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夏种秋收,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村民刚刚收获了粮食,田野里又插上了第二季秧苗,到处又是一片片绿色。
金秋九月,开学了,初三,七夕来了,带着满腔的热情和希望,带着冲天的壮志 七夕来了!七夕今天正式来初三年级报到。今年全乡所有初三班全部安排在新修的学校,所有的老师也是从各个学校挑选出来的精英老师,七夕算是新学校首届学生,班主任熊老师是初三班唯一的一位女班主任老师,大约35岁,七夕第一感觉是熊老师很漂亮,很风韵,笑起来很妩媚,熊老师领着七夕进入教室,先让七夕简单作自我介绍。
“我叫皇七夕,皇帝的皇,七夕的七,七夕的夕,今年14四,希望大家以后多多照顾小弟!”七夕一边微笑着对全班同学说一边双手抱拳冲同学们摇了摇,同学们先是被七夕绕口令式的介绍听蒙了,隔一阵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喔,这个就是七夕呀,听说是读书神童,是校长特批跳级的!”
“还是一个小屁孩,还真是个矮子!”一些知道些许七夕的学生议论起来, 熊老师也是憋着笑安排七夕在中间第一排坐下。七夕同桌是一个清清瘦瘦的一个女孩。经过了解初三全校有5个班,这次不是按成绩分班而是按照地域分班,七夕分在三班,全班50人,来自附近3个自然村,其中有5个同学是去年已经上高中回来复读准备考中专的。初中毕业考中专,一般都是师范类,读书和生活费都是国家负担,家里不用出钱,3年中专毕业后就是国家分配当教师,也是真正的跳出了农门。如果读大学,高中还要三年,大学要4年,况且在农村考上大学是很不容易的,七夕村里这么多年还没一个学生真正考上大学的,所以农村的很多家长都会要孩子选择读中专,七夕的同桌张惠就是从县五中的高一再来复读的。
开学一个月的时间,七夕对任课老师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七夕最喜欢的是英语老师,上课时会加入很多英语口语,老师个头不高,身材还瘦弱,但整体很协调,而且五官长的很精致,在七夕眼里就是一个小号的美男子!去年刚刚师专毕业,也许同性相吸,七夕从他身上仿佛看到几年后的自己,对他很有好感。不知道老师是不是看到七夕就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缘分啊!反正老师也很喜欢七夕,直接指定七夕做科代表,很多次七夕送收上来的学生作业本到他宿舍,都会给七夕开小灶辅导,所以七夕的英语学得很好,也更正了以前很多不标准的发音,七夕初一的英语老师是一个养路工人临时抽调来教英语的,教学水平可想而知,七夕当初学的就是哑巴英语!七夕很清楚,他教学生DO发音"度”,第三人称DOES发音“度死”,现在七夕知道DOES应该发音“大纸。”
最有趣的肯定是化学老师,高大的身材,黑黝黝的面孔,粗糙的双手,不修边幅,活生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外表看一点也不像老师。讲课也是一脸严肃,最喜欢说:“闲话少说,下田就割谷!” 讲课也是一口的农村土话,反而效果很好,学生都来自农村,最原始的土话解释知识更能听得明白和理解。
班主任熊老师教语文,朗读课文时七夕总感觉有些卖弄和夸张,表情不自然。但课下对学生很好,熊老师寝室就在教室后面,和同学们接触时间最多,很喜欢包括七夕在内的几个小个子学生。后来打听到熊老师就一个人在校,丈夫在很远的地方工作,熊老师很有女人的风韵和妩媚,私下里听说是很多中年男老师的心中偶像。
数学老师文老师,七夕认识,是七夕原来学校挑选出来的老师,讲课声音那真是洪亮,隔几里远都听得到 !文老师也对七夕有一些了解,经常点名七夕上台在黑板上做题目,嘴里还会说:“检查一下你这个跳级生的水平 到底怎么样!”有时故意再点名一个叫吴有数学很好的复读生一起做,看谁做得快和准确。在很多程度上七夕很感激文老师,正是这些当面比拼,七夕解题思路越来越新颖快捷,做题越来越快,七夕的数学成绩越来越好。
初三的元旦节,班上搞了一次庆祝晚会,就在教室里大家把课桌围成一圈,中间留出一大片空位,让一些有特长的同学表演,有唱歌的,跳舞的,讲故事的,说笑话的等等,其他人表演七夕没怎么记住,只记得女同学宋佳佳唱歌真好听,人长得漂亮,歌也唱得好,那是七夕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七夕都陶醉了,呆呆的看着宋佳佳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然后发出天籁之音,七夕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宋佳佳也注意到了七夕,给了七夕一个羞涩的微笑。七夕一愣,醒过神来,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舒畅。
大家玩得最高兴的时候,班上的陈有型同学建议大家无记名投票,选出认为我们班上最帅的男生和最漂亮的女生各3名,每人在纸上写男女同学各3名,最后按得票多少决定最帅的男同学和最漂亮的女同学。
陈有型长得也些小帅,但真的有型,头发总梳得顺溜溜的,标准的三七分,身上衣服裤子都看得到笔直的折痕,但是成绩只能算中等。男生中杨美美同学很帅,也很聪明,成绩也好,七夕认为应该是班上最帅的学生,但是杨美美心里一直是想考上大学走出农村的,以后一定找一个街上女朋友结婚,对农村女孩不感兴趣,所以对班上的女同学不是很热情,不怎么交往。相反,张有型很会说笑话,总是逗得女同学笑得花枝乱颤,所以很得女同学喜欢,身后总是一大群女孩围绕,一些妒忌的男同学背后总叫他“芦花公鸡”。
同学们正处于朦胧的青春期,男同学嘴唇上开始长出淡淡的绒毛,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和浑厚,女同学正处于豆蔻年华,开始出现明显的第二特征,声音变得高坑和尖细,因为都来自农村,经常帮家里做些农活,所以身体发育得比城里的姑娘更早更好,皮肤变得光滑,脸蛋更是黑里透红,双眼更加水灵外加一丝羞涩,虽然穿着普通甚至很土,但依然遮挡不住那光滑的皮肤,丰满的身材,厚实的上衣也遮盖不住那青春的气息。
大家兴致很高,听到张有型的建议都笑着同意。最后统计结果,全班50人全部参与了投票,男同学,杨美美得票40,排第一,应该是众望所归。七夕得票38,排第二,七夕总觉得自己个头太矮,虽然五官如画,但现在怎么也算不上美男,有点名不符实的感觉。陈有型得票30,排第三,总算满足了陈同学的小心思。女同学那边,宋佳佳得票45,排第一,姚兰兰得票35,排第二。宋佳期得票34,排第三。现在七夕才知道 宋佳佳和宋佳期是堂姐妹,难怪两人长的有点像,还名字也只差一个字,事后,班主任也得到这个消息,只是笑着讲了一句话,“同学们都很真实。”
哪个少年不轻狂?少年的苦和乐,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感觉到,哪个人在少年时没干一两件荒唐的事呢 ?现在七夕是每天读跑学,早上要花一个多小时走路才能到校,下午放学后又要一个多小时才到家,每天的走路锻炼七夕身体素质好了很多。只是每天放学回家路上肚子饿的咕咕叫,所以一帮学生回家路上总会找机会偷点什么东西吃填肚子,七夕挖过田野里没长大的红薯,摘过农户家的瓜果,扮过村里的高粱,甘蔗,扒过别人家的萝卜 。反正只要能吃的,基本都干过。
冬天到了,天黑得早,七夕还没到家天就黑了,路边农户家有一片甘蔗,七夕他们已经打主意很久了,七夕一路4个同学,商量好悄悄躲进棉花地里,慢慢靠近甘蔗林,当几个人扮甘蔗时,甘蔗发出“嘭”的一声响,惊动了农户家女主人,女主人一边骂一边拿着一根棍子追逐七夕他们好远,七夕的一只鞋跑丢了,光着一只脚,七夕跑了好久,又等了很久,七夕才胆战心惊的回到棉地里找到丢失的鞋,这次应该是七夕最冒险最刺激的一次,多年以后初中同学聚会时还有人会提起这件丑事。
第二天是星期六,只有半天课,下午不知是谁提议包括七夕在内有8个同学约好去蒋三毛家玩牌,肯定是要带点小彩头的,七夕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游戏,心里很紧张又很好奇,大家就按照吴有的建议用2张扑克牌比大小。吴有上一年就在县一中读了一年高中,今年是回来复读准备考中专的,而且现在成绩是班上最好的,见识比七夕他们几个都多,接着吴有解释这个玩法:“每人发两张扑克牌比大小,对子比点大,对子AA最大,22最小,点数9点最大,10点相当于0点最小,同样点比最大的牌,K最大,2 最小。” 等大家清楚牌的大小后,吴有继续说道:”每一局由一个人做庄,每个人的牌只和庄家比大小,大就赢,小就输!” 又经过先试玩几次后,大家都明白了。七夕用神示观察了一下吴有,心里默念道,"看来好赌必输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
于是七夕心里就有了一个计划,就专门针对吴有,吴有家庭条件不错,身上有差不多30元钱,七夕几个身上估计都只有5-10元钱。吴有平时可能喜欢睹,见没人做庄,几乎他就包了庄家做,基本每次七夕牌都大过庄家的牌,尽管七夕每次都是5毛5毛的压,很快就赢了差不多10元。吴有连输了很多把牌,也急的满脸通红,隐约看见出现汗珠,他放下牌说道:“我修息几把庄,你们谁先坐会儿庄,等下我再来做庄。” 很快大利接庄,七夕还是5毛5毛的压,不过今天手气太好了,基本没输过,又赢了差不多5元。玩了会儿,吴有憋不住了,又开始做庄,但他今天运气实在是差,牌点小得出奇,几把下来,又输了不少。
吴有见七夕面前赢了一堆的钱,盯着七夕看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和七夕单独赌几把,我就不行我赢不了你 !”
“怎么睹?”七夕赢了这么多次,加上自己身上还有差不多8元钱,总钱数应该接近30元了,心里也不害怕,反正这些钱也是赢的,再输出去也没心里压力,所以很坦然的问道。
“我们每次压5元,我身上钱和你桌上的钱输完为止,你敢不敢 ?” 吴有已经是孤注一次孤注一掷,吴有也是心里想如果赢回七夕台面的钱,自己就回本了,自己刚才手气太差,隔怎么久,怎么也应该换运气了吧,而七夕前面手气一直好,现在怎么的手气应该差了吧 !
“好,我同意!”七夕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七夕事先已经知道吴有今天的结局,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两个人就不分庄家了,谁大谁赢。
第一局,吴有Q8,是8点,七夕72是9点,“9大8,手气差!” 吴有气得将牌大力甩去,七夕赢。
第二局,吴有K9是最大的9点,吴有都有些得意忘形说道:“看你这局还大过我!”七夕33对,“9输对,牌有鬼!” 吴有也是大声喊道,
“好了,最后一局,输了我就不玩了!”吴有很坚决的说道,
“好最后一局你自己发牌,自己开牌,我保证手不动牌怎么样?”七夕也是站起来对吴有说道,
“好,你说的,我还就不信今天赢不了你一次 !”吴有很大声很激动的说,无有J10,最小的0点,
“哈哈” 大家都大笑起来,吴有嘴里念道:“碰到鬼了,臭牌!”一边也翻开七夕牌KA,一点,刚刚比0大一点。
“出鬼了!”吴有气愤的将牌全部砸在地上。
“好了,下周一中午我请你吃面条!”七夕也是给吴有一个台阶。
期间学校组织了一次数理化竞赛,这是七夕读书以来最失败的一次,也是最受打击的一次,七夕一个名次没拿到,班上那5个复读生拿了4个奖,班上有些同学也因此质疑七夕这个跳级生,读书神童的真实能力。竞赛题目难度很大,有些内容超纲,七夕认识到在灵活运用方面和那些获奖的同学比还是有差距,这正是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
这天七夕这天刚回到家,邻居婶婶笑嘻嘻来到家里,一脸笑容的说:“我弟弟和你在一个学校,他在4班,你明天带他一起来我家玩。”
“好的,明天下课我去找他。” 七夕马上大声应道,邻居婶婶是那时知青下放然后在农村结婚未返城的城里人,她听力不好,属于半聋,讲话要大声才能听到。邻居婶婶走后,七夕好奇的问母亲为什么当时邻居婶婶没有返城,父亲告诉七夕,“她家就是镇上的,因为她半聋,返城也解决不了工作,所以只好在农村成家了,她也成了我们村唯一的城里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二天下午上完课七夕早早的来到初三4班教室外面等着,邻居婶婶弟弟叫文化,比七夕大2岁,七夕以前没见过,但昨天邻居婶婶告诉过七夕她弟弟长什么样,七夕估摸着应该可以认出来,4班下课了,七夕认出了文化,1.65米个头,比七夕高了很多,到底是城镇人,穿的衣服很整洁,手上还戴着手表。七夕高兴的上前说道:“你是文化吧?你姐姐让我来等你的。”
“喔,知道了,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推自行车。”文化不是很热情,平淡的眼睛扫了一眼七夕淡淡的回答,
喔!还有自行车,七夕心里一阵激动,回家有便车搭了! 等到文化骑上自行车,七夕跳上后座,向家飞奔而去。七夕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兴奋不已,一路上七夕在后座唠叨不停,文化很少回应七夕的讲话,遇到前面一个上坡,文化让七夕下来帮助推车,七夕卖力的推着,推过上坡,文化并没等七夕上车再走,而是一直向前骑,以致七夕跟着车跑了好久才追上,七夕好不易跳少后座,自行车左右偏了好几次才骑稳,文化责怪七夕连搭车都不会,七夕心里一阵难过,再也没有兴致讲话了。
晚上邻居婶婶做了很多菜来招待自己的弟弟,很热情的专门喊七夕过来陪他弟弟吃饭,整个吃饭过程很冷清,文化几乎没说话,明显看得出文化对姐姐家也不热情。邻居家房子较小,邻居婶婶就送弟弟来七夕家睡觉,新姨考虑到邻居婶婶弟弟是城里人,还专门换了干净的床单。
第二天早上,七夕早早来到邻居家准备喊 文化一起去上学,可是邻居婶婶不好意思告诉七夕,她弟弟一大早就走了。七夕心里很失落,明白了!文化看不起自己,看来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硬凑在一起,好比拿自己的脸跌别人的冷屁股。七夕心里也暗暗发誓,今天你对我不睬不理。它日我让你高攀不起!从此以后七夕和文化再无交集。
多年后七夕回老家,邻居婶婶聊天说,“她弟弟当时没考上高中,待业2年后,顶父亲职位在一个中学食堂当厨师,过得很不好,”那是一个可以一眼望到头的职业,邻居婶婶继续说:“还是你好啊,考上大学,现在多体面的工作!” 七夕当时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那天你对我不睬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今天有生理卫生课,学习到男女第二特征,老师不讲课,让学生自己看书,七夕反复观看了人体身体器官这张图好多遍,在心里已经比对了好几遍,总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和这张图不一样,上面七夕没有透出的喉结,下面关键部位和图片的器官完全长得不一样,担心自己是不是真有问题,上厕所有意无意会偷看别人,最后也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我发育慢,我还没显现第二特征吧!”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