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义阳巧遇

马超的话让黄忠陷入思索之中,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黄忠并不了解,只是传闻用兵如神、武艺非凡,其他的一无所知。黄忠也不是单纯的武夫,最起码也是有一些政治头脑的。

于是,黄忠也直言不讳道:“恕在下愚昧,请问将军现居何地?让某效力所谓何故?”

马超坦然道:“因长安勤王,立下微末功劳,在下现被天子册封护匈奴中郎将,领朔方太守。汉升兄也知道,朔方乃是羌胡混杂之地,每年胡虏南下扰乱三辅、司隶,抢掠烧杀我大汉子民,哪怕南匈奴名义上已经是归顺大汉,实际上还是行那草原掠夺之事,可惜我汉室颓微,已无力对其用兵。超虽不才,愿以此身效仿霍、卫,护我大汉边疆,此行特意为汉升兄而来,愿兄助我。”

黄忠不禁动容,如此年轻便被封为护匈中郎将,更是一方太守,当下连忙起身拱手道:“原来是中郎将大人,在下眼拙,还望赎罪。”

马超也起身虚扶道:“汉升兄莫要如此,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汉积弱已久,还需我辈扛起如此重担。”

黄忠眼前一亮:“‘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人果然豪气万丈。”

马超摆了摆手道:“我知汉升兄出身行伍,富贵荣华、高官厚禄什么的在下自不敢许,今日前来,愿与汉升兄比试一番,如何?”

黄忠捋了捋胡须豪迈的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当下二人各持兵器,在院中站定,黄忠老宅,房屋小院子却很大,估计是跟他每日院中习武有关。

马超双手持枪,抖了个枪花,嘴中说道:“汉升兄,得罪了,看枪!”一记平刺直奔黄忠胸口而去,黄忠眼中精光一闪,行家出手,一看便知,马超这一击看似普通,角度却是极其刁钻,如羚羊挂角一般攻其必救之处。黄忠大喊一声:“来得好!”手中凤嘴大刀一记上撩,封住长枪的去势,铛的一声金属鸣响,两人兵器各自弹开。黄忠并没有抡开手臂,而是用仅用小臂带动手腕,刷刷刷三刀分上中下路攻出,马超不敢轻视,手中天狼枪抖动,宽大的枪刃封挡上中两刀,然后手腕翻转,立住长枪,用枪柄格挡了下路一刀。

随即单手持枪一记横扫直奔黄忠腰间,黄忠不慌不忙收刀斜住刀柄,双手持刀架住长枪,顺势一刀斜劈,斩向马超肩头,马超侧身让过,再还一枪……

两人枪来刀往,徒步战了几十回,马超凛然,黄忠的刀法的确是这汉末时期的顶尖武艺,他没有同关羽、颜良等用刀高手交锋过,但估计水平也就和黄忠相仿;黄忠也同样震惊,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枪法如此精妙,马超的枪法大开大合,有速度有力量,角度也是令人防不胜防。而黄忠的刀法古朴至简,一招一式看似平平无奇,却守的滴水不漏,攻的也是凌厉异常。

再一次刀枪碰撞,黄忠架住马超的长枪,二人都不再发力,同时丢掉兵器,仰天大笑。黄忠不再犹豫,向前单膝跪地拜道:“在下南阳黄汉升,拜见主公,愿为驱策!”马超急忙上前扶起:“我得汉升兄相助,大事可成!快快请起!”

二人重新坐在院中,黄忠言道:“在下于家中了无牵挂,今后随主公征战沙场,不枉此生矣。”

马超说道:“烦请汉升屈就护匈中郎将帐前校尉一职,某写一封书信,汉升可持此信前往朔方交于郡丞贾诩,他观信后自会安置。”

黄忠拱手道:“属下遵命!敢问主公此行还要去往何处,某虽无用,也能护得主公一二。”

马超摇了摇头:“汉升还是速往朔方,操练士兵,整备军队,待我回时,便是对外族用兵之日。”

黄忠也不推辞,待得第二日,两人于棘阳分别,黄忠单人匹马奔朔方而去。

而马超等三人则向东,离棘阳不到百余里有一座小城义阳,马超此行也是为了一员大将而来。

来到义阳之后,三人未曾歇息,便打听起平氏魏家,问了不少人都不知。正踌躇间,听闻远处街尾处有打闹声传来,马超也随看热闹人群前往一探。

走到近前,从人群中看出,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面如红枣,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穿着普通,身前有几个衣着不俗长相猥琐的青年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精壮青年身后有一对父女,心惊胆战的立在那里。马超见此情形,心中已有了判断,定是地上这伙泼皮无赖,调戏那女儿,然后遇到有人出手相助,感觉是小说故事中常有的场面。

马超暗不做声,示意身后的马征马战二人也不必上前相助,静静地看着。

只听那精壮青年怒骂道:“光天化日,戏弄良家女子,你这群无赖真是无礼至极!”

地上为首的一个无赖叫道:“你这浑人,干你何事,敢坏本公子兴致,等着吧,我已派人去义阳县衙叫官,你且等着吃官司吧!”

精壮汉子不禁皱眉,不过并未有所动:“你等无礼在先,便是官府来人,某也不怕!”

“你可知本公子是谁?镇守南阳的陈兰将军乃是我叔父,你道还想去衙门说理?”地上为首的无赖叫道。

“这……”精壮汉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他虽然是自幼习武,却也知不可匹敌官府,更何况此人乃是南阳守将的侄子。进退两难间,马超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向那汉子拱手道:“阁下侠肝义胆,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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