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厮杀

马征马战二人见此情景,打马上前。马征先是拿出护匈中郎将所部公文,准备出示给对面的军司马,马战则是将长矛紧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耀着跃跃欲试的神情。

马超也将天狼枪持于手中,他知道对方未必会买护匈奴中郎将的账,袁术不臣之心早就天下皆知了,他属下的兵马根本不会因同为大汉官兵而放行,估计一场厮杀是难免的了。

马超跟戏志才说道:“先生稍作休息,一会若来人还不罢休,某只能强行杀之。”

戏志才在马上拱手道:“主公莫要顾虑在下,早闻袁术军士军纪溃散,常在野外杀人越货,今日一观,果真如此,在下在此给主公瞭望掠阵。”言谈中也是有些许担忧,毕竟马超这边只有三人,而对面再不济也是有两百余人的队伍。

果不其然,马征过去跟对方军司马交涉,军司马只咬定要马超一行人的马匹留下,中原缺马,无论是曹操军亦或是袁术军,马匹都是十分紧缺的战略物资。军中裨将以上才有战马,像他们这种军司马,如果不是出营巡视,压根也不会有马骑。

眼见交涉无果,马超打了个呼哨,招呼马征回来。马征拨马往回就走,对面的军司马也是鞭梢一挥,后面的步卒叫喊着追着马征杀来。

马超见状暴喝一声,纵马挺枪向前,与马征打马错过,天狼枪挥动,锋利的枪刃直接划过当先两名举着长戈冲在最前方步卒的脖子,胯下骏马纵身一跃,如铁锤般的马蹄狠狠地踏翻了紧随其后的三名敌军。马超长枪如骤雨梨花一般,转瞬间又刺翻五六个刚进入眼帘的步卒。马超杀得性起,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前疾驰,敌阵如同荡开的波浪,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地,中枪部位无不裸露着碗口大的伤口,令人胆寒不已。

马超一股冲刺杀穿了敌阵,勒马回顾,看到所剩已不足百人,且各个心惊胆战。

此刻马征马战也挥舞长矛杀将进来,二人配合娴熟,两马并驾齐驱,一个只顾着杀戮左边,另一个则将右边的敌人一一刺杀。两人不待马超再回身,便将他身后的敌军清理完毕,有十几个跑得快的直接四散逃开了去,最后对面只剩了孤零零的一个军司马。

那人眼见不妙,打马就跑。相距较远,马超等三人也不及追赶,生怕戏志才一人落单有危险,遂勒马回到原地,护住戏志才后急忙离开。

戏志才初经战阵厮杀,当下面如土色,对马超的勇武更是赞不绝口,戏志才边骑马边说道:“在下只闻得昔日吕温侯天下无敌,今日见得主公,方知何为万夫不当之勇,主公之勇不下吕布矣。”

马超摇头道:“捉对厮杀,某应该还稍逊一分,不过若是两军对垒,超自信不会输给他。”

几人匆忙赶路,也不敢进谯县县城,生怕再遇大股敌军。正行于乡野之外时,忽的前方一座坞堡中又冲出千余人来,马超等人心中大惊,他三人自诩能冲出重围,可万一戏志才有所闪失,马超追悔莫及。

这支千余人队伍,领头的一个壮汉,面色略显木讷,身高八尺,身形颇为雄壮,使一把长柄大刀,当下带人截住去路,大汉瓮声说道:“汝等可是黄巾贼人?怎的就这三两人前来,那耕牛是自己往回跑,不是我等耍赖。”

马超抱拳道:“壮士有礼了,在下并非黄巾贼,乃是从颍川而来,借道谯县,不巧遇到一伙官兵,逃路至此。”

大汉说道:“那定是袁术的兵马,袁术那贼人比黄巾贼还可恨,从汝南到沛国、梁国,都被他劫掠过。”

顿了顿又说道:“既然不是黄巾贼来换耕牛的,那便速速离去吧,此间野外也不得太平。”

马超问道:“敢问壮士姓名,在下爱好结交豪杰,不知可否与壮士相识?”

大汉答曰:“在下沛国谯县许褚,生平也喜欢认识天下英雄,看你也是习武之人,要不要切磋一番?”

马超听了大汉的话瞠目结舌,难不成许褚现在还没有被曹操招揽?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建安二年,曹操征讨陈留、梁、沛等地黄巾残余时遇到的许褚。

“正合我意,就在此地比试?”马超拱手说道。

许褚依旧木讷的表情道:“随某进坞堡一叙。”

几人随着许褚往坞堡去,路上得知此地名为葛陂,乃是梁、陈、沛、汝南四地交汇之处,多股黄巾余孽盘踞于此,最大的一股为首的二人乃是刘辟、龚都,占据了汝南郡治所平舆县。许褚率众宗族建设坞堡,举家搬迁至此,以防黄巾贼进犯。

坞堡面积不小,房屋修建的也错落有致,在这乱世间可称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只是耕种土地短缺,每到冬季时分,粮食颇有不足。许褚告之马超,前段时间与黄巾贼兵相约,以耕牛换取粮食,不料交易完毕,耕牛自行奔回坞内,许褚担心贼兵借故进犯,双手掣住二牛尾巴,倒行百余步,黄巾贼兵见了大惊失措,不敢取牛而走,遂护得此处无事。故见得马超等人前来,误以为是黄巾贼兵又来索要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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