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围城（上）
一
新婚期间。
看着除了一张床、一张柜子之外空徒四壁到处掉着土灰的新房凤玲倒没有太多计较，她私下里跟于海打趣道：
“这是把巨大的发展空间留给了我们……”
“是啊！媳妇儿，我一定要靠我们的双手建设我们幸福的家园。”
于海心里一直有个愿望，要为家里建一栋楼房。这样，既能光宗耀祖又能一家人一起安居乐业。
凤玲则坚信自己能把豆浆做大做强，甚至要做成产业化、做系列产品……，所以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唯一让凤玲又好气又好笑的是于海他娘，——也许是这个儿媳来得太容易的缘故，她总是硬生生地在凤玲面前摆着架子。凤玲走来擦去礼貌地喊着“娘”、跟她说话，她总是爱理不理的或者从鼻孔里“哼哼”着发声回应。
新婚第六天一大早，一家四口正围在小桌上喝着稀饭，于海他娘开口了：
“于海呀！你睁眼看看左右邻居，再到村子里转一圈看看，有哪一家像我家一样……年轻力壮的窝在家里坐吃山空……”
“……”于海他爹白了于海他娘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你个病鬼！有能耐你咋不去挣钱呢……”于海他娘抢白道。
“知道了、知道了……娘！”
……
第三天，凤玲收拾了些行李，带着于海回到了宿城市。
二
在宿城市租住的出租屋里，凤玲静下心来对豆浆生意重新做了规划和调整：为了把生意做得更好，凤玲决定改变以往买豆奶粉回来冲泡后再人工分装的做法，她要用豆子现磨豆浆现煮熟了再用半自动分装封口机分装。——经过凤玲缜密的分析，这样一来既能省工又能省料，而且豆浆纯正有新鲜，只是需要一些投资购买机器设备。
于是，她用自己之前卖豆浆攒下的私房钱购置了磨浆机、饮品分装封口机。凤玲还和于海两人进行了明确分工：凤玲专门负责卖豆浆，于海专门负责磨豆浆、煮豆浆和分装和运输。
果然，现磨的豆浆加上半自动分装机的规范化分装给凤玲的豆浆带来了新的卖点。
凤玲的豆浆生意异常的火爆，常常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
负责生产的于海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三
晚上，俨然变成了豆浆加工作坊的出租屋里。
昏黄的灯光下，于海和凤玲喜不自禁地伏在桌子上整理清点着当天的营业款。
桌子中间堆着一堆数额从拾元、伍元到壹角贰角甚至贰分壹分大小不一的钞票。
于海笑嘻嘻地说：“媳妇儿，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盖上楼房了……”
手上拿着一摞拾元面额纸币的凤玲沉思着说：“不急，我正在计划扩大经营，再购进些设备进行量化生产，同时在市区按区域在人流聚集的地方设代销点，我们做源头批发商……下一步还要打造自己的品牌……后期还要打造自己的品牌，分品类生产系列产品！”
凤玲的一席话，听得于海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说：“媳妇儿，你这是要做多大的蛋糕呀？！”
“是的！要做就要做大、做强、做好！”
……
忙碌又充实的日子过起来很快，凤玲怀孕了，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
四
傍晚的宿城火车站广场边，凤玲新租了一间小门店，店面外面竖着大大的“豆浆批发”的招牌。
“你好！”凤玲挺着大肚子坐在柜台里打电话：“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生产的饮品灌装设备的技术参数……”
“老板娘！我批发豆浆……”有人在柜台外喊道。
“噢！不好意思，全部批发出去了，明天早点吧！我给您留着……”凤玲礼貌地打着招呼。
打发走了客户，凤玲继续打起了电话：“你好！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生产的磨浆机都是些多大功率的？”
经过小试牛刀，凤玲发现现磨豆浆的市场前景特别的好：眼前那套刚购置不久的设备加上雇用的两个工人、连同于海三个人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加工也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
凤玲决定抓住商机，购进大功率的设备尽快投入量产。
“叮铃铃！”电话响了。
“喂！你好……”凤玲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于海从租住的作坊里打来的，于海说他接到家里来的电话，他爹病了……
“那你回去看看……别忘了带点钱……，还有，跟那两个工人把工作协调好！”凤玲连忙吩咐道。
“知道了，媳妇儿！”电话那头，于海回答着匆匆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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