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形修长,略显单薄,玉白色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浅蓝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戴着一顶镶嵌玉石的小银冠,银冠上镶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的他的头发黑亮顺滑,如同绸缎。他的脸色如同他的冠上的玉色,白皙却带着病态,双眸透着温和,睫毛长而浓密,鼻梁高挺,唇线分明,好一个美男子,活脱脱的美强惨。
男子的脸色慢慢由温和转变为寒冷,而无知无觉的林夕还沉浸在美色当中,从眼看到鼻,从鼻看到嘴,嘴唇薄厚适中,唇线分明,唇色淡淡的粉,略微有些浅淡,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它的魅力。
在美色中神魂颠倒的林夕是被男子大力的扯开她的手惊醒的。
林夕差点被他的力道拂的摔倒,趔趄了一下,刚站稳就听到男子冰冷的声音:“姑娘,还请自重!”
“自重”两个字听着像是咬着牙根发出来的。
林夕茫然的看着他,只见他冷着一张脸转身而去。
“哎,你别走啊!”林夕觉得莫名其妙,她想问清楚,这人干嘛突然对她发脾气。
随着她话音刚落,远去的人儿又折返回来,眸子凉凉的扫了林夕一眼,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林夕手上:“这是卖馒头的大叔找你的银子。”男子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凉,林夕看着手里的一把碎银子,见男子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水壶,她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城门口那囧人的一幕,原来当时给她水喝的是眼前的这位美男子。
“先前多谢.......”
不等林夕把话说完,男子转头就走,这次是真的走了。原来温和只是假象,冷酷才是本性吧,林夕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一句。
看热闹的掌柜过来解惑:“姑娘啊,你怎么能轻薄丞相家的大公子呢?他可不是你能随便对待的人啊!”
“轻薄?我什么时候轻薄他了?”林夕气的想笑。
“你都拉着公子的胳膊不放了,还一直盯着公子的脸看,不是轻薄是什么?”掌柜眼神游离的低声说道。
???林夕只想拍拍一脑门子的黑线。
她想对掌柜的和那位公子说她没有啊,她不是地痞流氓,她没有轻薄那位公子啊。
拉着公子的胳膊,是因为他们撞在了一起,她是下意识的扶了他的胳膊。盯着他看,实在是因为他的长的太好看了,长那么好看难道还不让人看,欣赏美的事物难道是错的?最最关键是,她思想真的纯洁的不然一丝尘埃,完全没有他们所想的那种轻薄,就是单纯的欣赏啊。
哎,解释就是掩饰,在这个女尊的古代她还是闭嘴吧。
“姑娘你刚来这里不认识那位公子,也是情有可原。那是宁丞相家的大公子,看看那长相,那气度,啧,啧,能比的过他的可是没几个人呀,不过可惜了,哎,可惜呀”掌柜是个碎嘴的男人,自顾自的给林夕讲着那位工资的事。
“可惜什么?”林夕的八卦之心被吊起来了。
“可惜这大公子命不好,自小就跟皇.....哦,自小就许了人家,可惜十二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淹了水,从此身体就不好了,本来去年十六岁的时候要嫁给皇.......要嫁给许配的人家,可是那许配的人嫌大公子身体不好就退了亲,这大公子呀,痴心一片,退了亲伤心欲绝,立誓非那位.....不嫁。后来,他爹看他铁了心想嫁那位,也就就同意他给那位当侧夫了,本来再过一年嫁过去当侧夫也行,可这不前不久那位未婚妻去世了,看到他穿的衣服没?白色!孝服呀,哎,也是痴情人呀,没成亲非要守孝,难得呀。”
原来是一个狗血的故事,痴情男和渣女,渣女死了,痴情男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可惜了一位翩翩公子,不知道要守孝守到啥时候。
告别了八卦的掌柜,顺着街道一路往前,没有了那些怪异的眼光,林夕觉得在这样一个时代逛街挺畅快的,没有汽车的尾气的无孔不入,没有大喇叭,电子音的嘈杂,没有到处的低头族,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亲切自然。
不过有些职业好像不论哪个时代都屡见不鲜。就如现在,迎面撞上来的穿着破烂的少年,一手扶了她的手臂,一手袭向她的腰间。腰上是成衣铺掌柜给林夕的五贯钱装在一个很普通的钱袋里别在腰上,少年的目标就是这个钱袋,林夕从少年一靠近她时就觉察了少年的目的。一个错身,林夕一手擒拿捉住了少年探向钱包的手,三个手指被林夕反向捏住,少年顿时疼的跪倒在地,周围立马围上来许多人。
林夕看着地上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骨瘦如柴,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看向她的那双眼睛却是生的极好,此刻眼中带着水光,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细细的水珠,像山中的精灵,又像受伤的小鹿。
周围的议论声,谩骂声逐渐响起,“哎呀,好好的人,做什么不好,要当小偷”“小偷就应该送官府,让他尝尝打板子的滋味。”“要我说打板子太轻了,应该他关牢里,关上十年八年的,看他还敢偷东西。”
少年更是吓的身体有些瑟缩,眼中的泪水如晶莹的珠子颗颗落下。林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也不知道哪个热心的群众把衙门的人找了来,穿着统一捕快服的人过来后立即站成一个圆形,把林夕和少年与看热闹的人群分割开来。
其中一人看着林夕问道:“请问姑娘,是这小子偷了姑娘的钱袋吗?”说话间眼睛就看向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少年本来低着头林夕,此时一听这话抬起头着急的拉着林夕的衣袖说道:“姐姐,你不要把我送官,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是在没办法了,姐姐,求求你了”说着就要对着林夕磕头。林夕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腕,使了一点力把少年拖起来,对着向她询问的官差颔首说道:“官爷误会了,这是我弟弟,我们适才只是开玩笑,他没有偷我的钱袋,看看这钱袋不是好好的在我腰间挂着呢”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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