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管家迈步往二爷院子走。二爷抱着一本书坐在树下,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斑驳的光影落下,衬的树下看书的青年男子出众起来。旁边的小厮大拉拉的坐在凳子上打瞌睡。二爷看见薰管家进来,眼前一亮“薰妈妈来找我什么事?”边说边往后探头看看。
薰管家笑笑开口“二爷,您可别找了,兰香没来。”“啊哈哈哈,瞧您说的什么话,快请坐。”薰管家坐在石凳上,二爷一把扇醒了睡觉的小厮“别睡了,快去给管家奶奶倒茶!”
小厮被突然惊醒,连忙站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紧张的跟管家打招呼“管管..管家奶奶好。”薰管家严肃的对小厮道“旁边伺候的好一些,别再当差的时候睡觉,你看二爷的茶盏早都凉了,也不说给主子换换,马上乡试了,耽误二爷你看我咋处理你的!”
“薰妈妈别动怒,也是我不让他动弹他就睡着了哈哈。”薰管家点点头,不再看旁边害怕的小厮。转头看着二爷目光逐渐慈祥“二爷马上乡试了,明日给学子们鼓劲的华宴二爷可得穿的好些,我帮二爷选了件青白色的竹服,二爷要是喜欢就穿,不喜的话二爷穿自己的衣服便是。”“哈哈,薰妈妈的眼光我太相信了,明天穿您选的衣服便是。”
薰妈妈点点头,又顿了一下,“你去我院子里拿给二爷准备的衣服去,不知道在哪里就朝兰香要。”小厮忙应道,转头逃也似的跑出。二爷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管家看着慢悠悠喝茶的二爷心道:二爷和老夫人这喝茶慢悠悠的性子倒是相似。“过几日乡试,二爷心中可有数?”“无数。”
二爷回答的云淡风轻,又轻轻啜了一口。薰管家无语。。“二爷,您恕奴才多嘴,您的乡试跟咱孙府的未来息息相关,我..”“妈妈你言重了,现在孙府的顶梁柱是我大哥我可不敢越俎代庖代表孙府未来。”二爷笑眯眯的继续喝茶。
管家看着坐着的二爷心中不是滋味,小时候的二爷直率坦诚,除了老爷最佩服的就是大哥。现在的两兄弟倒是渐行渐远了,想起原先在老爷带领下辉煌的孙府和现在逐渐衰败的孙府,想起老夫人只有跟她独处才会露出来的脆弱和疲惫。她不能等,她不说老夫人更不会说“二爷,咱们孙府不如以前,您是知道的。若是您过了乡试,过了科举,有了功名。孙府的根基才稳定些。
现在的孙府没功名加身,大爷也只是个商人,现在过日子不过是靠着老爷以前的生意过活,老夫人操持一个家不容易,她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我以前提议过让您分忧,老太太不同意,她心疼你,知道二爷是潇洒的人,心中有金山玉,有抱负。
老太太常说您像老爷,从不让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腌糌事情扰乱您,但是,孙府,不是那么太平了...”
二爷把茶盏放在桌子上,眼眸低垂。眼睛里的东西晦涩不明。薰妈妈看看二爷没反应,又多说了一句“老婆子希望二爷多体谅体谅老夫人,她已经尽力做好一个母亲的工作了。”
二爷抬眼和薰妈妈对视“薰妈妈今日说的话,孙远恒记下了。”薰管家看着二爷棱角分明的脸庞,突然鼻子一酸。二爷长的真的很像过世的老爷呀。看着二爷听进去话,薰管家满意的点头“好,那明日宴会,我让大少爷来找您一起去,二爷带带大少爷沾点才气。”“可以。”“好,那二爷您歇着吧。我走了。”
二爷送管家走出院子,回到树下坐着,目光盯着书桌上的书怔怔出神。小厮抱着衣服回来,都没有察觉。小厮展开衣服,一件很衬身型很好看的青白竹衣。。
小厮羡慕的说“爷,您快看看,这衣服不光好看面料也很好。羡慕死小的了。”二爷看着小厮手里的衣服点点头“你去厨房给我找点吃的来,饿了。”“二爷,咱们不是刚吃完午膳吗?您。心情不好吗?”二爷每次心情不好了就喜欢吃东西“少废话,快去!”“诶,好嘞。”.....
阿心要去换药了,阿卓也嚷嚷着陪她。两个丫头去到兰香院子,兰香早已等候多时。换药的时候观察了阿心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兰香放心了。边换药兰香边嘱咐她们“明日宴会开席以后,厨房就闲下来了,你们就算闲下来也不要往主厅凑热闹,怕磕了碰了还可能惹上麻烦,听到了没有?”
“兰香姐姐,为什么啊,我真的很想看看传说中咱们锦川大才子贺公子长啥样呢,听说他长的比大少爷还好看呢!”兰香弹了阿卓一脑瓜崩,阿卓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你一个小丫头,牙都没张齐,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想见贺公子,有缘分自然有机会见到,没缘分自己白白凑上去算怎么回事?兰香姐姐知道你们好奇,可是男女有别,况且咱们身份不同。
你们那么好奇的凑过去看,也会让孙府丢人,说咱们下人管教无方,明日宴请的都是文学的才子,他们最会咬文嚼字了,说你给孙府丢人,你猜咱管家奶奶会不会放过你?”
阿卓激灵一下,哇!光顾着好奇了,还想着宴会开席去看呢!兰香姐姐一提醒,真真是这么个道理,幸亏今天跟着阿心来了。要是明天没被提醒,铁定犯错误了!一想到管家奶奶阴沉的脸,阿卓不由害怕。
管家奶奶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可是一但他们犯了原则性错误,那奶奶一丁点机会都不给的,会被直接撵出去或者被发卖!阿卓咽了口口水“我知道了兰香姐,谢谢姐姐提醒。”阿卓也点点头表示感谢姐姐提醒,兰香看着阿卓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的脸问到“阿心好奇贺公子的长相吗?”
“我不好奇,一个跟我没关系的人我干嘛好奇他?姐姐我只有一个问题。”“什么?”“明天客人们剩下的酒席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兰香顿了一下“阿心,你到当真是与众不同。”
孙府下人对客人不感兴趣的话,只剩下两个方向感兴趣了。一个是关注差事办好了赏钱的问题,另一个是能不能认识客人们带来的仆从等扩张人脉网络,哪怕以后不在孙府干活了,没准还能多个关系多条路。阿卓一听阿心的话也好奇的看着兰香“若是酒席干净,你们不嫌弃的话自然可以。”两个小丫头欢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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