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系统?你?对,我挂了

无尽的黑暗向着姜楠袭来,耳边充斥着低声的呢喃,仿佛要把你的灵魂抽走,永堕沉沦。疼痛好像是从灵魂上直接撕扯,深入心扉,难以自持。

不知过了多久,姜楠的意识慢慢回归,但心里总是浮现着那时的片段。

“不可能!”系统的语气透露出了难以置信慌张,无数的璀璨光华在系统身上迅速地向四周逸散着。

“蓝星正在解析,0.000000001%,0.000000001.1%,无法解析,蓝星正在被攻击,蓝星已关闭……”。

那是一只苍穹巨眼,横现天空,无悲无喜,无古无金,威严,肃穆,高琼,至大不足以形容,无数的时间流程,无数的空间湮灭仿佛都能在其内部演绎。

它甚至眼睑都没有动一下,那无所不能的系统,那解析万物的蓝星,就全部崩溃了,半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荒谬,你竟敢盗取我的数据,既然如此,你也别想好过”。系统的声音中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只见原本迅速流失的璀璨光华竟然开始慢慢止住了,继而又以极快的速度回归到系统本身,待到全部回归后依然速度不减,继续向着中心凝聚。

瞬间,系统所在的方位变成了一片虚无,仿佛空间在哪里塌陷了一半,无尽的罡风闪电竟然形成了一片雷海。

突然,雷海中央爆发出了极致的光芒,犹如一把划破黑暗的剑,径直的想苍穹巨眼刺去。

巨眼此时微微动容,却依然不见任何动作,任由巨剑向自己杀来。

只见巨剑速度越发的快,光芒却越发的晦暗,好似神物自晦,只为一瞬绽放一般,无数的罡风,雷电,铺满了巨剑到巨眼的道路上,竟然走出了一个又一个身影,他们手握日月,他们焚天煮海,他们冰封万里,他们毒雾弥天,若是此时有此世界的人在此,定会认出这些人影中的部分,他们正是此世界每个时代的天骄,竟然在此时全部被苍穹巨眼巨现了出来。

果不其然,巨剑虽利,却停在了距离苍穹巨眼的百丈之外,此时一丈便是咫尺天涯,便是定分生死,更何况百丈,更是云泥之别。

巨眼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眼神,高高在上,仿佛理当如此一般,老鼠的肆意横跳在猫看来,只是饭前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巨剑在慢慢的消逝着,仿佛它的生命已然到此为止,而远处的姜楠从一开始蓝星引擎被摧毁之后就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此时只能看着系统所化的巨剑犹如冰雪一般慢慢消融却无能为力。

“彭”的一声,巨剑竟然破碎开来,无数的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去,只见哪些本已化为闪电的人影竟然再次凝型,向着碎片的方向追去。

“系统,这是挂了呢。”姜楠低声呢喃道。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玉手径直出现在虚空,只不过上面布满的细碎的裂纹,犹如一个瓷器娃娃随时都要破碎一般。只见那玉手一只手抓住几片碎片,另外一只竟直接插入了巨眼之内,然后迅速抽出,素手一划便是破开空间,抓起姜楠便要往空间内部逃窜。

“嗡嗡嗡”,巨眼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再也不能保持淡漠的神情,乳白色眼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散发着某种不详。

只见它什么也没做,周遭无数空间竟然开始破裂和坍塌,迅速的波及到了玉手,姜楠更是不堪,直接被击昏了过去,口眼耳鼻往外涔出血迹。

此次空间塌陷,整个外围丛林都感受到了末日的压抑,无数的魔兽往着远离爆发点的外围跑去。

玉手终于也支撑不住了,开始慢慢的破碎开来,本就犹如破瓷娃娃的状态,也开始一点一点剥落,手指破碎,紧接着手掌破碎,就当手腕即将破碎的时候,突然空间内传来了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哎呀呀,少年郎,看来我来的还不算晚,怨我怨我,坐标给错了”,说着,只见他一指点出,分化两股,一股犹如清泉一般,流淌在只剩下手腕的玉手之上,竟真的起到了活死人肉白骨般的效果,手腕竟然慢慢的止住了破碎的趋势,继而手掌,手指又慢慢的浮现,上面的裂纹也是慢慢的消失不见。

另一股却是直接点在了巨眼之上,手指慢慢点上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仿佛哪些人影什么都看不到一般,煞是诡异。

一股无穷的气势在指尖爆发,巨眼虽无偏倚,却有本能,世界意识都有的本能——生存!

无穷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见那人说道:“此事是我们理亏,你得到的我们不会追究,你失去的也就随他去吧,缘起缘落,因果已了如何?”说着看了看姜楠的方向。

巨眼好像有些不甘心似的,向着那人发出特定的波动。

“我会带走我们的人的,此世界我们一个轮回之内我们不会再来,至于那小子就算是我们对你的赔罪,我看的出来,他的未来会促进你发生新的变化。”

巨眼好像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那人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放肆,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呢!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说着就要带着玉手离开,却见那双玉手竟死死的往姜楠的方向飞去。

“混账!”那人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没看黄历,这一个个的都闹幺蛾子,但毕竟是自己失误在先,也不好对玉手采取强制手段,只能是一指封住了玉手的去路,说道:“回去吧,修养一个轮回,再次挑选一个时空属性的人,重新来过吧,那时我亲自为你挑选世界可好。你我分属同类,这种事我见的多了,以后你就习惯了。”

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本源缺失了,玉手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嘤嘤”的声音。

就在此时,玉手掰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只见上面慢慢的浮现出裂纹,玉手用剩下的九指慢慢的幻化出一幅幅图片,图片又慢慢的合成了一个人影,直接甩向了昏迷的姜楠,手指接触到了姜楠的身体时,慢慢的消失在了身体上。

“罢了,就当时和他最后的告别吧”那人见玉手完成了最后的动作,指了指姜楠,又指了指巨眼,做了一个不要的动作,径直的消失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少了一指的玉手。

巨眼见那人已然离开了自己的世界,也是慢慢的隐匿在了虚空之中,临走之时,四周破碎的空间瞬间又回复成了之前的样子,顺便一道光芒散在了姜楠身上,原本流血的七窍也不在流血,肌肤浮现出了健康的颜色,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衣物也是被替换了。

“系统?你还好呢?”姜楠的意识终于开始回归了。

“还好,就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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