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游历开始

李傕郭汜祸乱朝纲,最终以兵败落草为终。而此次勤王举义,除了马超之外,最大的获利者应该就属曹操了。

因为朝廷的封赏已经下来了,天子在许都安顿下来之后,回想起这次能逃脱李郭二人之手,起因皆由马腾、韩遂起西凉大军勤王所致。虽然现在朝政由曹操来把持,但至少曹操对天子以礼相待。

献帝刘协下旨到长安:封马腾为征西将军,凉州刺史,槐里侯;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长安太守,泥阳侯。二人麾下所部各有封赏,马腾又表奏马超为朔方太守,韩遂表奏阎行为金城太守,天子各应允,又记起马超攻破长安城,解救天子于二贼之手,另封马超为护匈奴中郎将,准其开府。

尘埃落定,这边马超也将朔方一切事宜安排妥善,马腾补足之前的两万铁骑给马超,将庞德、张绣也归于马超麾下,便点齐剩余兵马,连同张济一起,回凉州治所冀城而去。临行前,马超嘱咐马腾,提防韩遂在金城的势力,并且令张济领北地郡太守,如有事变,可派人前往朔方联络贾诩,两下互为犄角之势,马腾应允而行。

马超任命贾诩为朔方郡丞,徐晃、庞德、张绣皆为都尉,贾诩负责郡内一切事务,徐晃负责征招步兵,操练军马,庞德辅佐,张绣负责扩建朔方城,并城中治安巡防等一切事务。

安排妥当之后,马超带着马征、马战两个贴身护卫,从长安出发,向东南方向,出武关,进入南阳郡范围。

南阳郡,本为荆州刺史部,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后,袁术占据寿春,其势力范围含括了从扬州九江郡,豫州汝南郡,以及豫州的沛国、陈国,还有就是荆北的南阳郡也被袁术所占据。不过因为随着张济张绣的归顺,名义上的南阳太守如今还是袁术,袁术本人自然不会在此,而是派雷薄、陈兰二人率军驻扎南阳。

这日,马超等进了南阳郡治所宛城,昔日的中原大城,历经黄巾动乱之后,已不复当年的繁荣,城中倒也还有几分生气,叫卖声、吆喝声不断……

马超的目标很明确,如果汉末三国有一位被低估的将领,那么一定是南阳黄忠,因为当他登上历史舞台展现自己勇武的时候,已经是年近六旬,还能与关羽大战百回合而不落下风,定军山一战更是光彩夺目,力斩曹操大将夏侯渊。刀法卓绝,射术更是独步天下。现如今按照年纪算,黄忠也不过就四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以马超没有在宛城多过停留,歇息一晚便直奔棘阳,黄忠正是南阳郡棘阳人。

马超此行也有些忐忑,因为按照记载,黄忠此时应该已被刘表任命为中郎将,并随刘磐镇守荆南长沙。所以马超也只能前往打探,看看是否能够有运气见到黄忠。

到了棘阳县,三人进城找了一处酒楼坐下,点了些酒菜之后,顺便问了下跑堂的小二,可否认得黄忠。正巧小二也是黄忠同村之人,于是便告知马超,原来几年前刘表便召黄州去荆州为官,命其为中郎将,不过因为黄忠中年得子,起名黄叙,黄叙自小体弱多病,黄忠不敢离家远去,便婉言拒绝了刘表。去年冬季,黄叙旧疾复发,黄忠寻遍周遭大夫都未能挽救,最后还是英年早逝。

现如今黄叙已过世一年,黄忠仍旧在城外故居黄家庄耕田练武,不过听说县里又有传闻,刘表仍要征召黄忠为将,任命还没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马超当下不再耽搁,匆匆吃完饭,问过小二地址,奔棘阳县东郊外黄家庄而去。

一个普通的小村庄,只因村里大多数为黄姓,故名黄家庄。黄忠在村中为人和善,与同村人多有往来,所以一打听便知其住所。马超来到黄忠院门口,深秋的季节,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精壮黄脸汉子,头发略有花白,赤着上身,在院中舞着大刀。一口凤嘴宝刀被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返璞归真,有着大道至简的韵味。

待汉子一通刀法完毕,马超在院外不禁高声叫了句好,走进院子拱手施礼道:“足下便是黄忠黄汉升?在下这番有礼了!”

大汉也还了一礼道:“阁下客气了,在下正是黄忠,敢问阁下何人?”

武者之间的嗅觉,让黄忠感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青年,骨子里的桀骜与危险,这是习武人之间的感应。

马超丝毫未隐瞒:“在下马超,久闻南阳黄忠大名,今日特来拜会,还望汉升莫要怪在下唐突。”

“哦?莫非是长安勤王的西凉马孟起?”黄忠惊诧道。

“正是在下!”马超点头应道。

“早听闻西凉锦马超,乃伏波将军之后,今日一见,不想如此年轻。阁下贤父子举义勤王,实属天下武人之楷模,黄忠恨不能同去,诛杀奸佞保驾勤王。”黄忠又是一礼道。

“汉升兄,超此番前来,实乃邀请您出山相助。超知您武艺非凡,也知令郎身故一事,不想埋没汉升兄的一身武艺,特此亲来相请,还望汉升兄考虑一二。”马超诚恳的说道。

对于黄忠这种纯粹的武人,马超没有想着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就是行伍战阵之间的吸引力,作为习武之人,都不愿一身武艺埋没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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