃之位?她无从知晓。
这种东西到底要信几分,她也不知道,反正在她这可信度不高。
最近这些事情的发生,确实也给了她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无论如何至少现在还不能因为这些改变她的决心。
须得等兄长回来,找个时机把话说明了才行。
不然自己一股脑做些事,别到头来适得其反到时候追悔莫及。
一不留神又想远了,回过神来,想着来上香,祈福的哪个是不信的,自己不信为何一而再的追着他问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表面还是佯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听小师傅这样一说,我感觉通透的多了。看来还是要懂得人才行。”
玄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在他这问出个答案。
但见样子,可能真的是她说的那样,今日才借着拿伞的缘故走这一趟吧。
觉得自己当下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如此想他就开口道“女施主言重了,要问的贫僧已经解答,若是无事…”
苏卿予一听,这是要赶人的节奏,正事还没问,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就又开口,
“我无意间知道,小师傅与皇宫中的国师是旧识,不知是真还是假?”
苏卿予这么做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为了自己那么点事,多次打断他的话,十分不礼貌,换做平常自己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而玄清心里更是苦闷,不知为何今日总被人打断自己的话。
那大汉也就罢,可面前这个是个大家小姐,怎么也是这般?
近来想不通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这回索性也不想了。
知道她是因为那个国师,才来到落得现在这个局面,她想知道也不足为奇,倒也没遮掩大大方方的说给她了。
三年前,他还未搬到这在之前的庙里时。
无齐才来到燕京一时半会找不到落脚之地,就在他们那住了大半年。
那时他不过十七岁,而庙里都是些长老,没有一个同他年岁相仿的。
无齐来了之后,虽比他年长五岁,相比于那些长老而言,对他来说无齐也算是个同龄人。
再加上当时出家时日尚短,心性比不得现在,庙里的生活枯燥无味,无齐从方丈那得知他懂一些棋艺,闲暇时便找他下会子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一来二往两人也就熟了起来,他住了多久,他就跟他下了多久的棋。
后来清真寺修好了,那些元老级的长老都云游四海去了,只留下方丈和他。
这些弟子也都是两年前聚集在一块的。
无齐也是那个时候离开的,从此便没了他的消息,直到一年前祭祀大典上才知道原来他进宫当了国师。
至于他是怎么当上国师的他也不知道,即便是这两年间他来寻自己下棋,他不曾说,而自己也是不会过问。
听他说完,苏卿予心里了然,这样看他们关系应该不差,这两年竟然还有联系。
若是找他说不定真能让自己早些日子回去。
但现在肯定是不能继续问下去的,不过想不到的是他不仅字写得好还会下棋。
不禁想到自己下午令自己焦头烂额的残局心中又有了计较,看来老天都在帮她。
“没想到,小师傅和国师竟是这么认识的。那小师傅棋艺应该不错吧?”
玄清总觉得这位女施主奇怪的很,怎么能有很多问题。
她来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现在天都有点暗了下来,也不能将人撵走。
“中规中矩而已。”
说是这么说,苏卿予从他的字上看,不认为她的棋艺只是中规中矩,应该跟他的字差不多才是。
“我最近恰巧,遇上一个残局,一个月快过去了,还是没有头绪,不知小师傅日后可有时间,帮我看上一看?”
“随缘。”
“随缘?”
“是,随缘。”
“既如此,那就随缘吧,不过我相信,会有缘的,你说是吧小师傅?”
苏卿予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前凑了凑,抬着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冲进了玄清的鼻子,而她眼神灵动,笑容狡黠,眼里的光似要把人吸进去。
玄清猛的退后一步,“天色不早了,女施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啪”的一声竟是把门关了。
这一连贯的动作,叫苏卿予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站着,眼前是紧闭着的房门。
“这小师傅怪的很,说关门就关门,像是小姐会吃人似的。”
芷夏没看明白,只觉得这小和尚没礼貌的很,赶人走不说,还直接把门给关了。
苏卿予却发现了点什么,小师傅可真不禁逗啊。
想起他方才的模样,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既然,天色不早了,那我们就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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