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别欢闻言,觉得也对,她眉毛微挑,“这倒也是,那不若我们再易个容?”
宋留直接眼珠子往上翻,留一片眼白对着陈别欢,“我们啥都没有,拿什么来易?”
陈别欢不怀好意地笑笑,“你不是给我买了铅粉和胭脂。”
他们之所以这么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宋留一次看见陈别欢见着别人的妆容恍惚,就去买了极贵的脂粉来。
还被陈别欢大骂他挥霍浪费,把孩子委屈坏了。
宋留一眼看出她的想法,坚定的拒绝,“别想了,我也是个有尊严的人。”
其实陈别欢也是顺嘴一提,没想真给宋留上脸。
她自己技术一般,也化不出那真假难辨的妆容。
宋留还是没有咬断。
陈别欢看得急了,直接夺过,往空中一抛,一剑劈下去。
宋留见状,连忙接住飞开的断金。
“陈别欢,你什么时候剑法如此好了,不错嘛!”
陈别欢骄傲道:“我剑法一向好,是你把我看太轻了。”
宋留肆无忌惮地嘲笑她,“那当初被压在地上摩擦的人是谁啊!”
提起这个,陈别欢就来气。
她自幼便跟随爹爹学剑法,单论将剑术来说,在江湖里也算得上是后起之秀。
但江湖险恶,里面混迹的人向来狡诈,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可言,左手一把毒,右手飞暗器。
因此,陈别欢摔了好几次跤。
她对黑衣人使得那手毒,还是宋留给她的。
陈别欢面上浮现出赧意,“好汉不提当年勇,快走吧,好饿!”
果然,正如宋留所料,他们才踏入客栈,便有几道目光射来。
陈别欢与宋留对视一眼,像是没有发觉一样,吃完饭后就去掌柜那订了房。
去到房间,宋留才绷紧脸,“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陈别欢蹙眉,“如此看来,皇后的势力怕不一般。”
他们本以为皇后深居后宫,又有关晟山压着,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势力。
但现在看来,是他们错了。
宋留敲打着木桌,眼色逐渐冷下来,“陈别欢,你先前说,皇后是太后党,而皇上,自成一派,与太后党争权?”
陈别欢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不错。”
她看宋留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别欢拧眉,“宋留,别想那么多,我们只是一介江湖子弟,在皇权面前微不足道,只管自己温饱便可,朝廷的纠纷,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
宋留意味不明地笑笑,“你不是还见着了个若妃吗?”
陈别欢:“那又如何?与我们何干?”
宋留偏过头,靠在桌子上,离陈别欢近了些,“我早年听闻,当今皇上是个痴情种,在御书房挂着一幅美人图,据说是皇上亲手所画,后来皇上不知从何处带若妃进宫,说是在民间所遇,一见倾心。”
宋留忽然语气一变,“陈别欢,你说,那画的...究竟是谁?”
宋留陡然放大的面庞看不出喜怒,陈别欢五指按上他的脸,往后一推。
“你的意思是,师兄画的人,其实是我,为掩人耳目,便寻来与我相似的若妃,可我进宫一趟,被皇后看到,她起了疑心,要用我来要挟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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