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冷漠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那就一天,一天就好。我都94天,没有看到她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她那么久!”焦娇哭着说:“你是神仙啊,你应该帮我的。”
“来客栈的都是买卖人,你若觉得不值可以离开。”润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过了良久,润见焦娇情绪稳定一些,冷漠地说:“我送你下楼。”
焦娇愣住,突然抱住他的腿,说:“拿走我的灵魂吧,只要我女儿能回来!”
润蹲下来,他盯着焦娇说:“你是自愿将灵魂,画押给我的吗?”
焦娇哭着点头,说:“是。”
“好,咬破手指,按上手印,我会在12小时内找回你女儿,平安送到你面前。”润说话时,他手中出现了一张契约。契约上用毛笔字写着“以此为据,焦姓女,名曰娇。于7月17日晚亥时末子时初,自愿交出灵魂,为润所用!”
焦娇咬破手指,问润按在哪里。润没有说话,直接抓着她的手,按在契约上。
“好了!”润说。
“这,这就好了吗?”焦娇盯着手指说。
润点头,接着就让她回去。焦娇打开房门,屋外依旧一片黑暗。润推了她一下,她“啊”地惊呼一声,身体没入黑暗。
此时,田胜来到医院。千年回到林深前还特意提醒她,3天后会来接她。
田胜没有理会他。当她冲出安全出口直奔308房。她来到308房,里面却住着她不认识的阿姨。她跑到医院前台,一问才知道母亲已经出院。田胜用医院的电话拨打母亲的电话,但电话没打通。
田胜失望地放下电话,转身就看见润正面无表情盯着她。田胜看了眼他,接着收回视线。身体向左侧移动一步,说:“不好意思,挡住你了。我好了,你请便。”她指了指电话。
润没有说话,也走了一步。他凑近田胜,动了动鼻子。田胜惊讶地盯着他,迈开步子,接着就跑来起来。
润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后,很快就拉住了田胜的手臂。
“你快放开我?我有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抓我!”田胜大喊着。
“你妈,嘱托我来找你,现在我带你回家。”润说。
田胜惊讶地盯着润,接着就甩开他的手,说:“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说着,她就向前跑去。她以为润是千年派来的小妖,骗他回林深的。她在心里暗骂千年说话不算数,说好三天,但一天不到就来抓她。
润不紧不慢地跟在田胜身后,说:“你知道,你妈在哪吗?”
田胜停下脚步,她确实不知道。
“我知道她在哪,你要是对我得身份有怀疑。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田胜转身看他,润拿出手机。
田胜走到他面前,拿起手机,再次拨电话。这次,电话终于拨通了。
“喂,妈妈?对,我是!”田胜听着电话里面熟悉的声音,泪如泉涌,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润接过电话,打开免提,说:“和你女儿说,让她放心和我走。”
田胜听着焦娇的声音,笑着点头。润挂断电话,田胜跟着润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田胜都无比兴奋,她问润是怎么和母亲认识的?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医院?润没有说话,但那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润将田胜送到家门口。焦娇开门,母女俩激动地抱在一起。
润对着焦娇的脑袋抬起右手。“谢谢!”焦娇感激地看着他说。接着,她放开女儿,将润拉了进来说:“来,一起吃蛋糕。”田胜反问:“今天是谁过生日。”她记得母亲的生日是10月29号。
焦娇将手指沾上蛋糕,粘到女儿鼻尖上,笑说:“是昨天,但也可以是今天。”
母女俩人打闹起来,润默不作声,看起来与她们格格不入。
“哇,还有小龙虾。”田胜拿起一只小龙虾,接着打开包着锡纸,说:“呀,还有烧烤!我都好久没吃了,妈!你再帮我切块蛋糕吧!”焦娇点头,她看见润向门外走去。她赶紧端着切好的蛋糕,追上润,说:“谢谢你,吃点吧!”
润看了眼蛋糕,抬头看焦娇时,双眼变成了黑色,像两个黑洞。下一秒,润消失,焦娇应声倒地。田胜转身跑到母亲身边,立刻扶起母亲,呼喊着她。
那晚,整栋楼都听见了田胜的求救。
好心邻居将焦娇送进医院,还帮他们垫付了医药费。很快,万警官也赶到医院。他赶到医院时,看到田胜非常惊讶。
万警官轻轻叫来声田胜的名字,她抬起头看了眼万警官,再次耷拉着脑袋,盯着地板不说话。直到医生走出手术室,询问家属是谁。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我是。田胜才回过神。
医生看了看两人,最后看着万警官说:“病人中脑及以上部分的脑组织受损,脑干无受损,呼吸和心跳功能正常。”
“什么意思。”田胜问。
“简单来说就是植物人。”医生回答。
田胜愣在原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会说变成植物人就变成植物人呢。”万警官看着医生说。
“我很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病人可能是头部受到重击,也可能是之前受到撞击。没有病房出来···”
“我妈,从来没有受到过重击。我们刚刚只是在家里吃蛋糕,然后她就突然晕倒。送来医院你就,说她成植物人了。你这个医生到底会不会看病,只是突然晕倒而已,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你说啊!”田胜一脸激动的冲到医生面前。万警官拉住她,让她冷静些。
医生拧着眉,面无表情离开。
田胜根本冷静不下来,她好不容易和母亲团聚。结果这才高兴几个小时,母亲就成植物人。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推开万警官,并让他不要管她。
“我是人民警察,你是人民。我必须得管!”万警官说。
“你不要管我,你要再也管我的话。我不知道你哪天,也会像我妈那样突然醒不来,”田胜拍着胸口,哭喊着:“我就是个被诅咒的人,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会变不幸!”
“傻孩子,你不要那么迷信。”万警官抱住田胜,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田胜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那晚夜深,田胜见万警官接着电话离开。她偷偷来到千年带走3楼安全出口。她站在接近门口的地方,喊着千年的名字。
林深。
老族长他们回到林深。族侍就紧张地告诉他,布知兄妹俩离开了。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人闯进布知家里。他房间里发现有打斗的痕迹。老族长问族侍,林深里面谁消失了。族侍告诉族长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后,族长让族侍解决那件事情。
其实族侍早就解决好了,他发现布知家有灰烬时,他就知道出事了。不过,他查到死者是布知家对面,爱管闲事的邻居后。瞬间松了口气。这样,他要是和族长说情,也好说些。最让他赶到欣慰的是,那天午后,并没有人看见布知家发生了。
族侍对布知杀同族的事情。那么上心,只是不希望布珏受到牵连。但他还是不明白布知,他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但他觉得,或许只要他帮布知他们,将杀邻居的事情处理好,他们或许就能再次回到林深。
族侍在妖史上面真实写着自己发现,他想着,妖史反正是给后人看得。他们骂他徇私舞弊偏袒布知兄妹时,他早就成仙了。当他想记下对不珏的感觉时,妖史却不显示任何文字。那是他作为族侍的代价,他是中立存在的。他能拥有的只能是心怀天下的大爱···
“族长,等我将那件事处理好。我要不要在通知他们回来?”族侍说。
“不用了。”老族长停顿一会,说:“千年已经回来了,您准备一下他接任的事情。”
族侍惊讶的看了眼族长说:“族长,您不是还好好的嘛。为什么突然又要让千年接任族长之位!”
“我必须阻止千年去找田胜。”族长说。
“但是,千年根本不适合···”
“布知更不适合。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族长走进屋内。
族侍点头说是,离开族长家。他去了千年家,但敲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应门。他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一群妖娃缠着千年,让他帮什么忙。
族侍仔细一听,原来是妖娃让千年找什么妖?他立刻就想到被布知杀掉的邻居。族侍喊着千年的名字,没想到,他那一嗓子直接将妖娃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大家快看,是族侍哎。”
“哦,还真的是。”
“族侍,”妖娃一窝蜂地跑到族侍身边。或抱住他的大腿或爬上他的后背,缠着他喊:“族侍,你帮我问妖史看看。我长大之后,会变成很厉害的妖吗?”
“还有我,我能做族长吗?”
“还有我,也帮我悄悄我未来的妖娘子是谁?会不会也像我娘亲一样漂亮······”
“还有,我,我······”
族侍见千年松口气要跑。他大喊:“千年,你别走。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喂,你不要跑,别跑啊?千年,千年!”
妖娃好不容易“抓”住族侍,无论他怎么劝说。妖娃就是死拽着他不放。族侍无奈,但依旧和他们念叨着:“妖史不是说打开就能打开的。而且预知到未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日子反而更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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