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安排赏衣大会为三天之日排的紧凑,许多织女们为了制作完美的衣裳来给后宫。
琳熙拿着布料问道:“嬷嬷我手里的布料如何?”
嬷嬷坚定的摇着头回答道:“你这布料不细腻,看来不能用这种简单的布料。”
她们都是忙着手里针线活而废寝忘食,嬷嬷帮助琳熙一同制作凤尾霓裳。
琳熙又问道:“嬷嬷那我该用什么样的布料最为适合霓裳?”
一日之时用来制作如此华丽的霓裳舞衣裙太过不妥,于是琳熙便与嬷嬷同时将霓裳的裙子从薄纱改为细布来节省时间。
“琳熙,你先在帮我拿些蜀锦与绸缎来。”:嬷嬷使唤琳熙道
琳熙随口答。便帮嬷嬷找来所要之物
“嬷嬷汝要的都给拿来便是,还有其它物品要帮拿吗?”:琳熙问道
嬷嬷仔细想着:“嗯,还有制衣工坊染料也去帮我拿,”
琳熙答话道:“好的嬷嬷。”
嬷嬷见琳熙要走便挥手叫住,她将所要的颜色告诉琳熙,“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制作霓裳要什么颜色呢,橘与白并同青是作为衣裳的基础颜色,其次黄与金是衣裳的配色,裙子的颜色是石榴色与暗色系。”
琳熙想了想嬷嬷所说制作霓裳衣裙的颜色,她靠着自已的思维牢牢记住几种颜色便直接出门去制衣染工坊拿染料。
“霓裳的颜色,橘与白龢青,还有金色与黄色,我一定要记住,颜色虽多那可是制作霓裳最为美观的一面展现众人,必须要弄妥当了。”:琳熙边走边嘀咕如何能让这件霓裳衣裙夺得众人的关注便自言道
是相逢小路走捷径,四皇爷墨承延与家府之人悠闲的从染衣坊对门而入。
众织女作揖行礼道:“奴婢等参见王爷,”
“你们继续忙,本王爷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制作衣服的效果如何。”
墨承延是为了能在染衣坊内挑选几名优秀的染织女来为皇兄的龙袍增添色彩与光泽,琳熙也正巧从染衣坊拿材料。
琳熙以为染衣坊内的姐妹们都是安静的在用不同颜色进行对衣裳的配色,为了不打扰到认真专心的她们。
琳熙踮起脚从门缝里面看不到人,非常疑惑偌大的屋子里面没有人就算了,还静悄悄,出于嬷嬷还在等待自已从染衣坊拿制作霓裳的特殊染衣色泽。
“里面原先不是有脚踩织布机的声音吗,为何今日屋内都是如此安静,必定是最近赏衣大会制作的辛苦睡着了吧。”
琳熙先是扣门见里面没有回应,看着扣三声门没有反应,她继续扣门
“大白天的这是在干什么呢?”:琳熙挠头不解的看着染衣坊排匾上面的三个字
琳熙在要想敲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将门打开,琳熙差点就要摔跤,墨承延单手将琳熙推回。
“啊!四皇爷你也在染织纺啊?”:琳熙突然问道
墨承延仔细打量又看着琳熙的脸,原来是那名前朝的小公主。
墨承故意看着她问道:“你是做何工的啊?怎么随意跑到这里来。”
琳熙很自然的作揖并回答:
“回四皇爷,我不过是个小织女而已,小女是来向染织纺借制作衣裳的颜色。”
墨承延背着手,双目紧蹙,又来到琳熙身边,琳熙见四皇爷距离自已太近便可以往后退
“四皇爷是小女哪里说错了吗?我只是想借点染衣的东西。”
墨承延用手弄掉了琳熙肩膀上面的线并点了点头,琳熙见状深呼一口气,原来是身上用多余的东西被墨承延给弄走了。
“没有,我只是看到尔身上有东西而已,你现在是干什么职位在织擅局?”:墨承延有意而问道
琳熙回答道:“回四皇爷,我是帮织擅局内所有缝布的织女缠丝。”
墨承延一副高冷的神情看着琳熙,从他眼神里对琳熙刚才所答的话虽然没有明显表态。
墨承延随即答道:“哦,原来如此。”
琳熙回答道:“回四皇爷这活还是挺适合小女子一人干的。”
却也感受到织擅局总共有几百号人,分配缠丝的织女少之又少,更何况琳熙还是个新人,缠丝虽然看似容易,但对准线的角度却实属不易。
“缠丝是个手艺细致的活,可用内行指点?”:墨承延话里有话问道
琳熙淡定的摇着头用手指对着自已而答:“四皇爷就小女一人在织擅局里缠丝,无内行人教我都靠自学,织衣工艺繁琐是我自已要先学缠丝。”:琳熙回答道
墨承延想着小家伙毕竟是我推荐的人,这若是本王爷我不抽查借宫廷舞衣大会,那么还不知道眼前的琳熙是否缠丝手起茧。
“缠丝这活累否?有休息之日吗?”:墨承延突然问道
眼前的琳熙不知所措,她眼神目愣了,这四皇爷平日对自已如此高冷不近人情,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四皇爷,小女子不明白你的意思。”:琳熙微笑示意墨承延,接着又答道,“莫练苦,不非清闲。”
墨承延很平静的看着琳熙,言语却莫名关心的回答:“我只是认为汝一个新人去缠丝手脚不利索,很容易将丝线弄错。”,墨承延突然抓起琳熙的手,他仔细看着手缝里面的小泡,“刚开始的时候缠丝是最容易受伤。”
琳熙下意识想要挣脱,毕竟作为女子被四皇爷抓住手腕,在不知情的状态下非常心慌,可是!四皇爷却用手按住琳熙的手腕。
“汝手里有疤是怎么弄的,做事如此不细心。”:墨承延言语犀利却也在暗中关心琳熙
琳熙抽回手,她扣紧双手,心跳砰砰加速,从小就很少与异性接触的她变得有些不自然,抬头脸色微红看着墨承延,墨承延将琳熙转身推出门外。
“汝到织擅局有几日了?”:墨承延问道
琳熙如实回答:“回王爷才有三日。”
琳熙将双手放在臀下并摇起膝盖,四皇爷示意她将手给自已,琳熙不解
“四皇爷,小女子的手与她人无不同,为何要我拿手出来呢?”
墨承延摇着头,眼神严肃的看着琳熙,其实他没有多想而是自已的人去织擅局如何能受伤
“汝手掌内的伤口很影响制作衣裳的效率,还有缠丝脏物也多。”:墨承延回答道
琳熙摇着头表现自已没事并还觉得王爷身份与自已不同的缘故起身便要拜别:“王爷多谢您对小女关心,但是,小女还要回去取染料制作衣服,”
墨承延立刻严肃的说道:“伤口虽没有感染,要是在手上落疤就不美观了,我给你上药。”
琳熙背着手要侧身从墨承延身边而过,不料却被墨承延抓着胳膊按到椅子上面,“小女子,我是何德何能让王爷亲自疗伤,嘿嘿。”
墨承延看着琳熙一脸悠闲的样子,撇着嘴一笑并调侃道:“受伤了,还这么开心,看来是脑袋受伤了吧。”
琳熙朝着墨承延撅子嘴并伸出舌头伴着鬼脸,她很不服气
“王爷,我受伤不是开心,而是有人非要帮我疗伤,我这是感激他的做法啊。”
墨承延拿出消炎的药物并打开药瓶,他蹲下身子示意琳熙将受伤的手拿给自已:“伤口不及时处理是要有疤痕的,自已如此不小心,做事毛里毛燥的。”
琳熙被疼的将手缩回不禁喊道:“哎呀!”
墨承延抓住琳熙的手又看见她往回缩,这种药烈可以有效愈合伤口感染,“本王爷的药是很贵的,不要随意乱动。”
琳熙捂着嘴巴点头示意:“四皇爷,小女子刚才没有忍住手上的伤而失态了。”
琳熙感受到手掌的伤口内突然传来炽热的痛觉,她闭着眼睛不往手掌上面看,墨承延用手指轻轻点着琳熙手掌心的伤口,琳熙咬着牙,她一手抓着自已的衣服并将注意力转移。
“药效管用,只是你要忍着点。”:墨承延好心提醒道
琳熙稍微点头,自出入宫廷以来只有眼前让他又很又感谢的四皇爷墨承延才会关心自已,至少四皇爷墨承延知道自已出兵的时候杀了琳熙一家。
琳熙将手突然又缩了回去并言道:“你怎么会好心给我一位身份卑微的女子上药?”
墨承延出于本能的好心便答道:“汝一女子独自在外若是没有仰仗就如同树上的鸟儿没有大树做依靠。”
因为琳熙是歜南公主的身份以国没了家是多么痛苦,而四皇爷从小的时候母妃被废,他被异性之母也就是现在皇帝的母亲收养。
琳熙又提起了自已家族的事情:“那么为何王爷要派兵毁了我的家园。”
墨承延只是简短的回答道:“国家之间的战争,受苦的不都是百姓与所谓的皇室吗。”
因是前期瑨朝内部斗争不断,一场腥风血雨将权利推向深渊,因此有不少人为了欲望而害人。
巫蛊之术更是闹得人心惶惶,权利斗阵空前可怕,为了能存活年少的他慢慢经历了许多悲欢离合。
而后到数十年之久从天真的孩子开始变得冷酷……
墨承延与皇兄两人在众子夺嫡的队营里经过漫长人性的厮杀才出类拔萃,为此收拾了这笔代价巨大的烂摊子。
不过面对眼前是自已造成悲剧的琳熙,他想到了曾经仇敌杀死自已的母妃便想将温柔带给孤独的琳熙,而琳熙此时并不知道墨承延内心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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