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花坛变成了祭坛,连原本碧绿的草坪也变得光秃秃的。南宫虞环顾四周,只觉得这里十分眼熟,被血液浸染成红褐色的土地,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一帆写着“玄”字的旗帜斜插着,看着好像就要倒下般了。
这里好像是战场,南宫虞情不自禁地走到旗帜前,将其扶正。一阵风吹来,将旗帜高高吹起,还带来了阵阵厮杀声。南宫虞想起来了,这里是玄武国与白虎国的那场战争。这一战几乎可以用两败俱伤来形容,虽然最后来了援兵支援前线,但仍然死伤惨重,简直就是惨胜。
南宫虞往厮杀声传来的方向跑去,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盔甲,手里拿着长渊,眼睛变成血红色。“呀啊啊啊!”血液飞溅,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南宫虞半跪在地上,长渊插进了土地。南宫虞原本有点涣散的瞳孔,开始渐渐变得清明。这时候南宫虞满身鲜血,周围满是敌军的尸体,天上的月亮也好似被鲜血染成红色,散发着微光。南宫虞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用长渊拄着地,往四周看看,空无一人(不记尸体)。南宫虞有一点迷茫,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南宫虞漫无目的地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座城。一座城门敞开的城池,南宫虞不受控制地走进城门,眼前是许多伤残的士兵正在被军医救治着,但是因军医的数量有限,很多人或站或坐或躺在地上等待。他们看到了南宫虞,“将军好!”“将军,援军和粮草什么时候到啊?”“将军什么时候能不打仗,俺想回家了呐。”南宫虞当然知道援军和粮草什么时候会到,但她并不会告诉他们,因为上辈子他们没等到援军和粮草就因为敌军再次来袭而战亡。
等等,上辈子?眼前的画面一阵波动,视线模糊了起来,等清明的时候,南宫虞发现自己在一个军用的帐篷里。我刚刚是在这里吗?“南宫将军,要撑住呐,千万不要睡着啦!”一阵慌乱的呼喊传来,顾不得多想,南宫虞一个健步上前,就看到一个胸口被利器贯穿的少年正被四五个军医围着,军医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阿滕!”南宫虞认出这个少年。少年睁开刚刚还半眯的眼,坐起身来,用手挥开旁边的军医们,有些涣散的瞳孔变的无比明亮“小姐!阿滕对不起老将军的栽培呐!救命之恩只能下辈子再报了!”说完便倒下了。南宫滕是南宫虞的父亲在一场劫匪暴乱中救下的男孩子,他的父母不幸丧生,父亲就将他带回将军府培养,他对南宫虞就像妹妹一样,而南宫虞重生的时候他在军中训练。南宫虞看他倒下,连忙去扶,阿滕张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当口中鲜血不断涌出,最后看了南宫虞一眼,满满的不舍,就闭上了眼。刚刚能做起来是回光返照。
南宫虞的声线在颤抖“夏竹,夏竹!”对,夏竹的医术高明,一定可以就他的!夏竹?几年前的婢女?为什么会找她?眼前的画面再次变换,南宫虞的思绪再次被打断,这使她头疼不以,竟晕了过去。昏暗的地牢内,鞭打的声音夹杂着闷哼的声音传来,“你招不招,招不招?”南宫虞悠悠转醒,眼前是一个人正在鞭打另一个人的,定睛一看,南宫虞愤怒不已,三皇子也就是谢扶闲,正拿着一个布满倒刺的鞭子,抽打着被绑在墙上的南宫司珏,嘴里塞着脏兮兮的布条。而谢扶闲嘴里还在说着招不招,显然是不想听他说,当然他也不会说。
南宫虞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身旁的长渊,双手握剑,一个纵跃,朝谢扶闲砍去。“铛”的一声,长渊重重砍在地面,把地面砍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长渊穿过谢扶闲的身体,直入地面,南宫虞竟然砍不到他,他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鞭打着。他们好像都没有看见南宫虞,她走上前想要夺走谢扶闲手里的鞭子,她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谢扶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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