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国究竟还有无神眷?”
“毕竟已经千百年过去了,上古雨师常年避世,天庭无人识得,昆仑山派也就自然肆无忌惮。”
“齐愿犹豫了。”
……
程夏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听客则趁着他喝茶休息的空隙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各抒己见。
“这还犹豫什么?反啊!”
“可叹仙首之家竟无德!”
“我倒是对雨师国究竟有什么玄机比较感兴趣,嘿嘿嘿………”
“定然雨多啊,不然怎叫雨师国?害,瞧瞧我们九州之境,近年干旱,已经许久不曾天降甘霖了!”
“齐愿这么厉害,天天却还这么憋屈,我受不了啦啊啊啊啊啊!”
“继续万人血书!程先生血虐昆仑!”
………
程夏挑眉,对于众人请愿并不作回应,只是悠悠说道: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齐愿看着各家子弟如同牛羊一般被驱赶着做事,稍有不从就是一顿鞭笞伺候,泉山这位天之骄子一颗骄傲的心如何接受得了?”
“但人生在世,总有委屈要受。更何况,一时任性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泉山派上上下下百千余人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
“天生神力又如何?天赋卓绝又如何?天之骄子更是一个笑话!”
“齐愿握紧了手中佩剑,催动灵力便向前击去!”
“雨师国的守城结界牢固万分,众家齐心,竟也破它不得。”
“周行气急败坏,大骂废物,一脚就踹在一个黄衫弟子的背上。”
“那个被踹的弟子面露羞恼之色,却苦于昆仑威严,不敢发作,只得暗暗咬牙,掌心几乎都要沁出了血!”
“‘你们这群贱人蝼蚁,犹豫个什么呢?让你们当我们昆仑山的马前卒,那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好歹!’
“‘给我上!’周行怒喝道。”
“这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拔出佩剑就闪身向周行刺去!”
“那剑芒好生厉害,光华流转,望之犹如火炬,大有燎原之势!”
“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在乎什么雨师国余威?一不愿滥觞无辜,二不甘为人走狗罢了!”
“这一剑,挑起了在场所有各家年轻修士的反抗之情!”
“‘你在做什么,要反吗?’周行歇斯里底地吼道,他用剑狠狠指向怀玉安氏的人。是了,那拔剑反抗者,便是怀玉安氏的公子,安源!”
“这是在拿怀玉安氏的所有人的性命来威胁安源!”
“那安源也不是什么懦弱可欺之辈,当即厉声回应:‘昆仑的狗,我们怀玉安氏的弟子岂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自诩神使,却不良不善,恶贯满盈,这样的门派,凭什么作百家之首?’”
“‘我安源今日便是要反!’”
“‘昆仑不灭,百家永无宁日!’”
“雨师国城外,场面一片混乱,安源大声喝道,这几句话点醒了在场众人,叛逆之心被激起,要知道他们可是对昆仑积怨已深!”
“不仁不义,不良不善,恶贯满盈之徒,就该被杀死,于昭昭烈阳之下曝晒尽所有丑恶!”
……
“好!”茶馆内响起雷鸣一般的掌声!
“此等门派,就该被推翻!”
“终于要等到了!昆仑终于要灭了!”
“话别说太早,没那么容易吧?到底是第一大派,底蕴深厚”
“不管成没成,就冲安源这番话,我挺他!”
“好一个英勇少年郎!”
此时茶馆内的听客们有的甚至还站了起来,为安源喝彩。先前听得太压抑,此番终于爆发一回,有人带头燃气自由的星火,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游阑听了却只是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没那么容易呢……”
她自己就是经历过数般磨难坎坷之人,从一个乡野丫头到玄冥家族的继承人,其中的血与恨少不了,程先生评书里的百家要想推翻昆仑山派这一庞然大物,也决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程夏轻轻扇动着他那把风师扇,扇子吹出来的好像不是丝丝凉风,而是足以搅动九州的飓风!
他接着侃侃而谈,全身心地投入说书人这一身份当中去,再不记得其他:“周行见恐吓无效,随即应战,一红一黄两道人影正快速闪动,烈日下剑光灼灼!”
“正当众人尚在犹豫要不要也奋起反抗之时,平日里与安氏交好的家族门派的弟子已经冲了出来,与昆仑的弟子交战!”
“魏宴当即也要拔剑!”
………
粉色裙子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抱着水晶球看,嘴里嘟囔道:“师父,那个周行好坏啊,我们打他吧!”
“赶紧踏平昆仑山!”
小玉兔气鼓鼓的,晃动水晶球给老师父看。白色长袍的老者一阵无语……
最后,他还是耐心劝道:“玉兔乖,你看,这个穿着一身黑衣裳的说书人长得俊不俊?”
“俊!”玉兔毫不犹豫地答道,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晶球里的说书人看。
“他叫程夏。”老师父悠悠开口,循循善诱道,“他会剑斩仙京,杀尽天下所有不仁不义之神,所以你且放心就好!”
他半哄半骗的,终于让玉兔放下了要亲自把昆仑山踏平的念头。
“呼……天机不可破!”老道士喃喃自语道。
却不知道,小玉兔根本就是装出来忽悠他的,她从来没有放弃程夏……
这可是她毕生的执念啊!
千年,万年,也不会改!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