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喊自己”大哥哥……”。
只是不待刘凡看清呼唤自己的人容貌他便没了知觉。
当他意识再度清醒一些的时候似乎便听得伶儿的声音:“大哥哥,我先走了,这块玉佩送给你,我们有缘一定能再的。
“伶儿,等我,别走”,刘凡举起右手,伸直,在虚空抓来抓去,抓了个寂寞。
他双眼猛然睁开,入眼只见红霞映满苍穹,夕阳西下,分外妖娆,红的别样动人。
刘凡使劲撑起身子坐着,突然他感觉左手手心里有东西。
他定睛一看掌心居然拽着一个两根手指粗细,中指长短,白中透绿,晶莹润泽的古琴玉佩。
玉佩用红绳穿着,玉佩背部有个圆圈,里面赫然雕刻着一个“伶”字。
“大姐,我在草地上睡着了,您在这打扫公园,有没看到什么人接近我?”刘凡对不远处的扫地阿姨问到。
“没有,没有,我只顾打扫卫生了,没看到。”扫地阿姨摆手推脱道。
“大姐,想必您误会了,我问有没有人接近我,是因为我捡到了别人掉的东西,想着还给他!”料想扫地阿姨说没看到是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凡忙解释道。
“我想想,我想起来了,是有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子十七八岁,粉色长裙,哎呀,长得跟电影明星似得,那叫一个美啊,她接近过你……”
“那她有没做什么?”刘凡急切地道。
“小伙子,美的吧你,人家那么好,你想着人家对你做什么呢,啧啧!”不怀好意地笑道。
扫地阿姨三十多岁,是个幽默风趣的女人,乐观开朗爱笑,想来她的生活虽然平凡却也过的快乐。
只是她的话却让刘凡苦涩不已。
所以,面对扫地阿姨的那翻调侃,刘凡只是抿嘴微笑。
“如电影明星一般的美丽女孩,自己何德何能,怎么配呢,毕竟我现在除了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呢!天生我才必有用,好钢还得用到刀刃上,千里马常有,伯乐因伯仁而死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算了还是别一次喝完,留点明天喝吧,呵呵!”刘凡自我安慰道。
刘凡在公园里徘徊转圈,焦急地环顾四周多希望回眸的一瞬可以瞧见一位身穿粉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就伫立在不远的前方,她是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容颜,抬手间每个动作都优雅脱俗。
只是他失望了,林间佳颜俏粉若干,她却没有再出现。
刘凡拽着古琴形状的玉佩,现实与梦幻他已经无法区分了。
一切只是一场电影吧,也许缘尽于此了吧。
已经第三遍了,刘凡把园林的每个角落都走遍了。
甚至已经不少人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好奇他总一遍遍转来转去是在做什么了!
终于他决定离开了,有缘再见,四个字在脑海回荡。
回去的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晚上的霓虹妩媚诱惑,让无数人迷失。
在经过百货小店,买了瓶烧酒,灌了几口,辛辣的感觉充满咽喉,从胸膛似乎燃起来。
刘凡疯疯癫癫的吼起刘欢的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璨北斗啊,嘿嘿,嘿嘿……”
他虽一路高歌,心却似流向了灵魂深处,深入了梦里,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颦一笑,那么绝美,美到让自己窒息。
往事如风,平凡安然的悄悄滑落,满地的忧伤,飘摇了多少人的梦想。
曾经失去了太多,爱情总是不能抓住,而此时爱情真假梦幻地再度出现,诡异地和玄幻小说一般的故事情节。
独自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外面的世界仿佛都与刘凡无关了,此刻平凡的刘凡只想默默地安抚幼小柔弱的心灵。
自从刘凡参加了工作,年龄不知不觉,越来越大,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以前是父母扛着,如今自己也得去扛了。
每天早起上班吃饭睡觉,做着比上学还规律的重复的生活动作,很多曾经的想法渐渐变得越来越没有勇气和实力去实行了。
上班的时候觉得时间太过漫长难熬,放假的时候觉得无所适从。
每个月拿着固定的几千元工资,百无聊赖地生活。
有时候刘凡很想一睡不醒,便再没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烦恼忧愁。
为了寻些乐子刘凡倒是琴棋书画都玩了个遍,唯独却没有一件是精通的。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迷上扑克麻将,就像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喜欢琴棋书画一样。
也许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是高雅还是庸俗,兴趣爱好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我刘凡就是这样,平凡,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我的过往没有顺利过,总是流年不利呀!没车没房,没钱,没有好工作,也没有爱人,可是手里的玉佩……原来我还有爱,只是穿梭在梦幻与现实间真假难辨。”刘凡自语道。
别人总是有幽默风趣的小时候,而刘凡回忆起的往事便只有简简单单不堪一提的小事。
如果可以重来,刘凡想他一定会改变自己,一定会多迈步那么一步两步……那么现在呢,是不是应该多迈步一步两步?
“呜……”前方汽车鸣笛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嗤”的一声刹车声,一辆黑色奔驰面包车急停了下来。
车胎下面拖着长长的刹车痕迹,车胎深轧,一看车里便是挤满了人或者装了很重的东西,这时车窗内探出个光头粗犷刀疤脸汉子。
“赶着去死啊这是!”刘凡骂道。
“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阿,想死,老子索性就不刹车成全了你!”
粗鄙的话语从粗犷刀疤脸汉子口中咆哮而出,一副凶神恶煞,一个对就会动手的样子。
“呃……是是,不好意思啊,想心思了,没注意!”刘凡唯唯诺诺回答道,心里却再度诅咒了大汉的祖宗十八代,从他父亲往上都问候了一百遍。
“想心思了?我看是发春了吧,瞧那穷酸样,肯定是没钱嫖,嘿嘿,熊哥,你说是不是啊!”车内传出戏谑的声音。
“呃,哈哈哈哈……”阵阵狂傲笑声在车内响起。
“还不给我滚路边上去,别挡老子,耽误老子的时间你赔不起!”刀疤脸汉子吼道!
愤怒,无尽的愤怒,可是刘凡还是赶紧让开到路边,只能看着黑色奔驰面包车绝尘而去。
刘凡手指紧紧拽着,直到关节发出嘎嘎响声,骨节发白。
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诅咒他们这些黑社会不得好死。
“老子招谁惹谁了,妈的,没口德的流氓!如果可以老子一定揍趴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混蛋!”
“大哥哥,你可以的哦,你一定要变强!”恍惚间,突然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声在刘凡的脑海响起。
“伶儿,是伶儿的声音,怎么回事,我听到了伶儿的声音?”
刘凡兴奋异常,这一刻,刘凡只觉得自己的过往都是为了等待心爱的女孩伶儿,所有往事的阴云都散去,一切烦恼瞬间土崩瓦解。
“伶儿,你在哪?”
刘凡环顾四周,一遍遍呼喊。
直惹得周遭路过的大叔大妈好奇不已。
“你看,这小伙子肯定是失恋了,要么就是疯了!”大妈道。
“我也觉得!”另个大妈答道。
“怎么了,大哥哥,那么激动,莫非想伶儿了呢?”伶儿温柔的声音带着些俏皮。
“伶儿,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刘凡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道。
“大哥哥,你觉得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刘凡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这都醉生梦死,现实和梦境不分了……”
伶儿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就在你的玉佩里,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刘凡对着空气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那你怕吗?大哥哥?”
苏伶说这句话时,声音略显沙哑,似乎害怕听到刘凡的回答。
“我……暂时不觉得!”刘凡迟疑了一下肯定地答道。
沉默了良久之后,只听伶儿好听的声音道:“大哥哥,你不害怕就好,只要玉佩在,我就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的……”
她的声音居然是在脑海里响起来的!
刘凡惊愕地确认了这一事实,其实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只是不想她知道自己的怯懦。
这种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被刘凡用现实一一比照起来,太不可思议了,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事。
“伶儿,我怎么看不到你?”刘凡脱口而出问道。
“我一直在等你,大哥哥,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梦吧,为了给你这个梦我已经耗尽了力量,我需要休息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再见的。”虚弱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托梦,难不成她只是一缕阴魂?”刘凡联想起小说里鬼魂托梦,瞬间似乎明白了真相,心里有些发毛,但又很是期待。
梦境一幕幕再现,那时打斗显然伶儿是处于劣势状态的,伶儿到底怎么了,但愿你不会有事啊!
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阴风阵阵,直吹得刘凡寒毛竖立,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身后树叶猎猎作响,偶尔有不明物体碰到东西的声音传出,他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刘凡掏出手机,只见屏幕现示张羚来电。
“哥们,跑哪去了,上网才一会儿就走了,回宿舍没啊?”
“下去去了躺公园,我还在回家的路上!”刘凡回道。
“哥们行啊,去了公园,约了妹子没呢?哪个公园啊?”
“西湖园林,那里很静谧,倒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刘凡道!
“什么?你去了那个园林,听闻那个地方可不是干净的地方,古时候那里就存在的,你可要小心约了个不干不净的东西哟,嘿嘿嘿!”
“行了,恐怖片看多了吧你,你大爷的,知道哥胆子不大老吓唬哥,回来老子收拾你!”刘凡心中抽搐了一阵,复又抱怨说道。
“你在那园林干嘛呢?真约女孩子了?”
“哪有,那好事啊,躺在草地上睡了一下午,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刘凡装作漫不经心回答道。
“奇怪的梦……”
电话里话音突然停顿,片刻后才听到张羚说话声音再度传来。
“在在……在那里你能睡的着,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做了那个梦吧?”电话里张羚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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