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满脸期待的看着江老,少年跃跃欲试的情绪如火苗一般从内心涌出。
“为师说过,你适合学剑。今日便传你一套剑法,名叫点浪七剑。你看好了。”
金熙听到剑法名称,还来不及思考剑法有什么特别,但见江老手中凭空出现一柄宝剑,身形如蝴蝶一般飘忽飞旋起来。竹楼内,一层空间虽然不小,但江老玄妙的身法使之看起来在竹楼内无处不在。手中宝剑挽起一朵朵剑花,点、刺、削、劈,看似简单的动作,在步法的衬托下,多了一丝灵动和诡异。
金熙稳定心神,双眼凝视江老身形和步伐。虽然他自幼聪明绝顶,可看着江老那看似毫无章法的步伐,一头雾水。
江老施展完一遍,说道:“看清楚了吗?能看懂几分?”
金熙之前跟随父亲学习启蒙武学,但第一次接触到如此高级的剑法,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一脸仰慕的表情,说道:“徒儿愚笨,请师父指点!”
江老笑道:“此剑法乃是我三百年前,在天池边研究八卦阵法时所创。主在步法的走位,以步法带动剑法,剑击要害,攻敌必救。要学会步法,先得学会八卦演变。”于是,江老从八卦开始跟金熙讲解,由推算时辰,到根据时辰变化八卦方位。一面演示推算,一面施展剑法以做对照。花了三个时辰,方把剑法的精髓讲解清楚。
即便以金熙那天赋异禀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在江老的指点下,三个时辰才学了个大概。虽步法走的不连贯,但起码能大致走全。在推演和理解八卦等方面,需要时日去熟练和理解。
“三个时辰能练到这个程度,不错。去吧,下午去跟你师兄师姐们学习。”江老一脸满意的看着金熙。
金熙从江老那出来,满脑子依旧思考着剑法和八卦。浑浑噩噩的走进小酒馆,看到正在吃饭的师兄师姐。
“傻楞在那干啥,还不赶紧过来吃饭。”梁曦月催促道。
“想必是还在想师父传授的武学吧,咱们哪个人第一次跟着师父学艺,不都是这个样子。”尹师姐笑道。
“师父教的大多都是入门难的武学,考验你的悟性。如果数月无法入门,自然会传你其他的。”三师兄见金熙闷闷的,以为他未曾学会,便宽慰他。
金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困惑一扫而空,笑道:“方才在思考一些疑惑之处,沉迷其中,让大家担心了。师父传授的武学颇为玄妙,虽窥得门径,但练成还需大量时日。”
“既已入门,便有的是时间修行。等你筑基成功,便有两百年寿命,结丹,成婴,化神,皆可增添寿命。咱们修行缺的不是时间,是领悟和资源。”大师兄说道。
午后,金熙便随谭阳大师兄前往铁匠铺。
“我等安排你做杂务,并非压榨你,而是替师父锻炼你,给你打下基础。在我这,锻炼的是力量。天池府门规对咱们限制极少。但尊师长,护同门,是必须做到的。你们将来外出行走,若被同辈欺负,须自行讨回场子。若是被长辈欺负,自有我等替你出头。”谭阳向金熙解释道。
金熙听完,赞同的点点头,便脱去外衣,站在风箱前,准备帮忙。谭阳点燃炉火,将一块精铁丢进炉中。
“你先拉拉看。”
金熙用力向外拉出木柄,看似轻巧的木柄,拉起来却颇为费力。金熙接连推拉数次,便浑身湿透,气喘吁吁。
“还嫩点。虽练过两年,基础还差。先在我这拉上一年风箱,然后打上两年铁。便算过关。来,看好了,我教你怎么发力。”谭阳站在风箱前,手握木柄,开始演示。
“双脚弓步,前脚抵住风箱,后脚蹬地。拉出时腰腹用力,双臂向后,上身极速后仰。推入时,后脚蹬地,前脚支撑,身体前倾,双臂前推。如此往返,可练全。”随着谭阳拉出推入的动作,炉火内不断喷出通红的火苗,将精铁烧制通红。
随后金熙接手拉风箱的工作,依照谭阳所述,用力的推拉风箱。谭阳每次将精铁从炉中取出敲打的间隙,金熙可以休息片刻。每次的运动量刚好控制在金熙的极限。两个时辰,金熙已经双臂麻木不堪,全身酸痛。
“去井中取水,将自己冲洗干净,去你二师姐处,她可不喜欢一身汗味。”谭阳提醒着。
金熙收拾完后,便去二师姐的成衣铺。
“想必大师兄跟你说过了。他这人看似粗狂,实则心细如丝。对待师弟师妹们是极好的。你在他那学习发力。在我这,便是学习控制身体和操作入微。两个时辰的大强度训练,想必你身体自己疲惫到极致了。在我这,不用耗费体力,但耗费的是心神。在疲惫中,学着掌控自身,压榨隐藏的潜力。那边桌上有副草图,将白布覆盖在草图上,取最粗的那支毛笔,将图拓印在白布上。不可出错,不可偷懒。去吧。”二师姐布置完任务,便坐在一旁缝着衣服。
金熙站在桌边,将布盖在画上,取下毛笔。毛笔入手极重,仔细一看,整支笔用紫铜打造,看似普通的笔,重达30斤。金熙单手持笔,缓慢的在白布上描着草图。不到半个时辰,金熙便全身酸疼。两个时辰的拉风箱,让他的疲惫感提前到来。正他准备停下来,一根飞针从背后刺入他的一处穴位,巨大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许停,越是疲惫,越要坚持。”尹师姐,召回飞针。
就这样,在不断的飞针刺激下,金熙勉强的临摹完一幅草图。
“画的不够规整,明日来重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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