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济率本部人马归降,前军樊稠也不再犹豫,率军降了马腾韩遂。不过两下合为一军后,明显樊稠和韩遂走的更近一些,马腾为人粗犷,也不甚为意,不过张绣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暗暗将这些记在心中。
却说马超和贾诩带着万余骑兵,在长安城北渭河北岸,潜伏了两日,这天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白天又休息了一天。入夜后,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的渡河,慢慢接近长安城下。贾诩在后阵,着一队人马保护着。马超拉下了狮头鬼面盔的面罩,整个人犹如包裹在钢铁中的猛兽一般,散发出狂野的气息,头盔上的白色狮鬃随风飘扬,更显得桀骜不驯。
不多时,只见长安城北洛城门缓缓打开,城门甬道内火光四起,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不断,马超长枪一指,身后万余骑兵开始小跑加速,前方吊桥缆绳也被火箭射中,吊桥狠狠砸下,大汉长安城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马超和他的西凉铁骑面前。
“冲进城,护驾!勤王!”马超一声雷霆怒吼。
“杀!杀!杀!”身后的西凉铁骑如影随形,跟随马超马踏长安城。
进了北城门后,李郭乱军还在四下乱跑,兵找官,将寻兵,嘈杂声不断,还有的士兵为了救火四下找水。马超纵马入城,所派内应皆用白巾缠住左臂,以做标记。
马超纵马而来,大枪挥舞,左右劈杀,宽大的枪刃当作大刀使用,好不容易集结了几百人的军阵,被他一下冲散。几个步卒举戈欲将马超挑于马下,被他双手持枪用枪柄夹住,接着向上一举,右手拿着枪杆一记横扫千军,宽大的枪刃划过,蓬蓬血花四溅。马超不再停留,手起枪落又连连刺杀数名拦于马前之敌,纵马奔驰,向着城内深处杀去。
边走边下令不许烧杀平民,目标只有李郭乱军。打马奔到长街之上,早有李傕部下都尉宋果,率千余人迎面而来,马超更不答话,长枪如同雷霆之势刺去,两马交错,只一合,宋果仰面摔落马下,咽喉处早已被刺穿,血洒了一地,身后乱军见得马超如此彪悍,更兼主将已落马身死,早吓得向来处溃逃而去,马超趁机率军掩杀过去。
此时早有人飞速禀告李傕郭汜,二人从府邸中走出,顾不得家小,急忙令人集结部队,李傕唤侄子李暹、李别先前往皇宫,劫了天子和伏皇后,然后命郭汜召集百官开道,准备出东门逃往弘农。
天子、皇后等居住在城内西南隅的未央宫,此时天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与伏后一起,被李暹、李别催促着跨上车驾,在羽林军的簇拥下,向着东门急匆匆的逃去。而马超在内城也放缓了脚步,命令部队将漏网的李郭军全部格杀,防止乱军趁乱打杀平民。待前方斥候回报说道天子车驾已过了城中心,马超才下令向东门追去。
李傕此时坐镇中军,收拢了大约三万余兵士,待郭汜劫了百官开道出了东门,两个侄子也率羽林军护卫着天子车辇往东门方向赶去,遂下令开拔。临行前,环视周边将佐,唯有骑都尉杨奉,乃是河东郡人士,并非心腹,遂命杨奉率本部河东步卒三千余人殿后,以求阻挡马超铁骑。
杨奉怒不敢言,只能应下,率三千步卒列阵长街,河东军士素来骁勇,常年与南匈奴作战,对阵骑兵颇有心得。混乱时无法组织拒马阵,只能以步卒长盾列在前,长枪兵前列挺枪半蹲,枪尖斜向上,以枪柄抵住地面,后列枪兵均站立,长枪平直向前,一员大将手持开山大斧,坐下黄骠马,在军阵之后来回踱步。
马超追至,见前方军阵严谨,士卒神色虽慌却不乱,马超眯着眼睛看见军阵后面一员大将威风凛凛,一夫当关,又见旗号“大汉骑都尉杨”,知道是河东杨奉,那么,手持大斧那员骁将,定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徐晃。
相隔不到一里路程,面罩下的马超将天狼枪置于马钩上,随手从马匹一侧的皮套中取出一杆三尺长的木质标枪,麾下近万骑兵也纷纷效仿,然后以马超为首的骑兵阵缓缓加速,速度飙起,只见马超身体后仰,整个人向后弯成一道弓形,手中标枪扬起,借着骏马的加速和冲力,将标枪狠狠地掼向前方空中,一片密集的枪雨对着杨奉军而去。这是马超的杀手锏之一,早在盩厔山隘口受阻时,便命人制作出数万支投枪,专门用于破密集步兵军阵所用。此刻初用,瞬间便展现了无可匹敌的破坏力,三千河东步卒,除了几百眼疾手快者用手中兵器格挡住投枪之外,剩余的两千余人都被这沉重的投枪借着惯性,狠狠地钉在了地上,军阵立刻瓦解,惨叫声连连。
后阵的杨奉见此场景,吓得浑身哆嗦,拉住缰绳打马就跑,只有身边十余亲卫跟随。徐晃用手中的大斧拨打击落三根投枪之后,眼见得杨奉弃了麾下河东儿郎逃命而去,顿时心中凄凉不已,不及他多想,马超已经借着速度冲破了剩余河东军步卒,直指徐晃。
只见银光一闪,天狼枪犹如挣脱了空间的束缚一般,对着徐晃直刺而去,徐晃下意识的双手持斧一挡,双臂被震的几乎握不住兵器,“好刚猛的力气”徐晃暗暗惊道。当下打起精神与马超在长街之上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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